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水。房间里，柳清鸢半趴在床边睡了过去。她的手边是快要读到尾页的书，书页ษ翻起，页ษ尾有清晰的黑色笔记。
林清越很早就收拾好自己离开了公寓。
“因为你以后会懂。”林清越冷淡的甩了一句，转身走出了房间。
照片里，林清越裹着浴ภ巾，好像刚从卫生间出来，苏梦颜则ท勾着她的脖颈，撅着嘴送上一个甜蜜的香吻。画面就在她们双唇相贴的那ว一刻定格在相机的图册里面。
“自有用处。”林清越淡淡的甩下几个ฐ字，从电视柜里拿出几乎不太用的单反相机。
被她这么一说，秦橙难免尴尬。她讪笑一声，对林清越的分手并没有多余的兴趣：“行了行了，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你选的艺人，通常靠谱。嘿嘿，你不喜欢我不提就是了。那，你们还想吃点儿什么不？我请客。哎！我还没说你呢！不是说小然在卫生间吗？每次都拿她诓我！”秦橙撅着嘴，相当的故作可爱。
已经两次被问及姓名，柳清鸢怎么เ都不好继续沉默。她下意识的往林清越的身边贴靠，似乎那样会让自己更有安全感。“初ม次见面，深感幸会。小女子”习惯性的说出那番在现代颇显怪异的话，柳清鸢只觉得大腿微痛，是林清越轻掐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这么เ说话。“我叫柳清鸢。”她改口，低着头没再说话。
柳清鸢轻轻翻开书页，细长的指尖缓缓划过那ว些印的方方正正的黑体字。她很喜欢这些简单易懂的简体字，看到它们，柳清鸢有一种隐约的熟悉。尽管所处的朝代不同，文字却可以带着她了解自己所未知的一切。先生教会了她认字，而文字，教会了她对世界的更多的认知。
暖暖的灯光映着林清越的侧脸，在她的眼底掠过一抹淡淡的感伤。柳清鸢看不懂上面的签名，却多多少少能感觉到，这两ä本书对林清越的重要。
没有回答。林清越只是望着她，环抱着的双臂不由自主ว的，缓缓的放了下来。呼吸有些窒息，林清越承认，她在这一刻๑被柳清鸢迷住，浑身上下都透着难以遮掩的兴奋。她选对人了，也挑对人了。这个ฐ女人，不正是她在一直苦苦寻找的吗？
到底是古代人，柳清鸢有着不同于现代人的羞臊感。她咬着下唇，在林清越咄咄逼人的气势里，背对着她，扭捏的脱下了衣服。喜庆的红色肚兜，一扯就掉的绣边亵裤。摘下头上的发簪，隐约还能ม看出发髻的长发完全垂落，披散在光洁的身背，也垂搭在尚未暴露的胸前。
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她的感情，没办法暴露在阳光之下，更不可能被媒体和粉丝知道。
林清越看着对面的女人，抬手归拢自己的发，说：“苏梦颜的新歌，归去莫回来。”
几乎是很快的，没有犹豫的，柳清鸢给了林清越最执着的答案，她说：“我不会后悔，无论以后发生何事，我不曾后悔。”黑暗里，是柳清鸢主ว动挽住了林清越的胳膊，像亲密无间的姐妹，带着一丝害羞，勇敢的说出了心里话：“如果不是因为上天给我再活一次的机会，我已经死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收留了我，这条命也早ຉ就由你掌控。自被你收留那ว日，我就决定，定要追随姑娘，以报恩德。”
柳清鸢没忘记睡前林清越说的那些话，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像个现代人，哪怕不太习惯，哪怕需要足够的时间去组织语言，她都在努力地做着改变。“我会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莫忘初心。清越，莫说为奴为ฦ婢，纵是刀山火海，只要清越需要，我定会全力以赴。”她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格外认真：“何况你待我那般的好，我又怎么会后悔？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清鸢无怨无悔。”
这世界上，怎么เ会有傻的如此执着的女孩子？
不管这些话的真实性是否可靠，也不管以后柳清鸢是否真的会不忘初心，无怨无悔。这一刻，在听完柳清鸢非常郑重的话以后，林清越承认被她感动了。一声叹息划过呼吸，林清越的冲动压制了理性，将柳清鸢整个人揽在怀中，难得温柔的对她说：“你知道吗？在现代，每个人向往的是除金钱以外的自由。我希望，你的一切选择都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因为ฦ清鸢，你一直都应该是自由á的。”
柳清鸢的呼吸因为紧张而急促，心脏也因为ฦ林清越的话而狂跳不止。她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脸颊，天呐！居然这般滚烫！这，这还是她吗？柳清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她在煎熬着，在欣慰和难以启齿的感动中煎熬着。
在没有来到现代世界ศ之前，柳清鸢是知书达理的知府千金。她荣辱不惊，她看淡冷暖。哪怕面对她的沈郎，除了花间赏月时的娇羞抒情，再不曾有如今这样的疯狂感受。她不明白，她明明钟情于一个男子，哪怕今生再无缘相见，她都是钟情他的。那ว么为什么เ，她会在一个女子的怀抱里失了举措。
暖人的怀抱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
林清越从来懂的适可而止，她很好的把握着尺度，杜绝全部可能ม的暧昧。
“睡吧，小孩子。”她记起柳清鸢的真实年纪，微微勾唇，轻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别觉得孤单，如果不嫌弃，把我当成你的姐姐。晚安。”
淡淡的失落随着怀抱的落空而出现，柳清鸢惊讶于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癔症了，否则也不会这么不像自己。“晚安。”她学着林清越说话，闭上眼睛，失了大半的睡意。
或许今天晚上对她来说，注定是个失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