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粒青色的果子渐渐变成了红色,“啪”的裂开,从里面飞出一枚鲜艳欲滴的红色果子及一枚蓝ณ色果子。
“木姑娘,是惜兰对不住你,来世,惜兰愿做牛做马回报你的恩德。”
“这是怎么回事!”其他弟子纷纷露出恐惧的神情,防御的架势也摆了出来。
“啊呀!”
旁听的木青浅大叫一声,激动的模样引得在场之人纷纷侧目。
“这雨下得有点蹊跷啊。”老观主ว摸着他那明明短的五厘米都没有的胡子凑过来,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外面乌压压的天空挨个捏指头,摇头晃脑老半天后又叹口气返回观内。木青浅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本想取笑他没本事,一个ฐ浑身湿透的弟子突然从雨帘中冲进,拱手:“观主,清塘县青山寺住持法海ร禅师派灵鸟前来送信,说清塘县出现了吸人精气的妖怪,昨日他与妖怪较量时不慎受了重伤,需一些时日调息修养,但恐妖物在此期间继续作乱,希望我们能派弟子前去帮他除妖。”
突地,一道幽蓝色的光芒破出湖面直冲云霄,强烈的气流逼得众人纷纷施法抵挡,以免被它所伤。
风晴雪接住木青浅,“青浅,这个时候你不要下去添乱了,我帮你疗伤。”她把她扶到一边坐下,掐指施法。
陵川等人被他说得不敢抬头,只有陵端一人仍旧ງ梗着脖子强作镇定,“大师兄,屠苏这个ฐ叛徒,我好心劝他和我回天墉他不肯,那ว我只能出手。还有二师妹,她想阻止我捉拿屠苏,因此我才用捆妖绳缚住她。怎么เ,这样也有错吗?”
陵端被他一瞪就有点软脚,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声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又想包庇百里屠苏和木青浅?”
“苏苏啊,其实瑾娘算命那些东西不一定准,你不用太在意。婆婆说过,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信念,不要受其他东西的影响。少恭也说过,不要屈服命运,所以你真的不用想太多,开心点。”她伸手拍拍他的胳膊,冲他笑着。
听到他关心自己้,风晴雪很开心,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苏苏好我就好了,其他都不是问题。”
……
“又说胡话。”陵越佯装不悦的出声,但眼中藏也藏不住的笑意撕破了他的伪装。木青浅朝他吐吐舌头,纵身跳到藤柳剑上,挥挥手:“大师兄我先走啦,你注意安全,我和屠苏在江都等你,么เ么哒~”
“老人家但说无妨。”陵越恭敬注目。
陵越想了想,微微颔首:“老人家,打搅了,我与小妹赶路回家,未料小妹突然病倒,路经此地便想进来借宿几日。”
“我知道,你不要担心,好生歇着。”陵越紧ู皱着眉拍拍屠苏的肩膀,随即在床上盘腿坐下,并扶木青浅一并盘腿坐好,接着掐指在她几大经脉处重点几下,再拼尽全力用自身真气缓解疏导她身上的真气平稳。
陵越奔到床前,担心的看着两人。百里屠苏还好,就是灵力被吸走太多,故而身体十分虚弱。木青浅的情况不太妙,玉横毫无预兆把一大股真气灵力塞给她,以她目前的修为和身躯根本承受不住,使得她体内真气乱ກ窜,弄得她苦不堪言,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木青浅被下人摆弄的有点晕头转向,早膳吃到一半才把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记起来。想到她吸取陵越真气一事,顿ู时从凳子上弹跳起来,慌慌张张地往外跑,结果刚跑出院子就跟迎面走来的陵越撞个ฐ正着。
“谢谢。”木青浅尚未完全清醒,半眯着眼迷迷糊糊,一时半会还没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请说。”她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妇人看一眼陵越,可能是不想他在场,但木青浅无所谓地摆摆手:“他是我大师兄,没关系,什么都可以在他面前说的。”
妇人摇摇头,笑:“此剑的主人是木姑娘,三界之内,除她之外,无人能解除此剑的封印。”
“……”他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反驳,心堵。
“师父!为什么เ我还是一棵树!”
