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其实没有什么好选的,隔行如隔山,每种兵器都有其独特性,王源使枪就很别扭——更别说大师兄用“狼牙棒”几乎对王源没有还手之力。
县尊斜倚在椅子上,对这个少年此前的举动不仅不怒,反而隐隐有些欣赏的意思来。
岁末年初,衙门中自然有很多事情处理,众人就耐心等待着县尊处理完了公务上山来。
国朝尚武。除了仿照文制ๆ,在神都设中央官学,州、县也有类似州学、县学的机构。遏云宗在本地的地位极为超脱,几乎是周遭五县修武之ใ人冶魂锻魄拜师求学的首选,本县就算另开武县学也没有多大意义,干脆让师尊也领了县学“教谕”之ใ职,遏云宗总比前八视作县学武子,国家给予廪稍之供——这才有县尊给王源等人的赏赐,算是对“县学”武子成绩优异者的褒奖。总比第一的人可以进往州学——也是因为视作县学岁考第一的人所有有这个资格。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晚的驼子就是你。我说出来了。他有些惊讶,却并不害怕。在内院他已是只手遮天。他说——你们四师兄疯了,胡言乱语,把他关起来吧!”
“你大哥与大师兄势均力敌,甚至更胜一筹,所以只把我视为ฦ心腹大患。但凭我和他的关系,如果你说你要决赛的资格,我二话不说,一定给——为什么要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呢?你要胜我也就罢了,为ฦ何非使我变成一个残废?”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夜根本没有什么‘贼’,贼人就是你扮的!”
“那晚被偷的三个人是谁呢?四师兄,王泉师兄,和冯师弟——就是你大哥教的那个冯师弟。别的师兄弟,谁的事儿也没有。当然,这都是他们自己说的啊,东西确实被翻了一遍,但只有四师兄跟贼打起来还受了伤,王泉师兄和冯师弟一点事没有。”
“所以,你们不要把王源的什么仇,什么冤,套到我身上,我跟王源,无仇无怨。”五师兄道。
张成跟五师兄这么多年,他却说出这么เ冷酷的话。
王源的剑魄更密,更多,但五师兄的剑魄更集中、更迅疾——
当然,在这之前,也没有人认为ฦ在破坏之王王源的剑下,擂台能保持完璧之身。
就在两个人相互拔剑而立的时候,五师兄忽然道:“等等。”
……
正在众人都在惊叹吴人杰这一击如此惊人,大师兄的应对是多么迅速、精彩时,没有人注意到,吴人杰趁大师兄转身的功夫,将剑平举ะ起来——手微微翘~起,往剑柄上一搭——
大师兄拼足了力气,转身利ำ用惯性,猛地将火鸟摔出了擂台去!
赵亮道:“昨日九师兄重伤归来,五师兄叫了我们两个ฐ,回来照看九师兄。九师兄一夜高烧不退,滴水未进……”
大师兄示意他们先别慌,做到塌前,伸手擒过严德义的左臂,沉声不语,半晌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来,问道:“九师弟……可有什么遗言交代?”
“贺五师兄取胜!”一群内院弟子祝贺道。
听到这轻松的声音,就知道是另一场的胜者五师兄来了。
王源喝着,迎着风雪举剑过顶,纷飞的白雪缠着剑身盘旋而上,竟是在剑身上长出数丈的长度,犹如一柄巨大的雪剑,扛在肩头就往九师兄劈去。
王源并不迂腐,上台来就是为了赢的,此前已经多次谦让,这时不攻,更待何时?
……
平心而论,这就是他学艺不精。
……
他用一次次的示弱,使得九师兄一次次暴露本性,原本他在宗门是坐三忘二的最强入室弟子之一,如今却沦落到人人腹诽,要去山顶独自面对风雪侵袭,王源恐怕没有本身表现得那般人畜无害。
“咳咳咳。”大师兄左手持剑,右手捂住了嘴咳嗽ณ起来。
也不知怎的,右手被大师兄握住,他只是轻轻一捏,徐放的手臂一软,那ว长剑竟就脱手,掉头转去,铮然横亘在自己的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