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把我敲晕了,敲失忆了。”我摸摸头,想想,还是问了。“对了,那次你受伤,是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是跟我生气,想冷冷我?”
“哎?”
“这是她的原话?”
“在这儿吃完?!”
“我还没洗澡呢。”这次换我反对。又去拿了电吹风来帮她细细吹干头,然后快洗了个战斗澡,钻进被窝。
缓缓退了出来。我定一定心,这才压下了心头火烧般的欲念。瓷台上苏曼的身体软得像水一样,靠着镜子轻轻喘息,媚态散去,柔弱得我见犹怜。捡起浴ภ巾将她身子裹好,不顾她反对坚持将她抱进了卧房。
“怎么不接电话?”终于,她开口了。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前事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赢了。”我笃定地说。
“比赛结果如何?”隔着头盔,声音有些瓮翁。
“这个可以有。”顿时被她逗乐่,想想,自己胆子也确实小了些,她毕竟是女孩子,开车终归不会像男人一样霸道胡来。把头盔递还给她,“你开车,头盔你用吧。”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头盔,有些迟疑。再等等?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可不想拖到十二点才能到家。坐她的车?一想到那天摩托男ç们飞车骚扰我的样子,便从内心深处涌现十成惧意。摩托这东西……太惊险了。
我微微一笑,去自己位置坐下,他跟了过来,低声道:“罗律师那ว边,你不要担心,如果他敢找你麻烦,我替你作证,我们举报他。”
“宁致远。”我坦然迎视他热切的眼神。“我这人,悟性不高,以后有什么话你跟我直说最好。不管怎样,昨天谢谢你。”
竟是罗律!
曹法官脸色登时挂不住了,我的叫喊引起路过服务生的注意,他不便动手,只好黑面警告:“你们合伙耍我是不是?告诉你,搞得我不开心,你们一个官司也别想赢!”说完恶狠狠甩开我,伸手拿出手机打电å话。
“谢谢华姐教导。”我忙捧了酒杯敬上。
我心知她是故意说给谁听,只好附和笑笑。
笑笑,没什么聊天的。我抱着杯子欲走,却被他喊住:“即墨,那个……”
见我拿出茶叶,他笑凑过杯子,“也给我点?”
目前住的房子是仲夏找的,她一个亲戚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最初以为不过是普通居屋,谁知竟是近两百平的小豪宅,装修俱全,华丽又典雅。
“小姐姐,你男朋友很忙吧,怎么每天都只见你一个人?”
“我哪有看不起你的车?”
“那你干吗不坐?”
我现渺飒这人脑子相当灵活,也精通讲话技巧ู,还很会模糊焦点。我只好实话实说。“我不敢。”
“我可是职业赛车手的技术。”
“就是因为你太职业了,所以我不敢。”
“讽刺我是吧?”渺飒挑起眉头。“两个选择,一,我骑车去,二,你骑车去。”
现在是摩托车与自行车的选择了吗!气氛顿时陷入尴尬的沉寂。三秒后,她哼一声。“既然这样,我决定了,你骑车去。”
“会罚款的!”
“小气死了。哦,你该不会连骑自行车带人都不敢吧!”
“好,你说的。要是车子扣了,记得赔我辆新า的。”明知是激将法,偏生我还受用。
“没问题。”她狡黠地笑,“我去存车。”
晃晃悠悠把车骑了开去,才现渺飒竟然笨地连跳上座都不会。
“你扶着我车后座,跑两步一跳就上来了。”
“我自打骑车,就是骑赛车。你们这些胆小鬼才骑自行车呢。”
我也不与她争。“是啦,你厉害。”
“你想吃什么?”渺飒问。
“去吃海底捞吧?”
拐进大路,渺飒逆着风,路上车又多,得大声喊我才能听得清楚。“就两ä个人吃什么火锅啊。”
“那大城小爱吧?那的酸辣海鲜羹可好吃。”
她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用力吸口气便觉麻酥酥的,真是不习惯。“不去,名字太文艺了。”
“名字你也要管?”我无语,“那去金钱豹吧!自助餐,任君选择,名字也够俗。”
“金钱豹这个点儿肯定排队排死了,我最讨厌排队。”
“你可真难伺候。”我不由á咂舌。
她笑,逆着风喊:“你慢慢想,我看看夜景。”
七点多,天色渐阑珊,看前面是人行道,我要下车推行,渺飒却非不肯下。“交警都回家吃饭了。”
“快下来,被逮到就惨啦。”
“没事没事,你骑慢点,混人堆里过去!”
就这么一耽搁,几秒的功夫,嘀嘀ถ嘀,据说回家吃饭了的交警吹着哨子过来了。“人行道不知道是给人步行的?下来!”
渺飒吐吐舌头,这才下来了。“帅哥,我们这是头一次。”
“不管你是第几次。违反交通规则就要罚。你们这情况太恶劣了,骑车过人行道,还载人!罚款两ä百,车子扣下。”
这么严重!交完罚金,我跟他商量。“交警同志,我们做错了,我认罚,能不能请你通融下,车子就不要扣了吧?我们还得回家呢。”
“不行!不扣下你们能长记性吗?自己้打车回家吧。”
“帅哥,法律也不外乎人情。你看我们两个ฐ小姑娘也怪不容易,上一天班就挣两ä百还都给你了,啊不对,是给政府了。你就行行好,别扣车了,再买辆车我俩这星期都不用吃饭了。”
渺飒拉着我的胳ฑ膊,一副破产姐妹的样子。“罚两百还不长记性啊?我这辈子都不敢再犯了。”
“……”小交警似乎有些动摇。“好吧,下不为例。”挥挥手示意我们走人。
“谢谢啦帅哥。”渺飒拉着我。“快走快走。”
“跟你吃顿饭代价可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