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艾沫蓦然发现卓尔衡已经濒临床边,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坠落床下。无可抑制地冲动促使他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卓尔衡的脸──嗯,睡得香极了。
你这不是睡觉,你这是昏迷吧!
艾沫把这段话录音了,没事就翻出来听,试图比对出这个家夥到底是谁,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哆达达达啊罗罗罗梭梭”是个id,在娱乐圈内十分有名,有个编剧的内部ຖ论坛,这个家夥经常在上面爆尿,预言帝ຓ做得不亦乐乎。他爆的尿都很准确,偏偏谁也捞不著他的马脚,有好几次有人宣称抓著他了,最後都被巧ู妙地逃脱。
你有胸肌?你会演戏?你还长得英俊又无敌,潇洒又富有?
作者:暖灰
这一睡,就直睡得天昏地暗,艾沫再醒过来时,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充满了懒洋洋的动力,伸了个懒腰,头脑แ顿时清醒了许多,眨眨眼睛,发现眼前是化妆车的铁皮屋顶ะ时,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我怎麽在化妆车里睡著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已是黑沈沈的,没有灯光,看来今天没有拍夜戏。化妆车里的灯只亮了一盏,黄豆般大小,搞得车里一片昏暗。他正四下找电源时,冷不防一片闪光,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再睁开,车内已是明亮如昼。
“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呢。”
艾沫看见卓尔衡正坐在桌边,桌上摊得一堆纸,手提电å脑的屏幕正闪著蓝光。
“你在赶戏?”
“没。”
“那你怎麽还在这?”
“总不能ม把你一个人扔这里。”
“喊我一下就是了。”
卓尔衡回过头来,差点把艾沫脸上看出朵花来时,突然转了话题:“桌上有饭。”
艾沫盯了好一会儿盒饭,犹豫了半晌,才小声道:“不会是你吃剩的吧?”
卓尔衡无奈地道:“别把人想得太坏。”
“以前你还不是只告诉我‘外面放饭’了。”
“人是会变的。”卓尔衡一付资深狗仔的驾势,“我觉得你还不错,除了有点小心眼记仇。”
“人才不会变。”艾沫一边往嘴里扒圆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这样觉得?”
“经典名言。”
卓尔衡笑道:“你是说,你以前是小心眼,以後是小心眼,永远是小心眼?”
艾沫扒饭的动作顿了下,哼了一声说:“是又怎麽样?”
卓尔衡想了想,坦白地道:“没事,我想我还能hold住你这麽点心眼。”
艾沫一筷子插起肉丸,气势汹汹地高喊:“你什麽意思!”
卓尔衡道:“意思就是你耍什麽心眼我都不怕啊。”
“谁要对你耍心眼啊!”
卓尔衡又想了想:“记仇我也不怕的。”
“你这安慰的口气是怎麽回事!?”
“……我只是表达事实啊。”
“这算什麽事实!”
“我的意思是你斗不过我的。”
“……”
“所以你可以随便耍贱,不用担心我兜不了。”
“……”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对别人乱耍心眼,别人未必就有我这麽好人了。”
“你、你居然说自己是好人……”
“我不是吗?”
“……”
“我还愿意替你向单钢๐递情书呢。”
“你是真准备替我向单钢递情书?”
“是啊。”
“……”
天要亡我,艾沫这样想。
第二章给我写(4)
《天生为将》的拍摄一直很顺ิ利,剧组里的工作人员都说这麽顺ิ利ำ的剧ຕ组这些年非常少见了,不仅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布景起火、片场摔落、临时演员食物中毒、流氓砸场、村民闹事,甚至连盒饭都按时送达,最重要的,居然没拖欠薪水,财务还很乐呵呵的,简直是个奇迹。
艾沫两眼无神地瘫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听张姐和卓尔衡的助理絮絮叨叨著八卦,有气无力地插了句:“我听你们讲个话,觉得拍个电影好像灾难一样。”
“你懂什麽!”张姐跟了多少年的剧ຕ组,对艾沫这种新晋的小编剧根本不当回事,不屑地道,“这年头不乱的剧ຕ组已经很少见了!”
“不乱?”艾沫爬起来,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围著李导的莺莺燕燕,有些无语。
“李导的老婆最近要来了吧?”助理也凑过来,边看边笑。
张姐同样笑得诡异:“他这是最後的疯狂,他老婆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