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道:“那咱们就查验查验小姐独用的东西,比如首饰、脂粉、被褥,如果真是有人对小姐做了手脚๐,哪怕是笔墨纸砚都可能是有问题的。”
红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婢也是心急,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王太医说小姐的身体无碍,奴婢却总觉得不踏实,总想把小姐日常的饮食、茶水、香料都验一验才放心。”
梁氏斜眼瞟着红菱,冷笑道:“咱们二小姐果然是个腹载五车的才女,看来已经是成竹在胸了。八月十五眼看着就要到了,现在还不到午时,她就睡了午觉,还说什么用功呢。”
梁老太太的语气虽没有一丝温度,但关切之ใ情已经蕴含其中ณ了。
因此此次习艺馆考试竞争甚为激烈,其在仕宦之ใ家中受重视的程度甚至超过了每三年一次的春闱大比。
女童朗朗的书声,少女娟秀的书法,都在长大以后化作母亲谆谆的教诲和妻子温柔的劝勉,照ั亮了男ç儿前行的道路。
“怎么,太太又在为三少爷的事情烦心呢?昨儿孔太太不是托人带话来,说已经和梁老太太说好了,延迟下聘礼的日子吗?说起来也是难为ฦ孔太太冒雨为咱们走这一遭。”
女子在旁边一个绣墩上坐了,随手取过一把竹柄纱地堆绫加绣花蝶扇,轻轻为洛太太扇着,含笑答道:“婉娘睡下了,乳娘看着呢。”
周氏因为钱二家的让自己在老太太和王氏面前丢â脸,正满腹怒气,没想到碧巧却帮着红菱说话,更是大为不悦。这时听她不似方才从容,不禁扬了扬嘴角道:“就是,不胜任,怎么教也没有。要不然,怎么เ没看好二小姐呢?”
“那怎么还有卖了你呢?”
两人扶着红菱进了房间,秀筠掀开红梅的裙子,只见膝盖上青紫一片,几处血红的伤口尚未结痂,皮肉都绽开了,血肉模糊。
红梅拉过红菱的衣袖,只见红菱如雪的皓腕上满是青一块紫ใ一块的淤青,红梅忍不住垂泪,又是心痛又是气愤地对秀筠道:“小姐,你看看红菱姐姐的伤,她们怎么能这么狠?”
秀筠含笑道:“这是三太太一片好心,虽然没有什么,防一防总是好的。明日送来红绸和桃木剑,咱们清华苑才真正是百邪ิ不侵了。”
赵大娘答应着,周氏又关切了秀筠两句,便带着众人离开了清华苑。
钱二家的急忙抬头向新糊着银红笼烟纱的梅花纹窗棂里面看去,还没等看清楚红梅手里拿着的东西,就一眼看见秀筠正往窗外张望,连忙像受了炮烙似的又缩回脑袋。
钱二家的如此一想,便又转回身继续听动静。
秀棠从门外款款走了进来:“母亲。张妈妈好!张妈妈又在给母亲捏肩膀呢,我看着都会了。妈妈你歇一歇,今天让我来孝顺母亲一回吧。”说着便走过来要给周氏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