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无所顾忌不受管教,所以才会横冲直撞无法无天。”
“是因为你对这个团队没有敬畏ั之心,所以你才敢在入行第一天就顶撞你的同事。”宋辞的声音沉稳有力,却不紧不慢,“如果你对这个团队尚且有一丝敬重惶恐的感情在,早上你都不会冒着被孤立被革职被辞退的危险去顶撞程容容,因为你不够谦卑。”
秘书小姐风中凌乱:“……”
秘书小姐再三确认日程表,疑惑说:“可是我这里没有记录,是不是您记错了时间呢?”
钟笙只是勾了勾嘴唇,漫不经心地说:“不想等了,他们太慢,”
钟笙隶属于荣风战队,连续三届蝉联wcນg星际争霸项目世界冠军,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位卫冕该项目冠军的选手。当其他冠军是被后继者打落王座的时候,只有钟笙是不断刷็新自己的征战记录,最后在最盛时期选择自主退役,留下一段他人无法超越的传说。
“姑妈当年怀着你的时候应该害喜孕吐得很严重吧?犯恶心……”
和总裁文里纯洁无暇的白莲花女主角如出一辙的台词和语气。
听到苏妈妈口中毫无遮掩的羡慕语气,苏酥酥嘴一扁,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连忙抱住苏妈妈的大腿,仰着小脑袋瓜子,目光凄迷地望着苏妈妈说:“麻麻,你已经厌倦我了吗?”
“不要乱用厌倦这个词,酥酥……”苏妈妈无奈地弯下腰,捏了捏苏酥酥的小脸,“妈妈怎么会厌倦自己的小孩呢?不会念书也没有关系,肯努力就行了,酥酥是全天下最棒的小孩。”
“真的吗?我真的是最棒的吗?”苏酥酥的眼圈发红,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等待着饲养者最温柔的抚摸,贪婪地吸引着她全部ຖ的目光和注意力。
“是的,是这样没错。”苏妈妈亲了亲苏酥酥的小脸,笑道,“这么เ大了还撒娇็哭鼻子呢……”
“我也没有很大,我只有六岁呀!我还只是个宝宝!”苏酥酥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扑进苏妈妈的怀抱,非常腼腆的样子,在她怀里撒娇。
毛茸茸的小脑袋越过苏妈妈的肩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径直看向宴会的中心。
那个被妈妈夸奖的小孩,小舅舅家领养的孩子。
钟笙。
他被众星拱月,花团簇拥,站在灯光最盛的地方,像是被无限光明笼罩着似的,没有半点污垢。清冷的眉眼,彬彬有礼的表情,让他显得格外有贵族气质,像是众神之ใ中的太阳之子。
熠熠ຈ生辉,灿烂若金。
许多穿着蓬ศ蓬裙打扮得像是小公主一样可爱的小女孩围在他的身边,不停地说着什么,她们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雨后的月季一样晶莹而鲜艳,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喜欢。
相对于小公主们热情的围堵,钟็笙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冷淡了,但良好的教养令他不得不驻足,礼ึ貌地回应着小公主们别出心裁的千奇百怪的问题。
苏酥酥明显从钟笙的表情里读出一丝不耐。
苏酥酥眨了眨眼睛:他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小孩呢……
明明可以拒绝的。
既然不喜欢和她们一起玩,直接走掉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忍耐下去呢?明明你也只是一个孩子,你可以不用这么礼貌的,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你是可以被允许无理取闹的……
你可以拒绝的,你可以说出口的。
……是因为ฦ领养的原因吗?
害怕再次被扔掉,所以才这样诚惶诚恐彬彬有礼做完美的小孩?
就在这个时候,仿佛察觉到有人在偷看他似的,钟笙抬起眼睛,清冷的眸光准确无误地对准苏酥酥所在的位置,视线落到เ了她的身上。
苏酥酥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赶紧收回眼神,攥紧苏妈妈的袖子。
“酥酥,要去和钟笙哥哥一起玩吗?”苏妈妈察觉到女儿的异样,鼓励她道,“钟笙哥哥好不容易回国一趟,你要不要去和钟笙哥哥说会儿话,他后天就要回荷兰了呢……”
苏酥酥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牵着苏妈妈的手走到เ钟笙面前。
“钟笙,这是苏酥酥,是你的小表妹哦。”苏妈妈笑着和钟笙打招呼,对苏酥酥说,“酥酥,快喊钟笙哥哥,你们俩握个ฐ小手吧……”
苏酥酥伸出手,甜甜地喊:“钟笙哥哥你好,我是苏酥酥,你可以叫我酥酥!”
钟笙礼ึ貌地伸出手,回握了苏酥酥:“你好,我是钟็笙。”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钟笙收回手的时候感觉那个笑得温软可爱人畜ไ无害的小姑娘似乎抓了他手心一下,可看她那ว副腼腆ດ羞涩的样子,又不像是会做坏事的小朋友。
钟็笙只当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自古以来,中ณ国的宴会都离不开餐桌,用过午饭之ใ后,所有宾客都自由á活动,承办宴席的这家酒店是a市非常有名的景观酒店,酒店内设有非常秀丽的景点供客人拍照游览,亦设有其他游玩的娱ຉ乐设施ๅ供人娱乐่,许多其他城市的游客都会慕名而来游览参观。
大人们将小朋友们托付给酒店里的儿童乐园,去三楼的清吧喝酒叙旧。
苏酥酥和其他小孩子玩了一会儿就觉得十分无趣,她从小就比其他同龄人早ຉ熟一些,小孩子热衷的积木游戏,看在苏酥酥眼里,就如同写作业一般无聊。苏酥酥呆了一会儿就按捺不住一颗脱缰野马的心,以上厕所为由,脱离儿童乐园领ๆ班的监控,一个人跑到เ庭院里游玩。
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草丛那里传来一声清清冷冷的男音。
“不可以……”
苏酥酥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钟笙的声音,脑แ袋里瞬间脑补了几十本奇奇怪怪的小说进行头脑风暴,她吞了吞口水,拨开草丛,看向声源发出的地方。
真的是钟็笙。
可是和她脑补的不同,被他拒绝的不是俊美的酒店侍者,而是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咪。
那只小猫抱住钟็笙的裤腿,不停蹭着钟็笙的西服裤ไ,仰着毛茸茸的脑袋,湛蓝的猫瞳湿漉漉地望着钟笙,它喵喵地叫着,声音弱弱的,像是在呼唤,又想在渴求,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钟笙低下头,莹润的唇角微微抿着。
“我不可以带你走,爸爸不允许我养小动物,他会不高兴的。”
像是听懂了钟็笙的意思,那只雪白的猫咪抱着钟็笙的裤腿,叫得更加绵长了,原本就虚弱的声音,因为这绵长的气息,显得更加如泣如诉起来。
它仰着毛茸茸的脑袋,静静地看着钟笙。
湿漉漉的湛蓝ณ猫瞳里,仿佛有水光缓缓流动。
钟笙的眉头轻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狠狠抬脚,脱离小猫的猫爪爪,狠心地离开,可没等到เ他多走两步,那ว只雪白的小猫又锲而不舍地黏了上去,抱住他的裤腿。
钟笙打定主意要离开,再次挣脱了猫咪的爪爪,可那只顽强的小猫咪仍旧不肯放他离开,奋力扑过去抱住钟笙的裤腿,又这样反复了好几次,钟笙最后一次挣脱猫咪的禁锢时,没有控制好腿部的力量,不小心将小猫咪甩到了草丛边的人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