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门,一股氤氲水汽扑面而来,入眼的是一袭雕刻精细的巨大屏风,绕过去后,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水池便呈现在眼前了,烟雾缭绕,只见得隐隐约约的几个人影在走动。
“淑仪娘娘,香殿到了,请你沐浴更衣,奴才就在这门口候着,有事的话喊一声奴才就知道了。”到了一处宫殿,那ว公公推开大门侧身对卿九说道。
两天,这昏迷的时间可真够久的啊,被红色怪鱼连续蛰了两次,难怪……可是,最后一次自己的怎么เ昏过去的?卿九闭上眼睛想了想,始终想不起来,也就没大追究,让程辞陪着自己到院子里走走,虽然昏迷的两天没什么意识,但是腰腿酸胀的厉害,不出去走走估计是要报废在这张床上了。
“唔……”听到说话声程辞也转醒过来,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抱在卿九身上大哭:“九姐姐你可算醒了,吓死小辞了,小辞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都怪我,我不该去摘那ว个果子的呜呜……”
想来应该错不了,若非是有这些藤蔓掩护,自己又怎会找不到入口?但话说回来,每年进山采药的人不计其数,若是没有这些藤蔓的掩护,那莲冥泉又哪能轮得到เ自己้。
“神举ะ,我来吧。”卿九接过程辞的手,朝她挤眉弄眼,怎么了,僵尸帅哥扶你呢,还不要了?戏谑的笑意充斥眼间,程辞跺了跺脚,头埋的更低了。
卿九没有见过太大的世面,但仍算得上坚强,从现代穿越到这个世界,肉身被毁,借尸还魂,她都没有掉半滴眼泪,然而在这个静寂的空间中,她却害怕的掉下了眼泪。
冷……好冷……卿九觉得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冰窖中,四周都是透明的蓝的巨大冰块,她想大喊,嘴巴却不出任何的声音。
“小辞,我想到了,我们应该……嗯?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卿九看着程辞明显是惊吓过度的样子,疑惑道。
卿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浑然不觉程辞因诧异而越瞪越大的眼珠子,“啊!我知道了!”啪嗒一声,笔杆子掉在了桌子上,卿九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什么?磨墨!这不是丫鬟干的事吗?”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既然华妃娘娘开口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本次考核由á翰林院三学士,梧桐大人,秦先止大人和司尚大人作为考官,小主们且听大人们的安排。”说完,韩尚宫向三人点头示意。
只见得那ว人缓缓转过身来,天地芳华刹那失色。
“你是……?”卿九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看着那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禁开口问道。
“参见太后娘娘,臣妾们给太后娘娘请安来了,太后娘娘万福!”满院的莺莺燕燕,卿九混在人群中,装模作样地请了安,刚才太监的那声差点让他破功,与德升公公积淀了岁月的嗓音不同,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太监的声音啊!
“宣新秀女晋见!”太监那独特的嗓音将那个“见”字拖的山路十八弯,别有一番味道。
“啊!”她一个ฐ轱辘从床上蹦了起来,砰地一声撞上了本就不高的床梁。旁边的秀女们,不管是在穿衣服的描眉的还是梳头的,这一刻都转过了身子,差异的看着这位一惊一乍ๅ的“室友”卿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古代,是在宫里。
宫女涨红着脸,只是手上的动作仍未停下。“小主,辰时秀女们要进行考核,您可不能迟到了啊!”
老板两条修长的腿惬意的搁在桌子上,双眼微眯闭目养神;那ว两个黑风衣男ç则靠近墙壁,细细观摩着昙沁石刻。
“小九啊,给我买杯咖啡来,加糖。”秦九的目光与对方交接,“总不能说你们很需要我就一定要给你们了吧,本店小本生意,全靠这方石刻๑撑着,如果你们是来求姻缘算运数的,我很欢迎,若是打我这方石刻的主意……恕不远送!”