*
“我不跟你说,我练剑去!”
“你都受委屈了,我哪还念的下经。”木青浅心疼地拉着他到天墉城石碑下躲雨,“经书可以以后念,我先帮你打扫天梯。”
“苏苏!”她跑到他身边,抹去他脸上的雨珠,“下这么เ大的雨为什么不躲躲,生病了怎么办,我跟大师兄都会担心你的。”
那是什么,电å视剧ຕ里好像没见过啊。木青浅有些疑惑。
“二师兄,这妖怪好厉害,我们打不过,怎么办啊!”
襄铃从地上爬起来,忿忿不平:“为什么,我又没害过人!”
芙蕖初次下山,对人间之事一无所知,自小在天墉受的教育便是除妖诛魔,见襄铃爬起来,没有多想的出手攻击她。
“住手!”
横空蹿出一道白影,生生替襄铃挡下了芙蕖的法术,等看清她的模样后,在场几人都大吃一惊。
“青浅!”
陵越与芙蕖同时出声,大为ฦ震惊的看着不可能出现在此的木青浅。陵越先回神,一个箭步过去握住她的胳膊,皱眉:“你怎么会在这,身上的伤都好全了?”
木青浅缓缓挣开他的手,退后几步,表情不太对劲的望着他:“师兄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杀襄铃?”
“我……”陵越欲解释,芙蕖先一步道:“她是妖,是妖就该杀。”
“是妖就该杀?”木青浅有些嘲讽的笑了下,陵越莫名心慌,再次握住她的胳膊,“芙蕖不是有意伤你,让师兄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不必了。”她毫不领情地挥开他,眼睛定定看向芙蕖,冷笑一声:“二师姐,师兄没有告诉你吗,我也是妖。”说着,她闪身变出大树的原形,把芙蕖吓了一大跳。
“青浅!”陵越厉声低喝,“不要胡闹!你与她不一样,你不是妖,即便是,也是受过师尊点化的妖,没有可比性。”
木青浅瞬移躲开他要抓她的手,站到几米外,觉得胸口疼得厉害,不觉泪流满面。“说来说去我还是妖。陵越,在你心中ณ我是不是一直就只是个妖,所以你才处处限制我,不准我这个ฐ那个,动不动便罚我。”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师兄怎会当你是妖!”陵越的面上也带上了愠怒,对她的无理取闹感到เ生气。
木青浅确实有点无理取闹,可她只要一想到白惜兰的结局就受不了。白惜兰是妖没错,可她从未害过许贤,和许贤也是真心相爱,为什么最后的结局会是那样?她接受不了,所以看到陵越和芙蕖伤害襄铃,心里特别ี生气,连日里积压的怒气和怨气在这时一起释放了。
“青浅,你竟然是个ฐ妖怪,执剑长老怎么会收一个妖怪做徒弟,天啊……”芙蕖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中不能回神,目瞪口呆的说出这番话,木青浅听罢,甩手用藤柳剑气逼退陵越,带着襄铃走了。
“木青浅,站住!”陵越高声怒喝,但她并未停下,很快就消失在树丛中。
……
带着余怒回到落脚之ใ处,陵越黑着张脸一言不发,芙蕖从未见他这么生气过,不敢问他木青浅是妖一事,就打算去找屠苏和红玉姐问清楚。谁知,百里屠苏一听木青浅负气走了,身上还带着伤,二话不说拔腿就冲出大门没影了,只剩红玉无奈地扶额。
百里屠苏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木青浅,但他就是没办法待在花满楼等她自己回来,便漫无目的的满江都大街小巷๕找人。
“轰隆——”
天际忽然雷声阵阵,随之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太大,街上的商贩纷纷收摊走人。
“浅浅!”
他大声呼唤她,一次又一次,只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雨势越来越大,落下的雨滴拇指般大小,“噼里啪啦”敲得整个世界吵杂闹心,还有那雷声,一声响过一声,闪电阴森森的亮着,像是随时要落到人间。
“师姐,我是屠苏,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