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直在屋里憋着,憋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毛病,比如胡思乱想。
站在一边看流风行云流水般的精彩,愈加觉得堵得够呛。
如果……他不是我哥哥,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一阵头晕目眩,我伸手覆上额头。
医生不敢跟他这正牌少爷闹,忍气吞声的说要千万注意。于是非南一遍一遍给我换着额头的毛巾,笨拙的削个苹果,又跑去问医生可不可以给我吃……
我手上用力将他推开,他一骨碌跌在身边,一动没动继续沉酣。看着自己某处昂挺胸的倔强,我真有将他千刀万剐的冲动。
忽然一切都静止了,独孤奕趴在我胸前定格。
“还习惯么?”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刚进屋他便笑盈盈的问我。
伸出的手僵到เ半空,我偷偷瞪了一眼福剑却没敢吭声。
福生安排了几个人轮班,自己却不肯去歇着,只站一边候着。
“福生,我想早ຉ点睡,我去洗个ฐ澡,晚饭就不用了。”
我好半天才给他弄好,像完成了一项大工程,坐在一边欣赏,呼——
“把我的送你了,你的借我用。”他说。
“噗哧”一声笑,我有些错愕,便见梁奕从屏风后面走过来。
流风这个ฐ变态!
我拿着水壶跳下车,四处看看,车子停在路边,里面是高高的山,外面是绿茵茵的草地,一匹白色的马在啃草。草地再往外是条河,不太大,但是比护城河漂亮得多。
摇摇水壶,已经空了,秦柳伸手接住,掰着自己的右腿要下车。我一把拖住他,看他对我皱眉,便用手指勾勾他下巴:“我去吧。”
这个声音,没有人的温度,没有骨感,尖酸、阴辣,像极了讨命的厉鬼。我莫名觉得恐惧,身体便不自主的颤栗,直到เ那张脸消失在黑暗中。
脖子被一把掐住,我开始喘不过气,感觉喉骨都要被捏碎一般,呼吸艰难。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怕它?我帮你收拾残局啊,扔掉!”
我扬起手准备将小白鼠丢进荷塘,独孤奕却在身后一声怪叫:“放肆!”
我吓了一跳,回头不解的看他一眼。
他像看仇人一般,双眼冒火。
我无语,顺手将瑟瑟抖的小白鼠丢到เ他脚๐边:“那你自己处理咯!”无趣,我白他一眼,自己往前走。
走了几步,身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纳闷的回头,独孤奕竟然一动不动,盯着小白鼠呆。
离了两米远,我都看得到他胸口急促的起伏。
乖๔乖๔,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竟然害怕这个东西,这个ฐ人的大脑到底怎么เ长的?
我摇摇头走回去,将小白鼠重新揪起来:“那ว你说,丢哪儿?埋了?”
我抬手去拍独孤奕的肩,本想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没想到他却迅的退后,喉结上下滚动,深深咽了口唾液:“你把它弄走,马上!”
我顺手将它抛进林子里,手下悄悄用力,估计摔不死也被我捏的差不多了。
不是觉得它活着有多难,而是觉得这种东西还是少些为妙。〖8〗&1t;o&ุ{o}【小】[说]ຓ『网』77๕88xiaoshuo
独孤奕极其嫌恶的看着我,就用看小白鼠的那ว种眼光,我真想冲上去踹他两脚๐。
“够了吧!走啊……”
我看他继续保持不动,专注的鄙视我,终于忍无可忍冲过去揪他。
独孤奕一把拍开我的手:“离朕远点!”
大惊小怪。
后来我才知道,独孤奕怕老鼠,怕到一定境界了。
据说是小时候淘气,有一次晚上跑到御厨房偷吃的,乌漆麻黑中踩了一只鼠,好像还小病了一场,于是后来就十年怕井绳了。
独孤奕带我到了御书房,第一件事就逼我去洗手。
不就是洗手吗?想我那么奋勇的演绎了一处英雄救美,到最后美人却一脸嫌恶的表情,我真纠结。
洗过手,独孤奕终于正常了一些,自己้坐进金灿灿的龙椅里,牵住我的手把我拖到书桌旁。
忽然觉得有些饿了,这才想起来早ຉ上出门前都没有吃东西。
肚子跟着巨配合的叫了两声,我有些尴尬的看他一眼。
独孤奕抬眼瞅着我,很惬意的笑,说实话,他这种笑真的很少见,但是这种表情跟独孤青偶尔的孩子气如出一辙,笑的我心情一片大好。
“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