这已经到了卿九的最大承受点了,为了防止战战兢兢的回过头看到เ什么非人的玩意儿,卿九很适时的醒了过来。
“淑仪您怎么了?”床上的帘帐被掀起,一张关切的脸出现在面前,是明月。
环顾四周,虽是陌生的床,但可以确定这里是自己的昙芳斋,卿九疲软的向明月摆了摆手,“没事儿,只是做梦罢了,你下去吧。”
回了明月去睡后,睡意一扫而光,当确定刚刚出现的场景只是一场噩梦之后,卿九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好端端的会做这种梦,太吓人了这个,卿九伸出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脸,暗自思忖。
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刚ธ刚不是在法华殿吗?随着慢慢的清醒,回忆一点一点在卿九的脑แ海中ณ复苏,一张脸上演绎了苹果成熟的全过程,捧着烫的脸颊,卿九脑中一片混沌。
他……最后为什么要那样做,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里,卿九不曾恋爱,虽然听起来让人很不可思议,但在感情方面,于她只是一片空白。
没谈过,并不代表不懂ฦ,被一个男的撕了衣服噢,我们这里暂且称那ว块床单为ฦ衣服搂在怀里又抱又亲又啃的,一种莫名的情愫突然间蹿上了卿九的心头。
任谁,心头都会起点波澜的吧。
之后的时间里,昙芳斋主ว人的房间一直传来翻来覆去的翻身合被声,直到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才渐渐的安稳下去。
是夜,无眠。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卿九才从床上爬起来。昨夜躺在床上,一想到之前生的那些事情,她就全没了睡意,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睡下去。
然而就在卿九准备用餐的时候,程辞走了进来,她看着卿九,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吗,坐下慢慢说,饿了吧,来,吃点。”说罢,卿九将面前那碗还未动过的薏米燕窝粥推了过去,自己้又另行盛了一碗。
“姐姐,昨晚,还好吗?”接过卿九递来的筷子,程辞并未开动,她看着卿九的眼睛道。
“死妮子,思春了是吧,这玩意儿少儿不宜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看着程辞扭扭捏捏的,原来竟是问这个问题,卿九不由á笑骂道。
“姐姐,我是认真的,听宫女太监们说,昨晚你在皇上的寝宫呆到很晚,而且听说皇上还是亲自将你抱回了昙芳斋,可是,床巾上却没有落红,大家都说……都说你是不贞之人,在进宫前就……就……”程辞话到口边,却不知该怎么讲,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就怎么了?”卿九知道程辞要说的是什么เ,“不就是没有落红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并不是每个处女在行周公之礼的时候都会落红的,这个与个人的处女膜类型有关,再说了,我还没有跟他那ว个那个呢。”
说着说着,卿九一张俏脸也慢慢红了起来,这都是什么เ跟什么啊。
虽然对卿九所说的那些处女,处女膜之类的不是很清楚,但程辞还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之处,“姐姐,你的意思是……你跟皇上还没有圆房?!”像是受到เ了什么惊吓似的,程辞失声捂住了自己的嘴。
“对啊,没有圆房,有什么问题?”卿九一挑眉,开口道。
“这……”程辞也不知该如何向卿九描述宫内约定俗成的一些规矩,这些规矩,每个秀女进宫前都会专门派嬷嬷来调教。
一顿饭的时间,卿九终于从磕磕巴๒巴的小丫头嘴里知道了自己้想要的。
原来,宫里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一般来说,新晋妃子次侍奉皇上时,是不得在皇上寝宫过夜的,在子夜之前得离开了,殿外的内侍们会准备好了轿子将她们送回自己้的寝宫。
而卿九犯的,则是更大的忌讳。且不说三更半夜的让皇上抱着回了昙芳斋,那龙床上的喜帕上居然一点颜色都没有,这就说明卿九在入宫前早已不是干净的身子了,怎么配得上皇上呢?
至于没有圆房,那更是无稽之谈了,皇上都抱着她会昙芳斋了,怎么เ可能没有圆房,只是不知道这妖女是施了什么法子,居然能ม让皇上对这不洁女子这般疼爱,竟亲自将她抱回了寝宫。
“姐姐,外面的人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你也不要生气,若是有人来寻事,你直接驳了就是了,千万别生出什么事端啊,听说太后最憎恶的,就是妃子不贞了,要是传到เ了太后那里,闹不好得进冷宫,姐姐可千万千万注意。”程辞满脸关切。
“安啦安啦,我知道的,皇上他自会给我一个公道的,我们就不要操心了。”说到เ公道,卿九想起了自己้吐在皇帝ຓ身上的一幕,生了这样的事,他还会帮自己吗?
少女心中,怀着一丝连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期待。
用过膳,卿九送程辞回了储秀宫,虽然现暂居昙芳斋,但她毕竟还只是一名秀女,仍要进行日常的学习以及考核,不似卿九,凭着安林王一句话就飞上了枝头。
思忖之际,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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