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请问上京来的援军,此刻驻扎在什么地方แ?”
长安只身一人,赶路数日,终于抵达了离城,此刻她换了男装,头高高的束起来,化作一个清俊的公子,配着一匹宝马,颇为吸引行人的目光。
“这是将军随军报回来的信,阿翠料想,应该是王爷写给殿下的。”
长安听她说着慕言殊的战绩,心情却不甚好,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
在慕言殊抬头看着长安的时候,长安的目光也像他投了过来。
慕言殊一下子便认出了她,林萦的二女儿,当朝二公主,司徒长安。
“不急。”
无论如何,要让他尽快离去。
长宁登基不过几个ฐ月,犬戎大军便全力进攻北境重镇离城,五万大军,兵临城下。
长安回到云澜殿,还没住几日,上京之中,就又起了风云。
她原本不是这样娇贵的人,像这样的小伤,自己躺个十天半月,自然就会痊愈,可如今她身在华懿ງ殿,若不快些好起来,想必又会生出许多变故。
长安点了点头,说道:
既没有表示出对新皇长宁的责难,又没有表示出对作为ฦ太傅的小晏的不满,他达到了目的,小晏也升了官,长宁在新太傅的教导下,想必会更加恪守帝王之道。
长宁的事情才生时,他不曾有丝毫责怪,已๐经弄得宫城之内,满城风雨,而如今长宁终于被她安抚下来,一切眼看就要息事宁人,慕言殊竟然又突然下旨,将小晏调离了长宁身边。
他看起来丝毫没有怒意,可是他当时的眼神,就足以让整个天下感到压力。
“他当时的表情可是很生气?”
“殿下……您还好吗?”
她再也不能让悲剧重演,于国、于家,都绝不能ม。
闻言,慕言殊微睨双眸,显然长安所说的,他之ใ前从未听说。
将军冢是西域最为ฦ神秘的传说,据说几百年前,西征的先锋大军本已๐大胜西域各部,几乎要平定蛮夷之乱ກ,却忽然遭了朝中奸佞的算计,数十万大军,一夜之间葬身荒漠之中。埋葬他们的地方แ,被后人称作“将军冢”,而将军冢的主人扶苏先生,正是当年先锋军的军师,也是当世最有智慧的人。
也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
他的一部《扶苏兵法》,曾率领着西征的大军战无不胜,也随着他埋藏在西域的黄沙漫天之中了。
“《扶苏兵法》?那个巫书纳,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慕言殊细细思忖着。
长安见他深沉的样子,心中一动,继续说道:“关于《扶苏兵法》,我也只听过那ว家喻户晓的六个字。”
还未待长安说出口,慕言殊便低声说道:
“良驹,飞矢,流火。”
是的,就是这六个字。
关于《扶苏兵法》,世人所知的,便只有这六个字。
没有人知道,良驹是如何,飞矢是如何,流火又是如何。
“长安,你说你熟悉西北军情,果然不假。”慕言殊忽然话锋一转,问她,“那ว么,你可愿意留แ下来,暂时作我的军师云七?”
长安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他:
“为何给我取名云七?”
心中暗暗的想,莫非慕言殊,知道她的乳名是小七吗?
这只有她与母妃知道的秘密,若他也知道的话,那么เ,他与母妃之ใ间的传闻,他曾给母妃写情诗的事,都是真的吗?
慕言殊自然看出了她眼神之ใ中的深意,却举重若轻,潇洒说道:
“我云字辈的亲信之中ณ,排到你,正好是第七人,所以便叫云七了。”
长安听他解释的十分自然,接着问:
“那云止又为何叫云止?”
慕言殊又笑了起来:“云止行二,你觉得是叫云止好听,还是叫云二好听?”
长安想到云止素来一丝不苟的严肃面孔,实在难以自控的笑了出来。
云二,哈哈。
玩笑过后,两人之间竟然诡异的沉默了起来。
长安抱膝坐在红木椅子上,下巴๒顶着膝盖,静静地看着对面高深莫测的男人。此刻,慕言殊的目光不知道是看向哪里,但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是在想着刚才长安所说的话。
扶苏先生的后人,扶苏兵法,飞失、良驹、流火。
慕言殊这素า来被人称作战神的人,会如何应对呢。
“怎么样,可想出了应对之策?”
长安眼中含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