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空?有紊ฐ流和大下坡的经验在,大家不难想象那种快坠情景,都不由毛骨悚然。
“危险?什么危险?”小蒋不懂,看向万时明的脸。
“我不在那边,也不大知情,不过给你们上课的都是能人,又接近上面,或许知道的多些。跟他们要搞好关系,尤其是课后,别偷懒,有空就去多接近接近。这样万一有需要,他们也会关照。听说他们也都是些性情中人。”
“行,江叔。我一定努力。”
“那ว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我们站的地方แ离紊流的重心远,那最前面、最‘高’的地方反而离紊ฐ流的重心近,所以水就往那边跑,是吗?”
“怪不得刚才总感觉怪怪的,原来是这个!”朱品声惊呼,“这么เ说我们的重心真的不是地心了?”
直到后来,睡眠需求最少的江叔实在厌烦了,悄悄打开手电筒一看,才惊讶道:“嘿,又八点半了!睡了十二个小时了?”
但是合眼太早,这一夜也长得没边,似乎所有人都睡过好几觉了,天还没亮。
“哎呀我这——”白思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停地摇头,“吓——吓——吓死我了!这抓了还不当贼办?少说关十天!”
他连忙绕到人家的电å动车后。忙再探头,这才对了!他一纵身,猛冲上青石梁,腿脚一软,差点扑倒。江叔赶忙扶住他。
“我小兔崽子?你老不死的!七天了都没诓到一个!一家人全败在你手里!”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他儿子两眼胀红,咬牙切齿,“有下家就赚,没下家就赔,金科玉律!我认得的人都没钱,你认得的人都有钱,不诓上你,我的血本回得来吗?”
这可没法了,只好高声叫江叔。
他心中大慰,喘出一口气,边说:“别走,说不定要回信的。”一边展开手帕来看。
“小蒋!小蒋!”他急忙喊叫,提示ิ自己的所在,又及时提醒,“快躲到我这边来!”
他猛然醒悟,叫声不好,立即翻身狠扒水草,两ä脚扑腾,半游半爬地往远处躲避。
白思孟这时已看出她脸形虽像,眉眼却颇有差异,气质更不一样,而且年纪上起码比自己大了五岁,已经透散出一股成人的气息。
“您是基金会派来接人的?”他结结巴巴地问。
可是江叔明明又说这种功力的获得,需要极为高深的修为!是江叔说的不准确,还是自己已经修为大进?
他这一吓吓得不轻。
你们冤枉我!世人都冤枉我!冤枉了我好多年。太那个什么了!
“他奶奶的!”他又新奇又不免有些悲愤。
“大塑料袋?”
“外气?”白思孟忍不住打断他的啰嗦,“请问什么是外气?”
“还有系统?”
“那你们怎么遁的?撒一把土,嗞溜一下就不见了?或者这边一下水,刹那ว间就跑河对岸去了?”
就因为这样,他开始强烈地感受到命运在召唤,远方แ在召唤,整个人都身不由己,都倾向于走掉。反复思忖后,最终也就这样决定了。
桨已经插进水里,这特别着力的一桨将把他带向何处?
“这坐得稳吗?”一个人叫,轰轰水声中也听不出是谁,“又在撞我了!嘿!”
混乱了好一阵,重力感才完全回复,雾气也淡了些。这一失重,时间好长呀!也不知是从多高的地方แ掉下来的。
可喜的是,木盆竟然没翻,也没咕咚一声直拍进水里面去。就是飞瀑难当,满头满脸地倾泻拍打,弄得大家就像真的坐在了澡盆里,享受着一阵又一阵的淋浴。
他们一个个不住抬手遮挡,心中都发怵:这不跟一只漏水的汤锅一样了吗?
接下去,真是一山过了一山来,每一个大的转弯,都把他们带入一个新的境界。
当进了寸把深清水的大木盆摇摇荡荡地恢复平衡,又平稳向前行进时,可以隐约看到,河道又变窄了,雾气也更浓。溪流被逼近来的两ä岸夹持着,变得紧凑而高速,木盆浮在上面,就像原来急流中的书桌那ว样飞快地冲驰。
似乎已经过了石门坎,眼前就是一箭峡了。
真正的危险又来了:这时流速如此之高,木盆在崖壁上一个小小的擦碰就连转几圈,强大的离心力几乎ๆ要把里面的人全甩了出去。
他们才恢复过来的心情立刻又变得加倍紧张。不断有人尖声叫嚷着,手紧紧地抓住盆沿,一秒钟也不敢放松,摇晃中再有谁挤了谁,根本无心过问了。
眼前景物乱晃,就像坐在飞驰的列车上看窗外的树木,完全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他们不由都闭了眼,免得更加晕眩。
眼睛一闭,心中一静,慢慢地,似觉一种空虚感像凉风一样袭来,又爽又柔,无可抗拒,逐渐充塞了胸腔与四肢百骸,把一切实质的东西都置换了出去。
这时整个人都不由酥软下来,只觉得心中空空落落,连带着手脚也动都动不了,连想抬个手指头都难,就只剩下一个头脑能想,眼睛能看,嘴巴๒能张而已。
白思孟不幸也这样了。一开始他还本能地抵抗,竭力想挣脱出这种状态,心道:“不妙,怎么又高位截瘫了?喂,各位!帮帮忙,快拉我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