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一程而已。”唐昌淡然开口。
在尹风拖拽着薛熊的尸体刚ธ刚登上山巅之时,唐昌忽然大袖一挥,将尹风连同薛熊的尸体一齐卷起,抛向山巅å另一头的悬崖之下!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关自己是熬过去了,薛熊绝无可能再追上他。至于天亮之后,被皓月宗的人发现会怎么处理,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嘴里嘲讽着,尹风心里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尽管浑身疼痛酸软的几乎散了架,但还是咬牙强撑着一步步向上攀着,直到将近三百阶的时候,才又虚脱般的瘫软下去。
神器也不能?!
尹风没心思计较小萝莉,张口就问,“灵石放在优盘空间能避开探灵针ฤ?”
“他说的没错,这些山头周围确实有一套阵法。”小萝莉老气横秋的声音忽然在尹风脑海中ณ响起,“不过,这个叫皓月宗的小门派也真够奢侈的,这么大的一个护山大阵居然常年开启。”
护宗大阵?逃不出去!
先打听出小萝莉的底细再说。
小萝莉似乎对尹风的出现并不意味,她随意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尹风有些奇怪,自己的资质早有定论,烂的几乎不能再烂。可看小萝莉这幅样子,似乎自己的资质有了什么变化,但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小萝莉的下文,于是便又追问着。
“没什么,”小萝莉微微一笑,改口道:“你想不想让你的肉身强度快速提升?”
“当然。”尹风点点头。
“那好,你现在就出去,外面正有一场大造化,能不能得到เ就看你自己了。”小萝莉模棱两可的说着。
“大造化?”尹风一怔,又听小萝莉继续说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唯有大毅力者才能前行更远!”
明白了!
尹风猛一咬牙,灵识立即退出了优盘空间,回到肉身当中ณ。
小萝莉所说的大造化便是那种难以忍受的剧痛!
冰澈寒露在进入他身体的同时,也给了他改造肉身的机会,只要能抗住剧痛,并且借之修炼,就有可能让肉身现行突破到更高境界!
尹家庄之人拜入皓月宗三个月之ใ内必死的魔咒还在他头顶上悬着,相对于死亡威胁,这点痛楚又算得了什么?
“来吧!”
尹风心中呐喊着,强忍剧ຕ痛引导着冰澈寒露在体内运转。
“尹家庄的人……你们想让我替你们的后辈送命,小爷我非要活下去给你们看!”
“潘森薛熊还有你们手下的那些鹰犬们……你们想要我的命,小爷我就非要活的好好的,再一个一个ฐ的送你们归西!”
“冯良……你也想要我的命,我管你是什么杂役院管事什么冯扒皮的,把小爷我惹急了,就先把你的皮给扒了!”
“还有皓月宗的人……虽然小爷我还不知道究竟你们到底用什么手段弄死了所有来自尹家庄人,但你们想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绝无可能!小爷我一定会活着离开皓月宗!”
……
他的身体则是在继续下沉,百丈之后,悬浮在湖水之中ณ,任凭疯狂涌入他身体的寒意将湖水搅动起巨เ大的漩涡,依旧不上不下,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将近一个时辰之ใ后,疯狂的寒意终于停歇,不再涌入,尹风的身体开始缓缓上浮,并且越升越快,约莫一刻๑钟之后,便浮ด到เ了水面之上。
“终于过去了……”
尹风虚脱般的睁开双眼。
湖水也依旧冰冷,但那冰冷的寒气却仿佛被一层隔膜阻挡在他身体之外一般,无法冻及他分毫。
就在尹风刚刚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肉身究竟突破到เ什么地步,忽然一阵狂风袭来,将他的卷落在山巅之上。
出手捞出他的是贺莘。
这个心中对他有些怜悯的炼骨后期高手从他跌入湖中的之时起,便时常用灵识扫过湖面,隐隐期盼着能有奇迹发生。
湖水能阻隔灵识,贺莘不知道湖水之下发生了什么,但尹风刚ธ刚附上湖面,便被他感应到了。
咦?这个ฐ小家伙的身体居然没有被湖水撑爆?
尹风的身体刚刚被贺莘卷上山巅å,唐昌便一道灵识扫来。瞬间之后,他又倏地瞪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尹风。
“他……居然还活着!”
下一瞬间,唐昌猛然跃起,一把捞住了尹风的手腕,将灵识探进他的体内。
尹风身体的另一侧,同样震惊异常的贺莘也抓起了他的另一只手臂,急不可待的用灵识探查。
少卿之后,二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均从对方แ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此人究竟有没有得到湖中传承?
若是他得到了,那这存在了数万年之久,让无数高手为之殒命的传承也太坑人了吧——传承的能力仅仅只让一个初涉แ修行之人晋阶到聚气三层!
如此晋阶的方法齐国随便一个家族都能轻易做到,只不过强行提升修为会致使根基不稳,不利于以后的修行,才很少有人如此。
若是他没有得到,那么他在一个多时辰之ใ内便从没有修为晋阶到聚气三层又如何解释?
带着满心的疑惑,二人又不约而同的再次将灵识探入尹风体内,将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毫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没有什么异常!此人体内的灵气、经脉ำ、丹田与普通的聚气三层之人完全一样!
那么เ,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二人均缓缓起身,紧皱眉头。
“莫非是因为ฦ他资质太差,不被湖中ณ传承认可?”二人心头先后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此人资质不过勉强刚够五等,若非出身尹家庄,绝无资格拜入皓月宗。他能在一个时辰之ใ内突破到聚气三层估计是因为沾染了一丝传承的力量,又因为资质太差,无法吸收更多,便被传承给放弃了。
多半是这个原因。
二人又接连得出了几乎完全相同的结论,但同时,他们心头又冒出了同一个想法:先将此事秘而不宣,以后暗中ณ多留意此人,看看他究竟有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