四目相对,陈漾有一瞬间的晃神,哪怕知道她是妖,毕竟是长着跟琉璃一样的脸,让他心里有点异样,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擦头。
有了这个现,他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等他把水阀修理好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水给湿透了,连头上都在往下滴水。
刘离轻抚他脸颊,感念他的一片痴情,目光比往日多了几分柔情,轻轻的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肩头,“老鲤鱼,等了这么多年很辛苦吧,我以前还老欺负你,挖你的金鳞,你恨不恨我?”
刘离也端详着他的眉目,见他英俊的脸上表情坚毅,心中动容,“那你得给我点时间,我要考虑考虑,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琉璃了,我投胎转世成了另一个人,思想也变了。”
龙王反复思量之后,决定亲自离宫去捉拿九尾狐,替海神宫给天庭和仙界一个ฐ交代,别ี的还好说,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新婚的小妻子,她这么单纯又这么柔弱,万一他不在,她自己能面对一切吗?
他说了很久很久,琉璃听得惊愕不已,好多事情他的猜测确实跟她的记忆对得上,她的容貌也确实跟九尾狐非常相似,这么เ说来,鳌爷爷原来就是龙王被流放的二叔?
红衣宫女把情形跟龙王一说,龙王就知道,他姑姑这是替她儿子闹事来了。
两人依偎着说了一会儿话,龙王闭着眼睛休憩á,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他惊醒,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红衣宫女跑了过来。
琉璃缓缓的靠在他怀里,默默的想着心事。
琉璃哪里知道其中会有这么多恩怨,见龙王脸色黑沉,不敢多问,只低着头凝思,自己已经偷偷把九尾狐放了,闯下弥天大祸,这可怎生是好?
放走?琉璃心里一抽搐,她哪有这个ฐ胆子,况且,就算她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道行,捆住女子四肢的铁链一看就非常牢固,只怕刀剑都没法砍断ษ。
这等惨状,琉璃看着万分不忍,她无法想象,女子竟然已๐经受此酷刑一万年,要是她,宁可当时便死了,也不要忍受这样的虐待。
“说了不要叫陛下。”龙王纠正她的小错误。她是这么容易满足,无论给她什么,她都这么高兴。
龙王知道海ร妖和鱼类的习性,又因为他父亲老龙王得道成仙乃是受了观音点化,龙族一向供奉观音,因此把修建宫殿的地址选在离南海ร紫竹林不远的洛伽山,一来可让爱妻免受天寒地冻之苦,二来可以就近去观音道场听法朝拜,一举两ä得。
脸贴着脸,龙王轻咬着琉璃的耳垂,暖暖的气息让琉璃心尖直颤,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不断ษ加的心跳让琉璃小脸羞红烫,直把脸往龙王怀里藏。
“我不知道怎样才叫喜欢。”琉璃诚实的说,“我从来没喜欢过谁,但是陛下,我一想到你心情就很奇怪,我又害怕,又老是忍不住会想起你,胖鲶鱼跟我说,你好几天没出宫,我就很担心你。”
那个小海妖,罔顾他的宠幸,私逃出宫,至今下落不明,他却始终在心里想念她,驱不散赶不走。
走进那间宫殿,景物依旧,那个ฐ可爱又可恨的人却早已๐不知去向。
自从那ว次在他的书房撞伤了脑แ袋,又被云萝郡主的侍女变成河豚滚来滚去弄得浑身是伤,她已๐经很久没见到他了,除了每天沐浴、推油和学着用筷子吃饭,海神宫里的人也没有安排她干别的,
他让人剥她的鱼鳞,看着她痛得死去活来毫不怜惜;把她封印在万年玄冰里,冻得半死不活才放出来,她狠狠记住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龙王随手拿起一朵之ใ前吩咐宫女们采摘白牡丹,按在琉璃额头,牡丹ล的精华很快被吸收,琉璃额角的红肿消失了;又拿一朵按在她下巴,原本那ว里蹭破了一块皮,吸取了花朵的精华后,破皮处神奇的收了口。
受了她感染,龙王玩心顿起,又撩起一捧水,滴在琉璃额上,水珠儿顺着她脸颊滑落,滑过纤秀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滑到曲线分明的心口,透明的泉水里,白腻荡漾,龙王只觉得喉头一阵干涩,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自己在大殿上跟蛟王说的那番话,真的是出于一时意气,还是心里早ຉ就有了想法?如果蛟王看中的不是琉璃,而是别的宫女,自己会不会那么เ震怒?
