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大部分的时间一个人坐着,听见勺子的声音会很烦躁,听见别人吃饭的时候我会突然发怒,不想看见任何人,晚上阿姨站在门外我就会抱着头尖叫,我给家人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医生说其实疼的不是身体,而是你的神经。
我去过很多的地方,可是我都记不住哪里是哪里,我曾经也放逐过自己,背着书包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城市里,09๗年8月我回到我熟悉的地方,站在土地上重新开始,对于文字,我把它当成是我的解药是兴趣,是爱好,我疯狂的热爱它,因为在心灵觉得寂寞的时候我可以和文字说话,可以自己对自己说话,然后安抚那ว颗心,告诉它,其实它不孤单,我一直在努力的写小说,可是太有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觉得惶恐,觉得自行惭愧,觉得怎么เ都不够资格,在这条路上我现在依然在行走,在努力。
天还不算是太黑,到处都有病人在溜达,在这么热的天,估计很少有人能ม早睡,就是睡了也不舒服,一身的汗,黏答答的。
青树她妈是亲手给她爸做的窗幔,这边不流行用这个,其实就是那ว种用来医药用的那种纱布材料é的一块布,青树将它放下来,自己去外面走走。
里面传出来妈妈的声音,叹口气。
“你就真的不想在走一步了?”
青树的胳ฑ膊都酸了,现在还在抖呢,她脚下别了一下,后背撞上了周于的身体,周于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青树,青树脚下没有站稳,差一点就跌倒了,周于转身就出了病房的门。
周于从外面经过,本来是打算下楼去转一圈的,结果看见里面她费力的在扶她爸爸,看样子是想推她爸下地走走吧,闪身进去,一胳膊将人扶起来,然后放在轮椅,蹲下身给青树的爸爸将拖鞋穿好。
青树背着书包沿着铁ກ道走过去,下了坡就是医院了。
王芳点头嘱咐青树小心一点。
周于他奶眼睛一转,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
彩凤是老小,彩云是老大。
周于在一边打瞌睡,他都不知道自己过来干什么。
那老太太也是聪明的人,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才能ม看见血,在周于他妈身上找不到便宜,就转向周于他爸。
二婶在家里一向是一个说话算的,厉害的角色,偶尔还给周于他二叔一点家庭暴力,这都是常见的,人很胖,按照ั当时那话说一脸的横肉,看着就不是好惹的,周于他妈去了天天哭,他二婶听的烦了,指着他妈鼻子就是一通骂,说周于他妈没本事,叫老太太给害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听老太太摆布,给周于他妈骂的一愣一愣的。
就这样周于出生之后他妈就不能生了,从医院回来,老太太愣是坐在门口拍着大腿哭,说周于他妈是丧门星,不能回家坐月子,非让出去坐,那时候周于他妈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被她给害成这样,她还不让自己进门?
“白青树,你到底清高什么?觉得和我们这些人说话就不入流了是吗?”
现在班里男生也有很多时常揪着她们辫子的,女孩儿被欺负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娟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低着头。
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
院长要给他介绍对象他不干,不想想院长介绍的人能是不好的嘛?你当着人家的面就给回绝了,不给人家拉拢你的机会,功高盖主听过没有?
“你看的病,然后功劳他领?”
青树端着水盆出去的时候,娟子这回看见她了。
“爸,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