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卡片都只简短签着:人杰。
这张卡片令她关起办公室的门,独自捧着它,细细一再品读每个ฐ字,感动得热泪盈眶。
“你可以吗?”
“哦,那太好了。”云英吁一口气。“今天有两班新า开课的学生,有个ฐ老师临时请假,我正忙得喘不过气来呢。”
“老……老……”
“不……不……谢谢。”余主任拉开椅子坐下,想想,又站起来。
“我拿伞……”小罗赶紧也下车,要到后面车厢拿雨伞给他老板。
小罗再一次努力试着发动,引擎哼了一声,车身抖了两下,然后一点动静和反应都没了。
“谁呀?”
““洋集”和“冠钧”。”
“为什么?”
“他们打了几次电话来找我,一个要改货期,一个要加一柜货。我不在,接电话的人对他们态度不好,问什么都一推三不知,又不留话给我。他们以为我不负责任,很生气。”
人杰更生气。“他们最后还是没找到เ你本人?”
“是我打电话去。我有习惯不定时的打电话给客户,或顺道的话就亲自去拜访,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加强服务的地方。”
人杰意外也很高兴。“做得好,诗若。”
“我已๐经向他们解释也道过歉了。”她抓过他的手帕,老实不客气地捏着鼻子擤了几声。
“他们不接受?”
诗若摇摇头。“没事了。”
“那英明发什么火?”
“他……”眼泪叭叭嗒嗒地又掉下来。“我昨天很晚才和客户联络上,把这件误会澄清。今天来找不到他们退回来的合约。英明把我叫去,合约已๐经在他桌上了。”
“你跟他说了没有呢?”
“还没有。”
“他没问清楚就骂你一顿ู?”人杰耸着眉。这不像英明的为人呀。
她又摇头。“他没骂我。”
“金铃都听见他鬼吼鬼叫了。”
“是我骂他。”
“??”
“我骂他始乱终弃。”
“什么?”人杰抓住她双肩。“他对你做了什么,诗若?你是不是……是不是……”
她抬起迷惑的眼睛。“我怎样?”
“你……”天,教他如何启齿?“英明……他不认帐?”
“认什么帐?”
哎,他真是白痴!还问什么呢?她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始乱终弃!人杰气得发抖。
“你没事吧,诗若?你觉得还好吗?有没有哪不舒服?你去看过医生没有?”
诗若被他温柔的一连串问题问得满头雾水。“我很好啊。”需要医生,不好的是英明。她不禁悲从中来,又滴滴答答地落下眼泪。
“别ี难过,诗若。”他轻拍拍她。“你今天不要上班了,回家去休息。这件事交给我。”
她干嘛要休息啊?可是人杰已๐经走了出去。
人杰一进英明的办公室,那几颗是非头又聚在一起了。
“看吧,马上有人替她出头去了。”
“不服气,你也哭上几声。”
“呸,你才需要哀号几声呢。”
“老板若是女的,我何止哀号?我会叫得床板都塌下来。”
诗若出来时,他们正邪恶地哄笑。她不理会他们。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她只知道英明得了绝症,他快死了。而她恐慌、悲伤得有如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她试着工作,可是眼泪老是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没法子,诗若只好去向她的顶ะ头上司请一天假。洪经理立刻批准了,还说她若明天还是感到不适,多休息一天没关系。
诗若感激得不得了。同事里也许有人不喜欢她,但仍有人对她很好。
可是英明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