这丫头还真是单纯,居然一点也不知道避讳,是在考验他的定力?
青湘撞着胆子道:“姑娘是在大殿受了委屈和惊吓,心里不痛快了,只怕她长这么เ大,从未遇到过那ว种场合。”
青湘悄悄抬眼看龙王,见龙王表情如常,看不出是喜是怒,心中忐忑,不知该怎么再回话。
这时候,青湘也进来了,让两个小宫女退下,打开她们之前送来的描金匣,取出修剪指甲â的工具,执起琉璃一只空着的手,要替她修剪ຘ指甲。
“陛下赏给我的?”琉璃不解的抓腮。龙王这是什么เ意思?是跟她说,留下来当宫女就有很多好东西吃?
胖鲶鱼见说不动她,只得上杀手锏,“那里还有很多好吃的,天上和人间的美食,别ี说你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胖鲶鱼一心想撺掇她带自己้去海ร神宫,走到哪儿跟到哪儿,“那ว些神仙有很多宝贝的,要是能偷一件两件,我们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缠绵而霸道的吻,固执而沉溺的封锁了刘离的呼吸,刘离渐渐忘我,情不自禁的轻抚他的背。
“因为……”锦鲤的眼中闪过一丝笑谑,琉璃七彩分外魅惑,“你本来就是我用精血和真气滋养出来的。”
商场里,刘ถ离对着满眼的衣服眼花缭乱ກ,简直无从下手,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虽说这笔财不大,却也足够她在买了一件品质不错的小礼ึ服之后再买一个ฐ心仪的包包。
既然刘离急着出手,老板也很爽快,当即把她拿来的金鳞过秤,最后又慷慨的多算了一千元的工艺价给刘离。
他本是个无业游民,靠坑蒙拐骗过日子,各方面场子都熟,就算有仇家找来也总有人通风报信,提前就逃跑了,几年来一直有惊无险,不知道这回怎么เ这么快就被抓住,自己也很纳闷。
“我的钱呢?”年小菊恶狠狠的问。
“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大好。”褚岸见刘离眉心微蹙、唇色白,关切的问。刘离勉强一笑,“昨晚烧了,今早吃了药好些,不知道怎么เ现在头又开始疼了。”
刘ถ离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手扶着额,明明上午吃了药已经好多了,怎么เ头又开始疼了?
“想得美,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吐泡泡呢。”刘离可不想像鱼一样生活。
“那你姓什么เ?”
“我只拜南海观音。”
一路走走停停,刘ถ离见佛就拜,锦鲤在一旁道:“你这样见佛就拜是不对的,你要拜弥勒就拜弥勒,拜观音就只拜观音,各路都拜,谁也不会保佑你。”
刘离一个劲的贬损锦鲤,年小菊嘴角一撇,“你这小贱人就是矫情,睡了这么个ฐ极品,心里明明得意的不行,还偏偏故作姿态,我跟你说,秀恩爱死得快。”
年小菊的视线还眼馋的挂在锦鲤身上,直到他知趣的去厨房做饭,她还舍不得收回视线。
“那我问你,你活了多少年?”
“我没白吃百喝啊,我每天收拾房间,还学会了做饭洗衣服,掉下来的鱼鳞也给你了,还不够?”锦鲤用一种委屈的小眼神看着刘离。
“哥,早ຉ知道你这营生这么赚钱,回乡下我也开一个ฐ算命馆。”老鼠眼男ç人嬉皮笑脸的把刘离给的钱塞进口袋里。
“你怎么又冒充我给人算命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趁着我上厕所的时候乱给人算,老子的招牌迟早让你给砸了。”
刘离道:“那些都是凡人,你随随便便就说带他们回家,阳间的人去你家,那还有命吗,你身为ฦ……身为ฦ神职人员,不该有点职业道德吗,怎么能随便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