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索克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索克队长等人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接受命令。
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你没有带写文章的人,可上级偏偏让你写这样那样的报告。“没有秘书怎么办,有劳市长动笔杆;市长费心又劳神,完了还得管顿饭。”领导也是人,没有分身术,忙这忙那误了时间,人家要下班了,你不管人家饭能行吗?这样子的事经历了几次,程忠杰也就想明白了,不管有事无事,秘书一定要带上。没有事,是你的服务员,有事了是你的书记员,你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了。
随行的有市政府副秘书长唐天,还有水利局的局长刘一好。
“后一句呢,不只是起到了个承上启下的作用,实实在在是老百姓还不满意我们的工作呀!‘走私香烟军车拉’,这事儿在我们金州究竟有没有?据我所知,有!走私香烟、假冒香烟在金州满天飞,国营主渠道的烟没人进,我今天在这里表态,公安局的同志马上介入,协助烟草局的同志认真地查,不管是什么来头,也不管是什么车,都要一查到底!”
会议快结束时,于江波开始讲话:“同志们!我想说说眼下正在流传着的顺口溜。它是三年前‘化、咚咚嚓’的继续。说实话,我很痛心。我们虽然做了大量的工作,可是,首先,我们还没有让老百姓完全满意。我,是这段顺口溜的第一个读者,眼下,大家都知道了,金州的老百姓也全知道了…”
“该死的电话!”他骂了一句接通了电话:“喂。…什么เ?你、你再说一遍!”
衣环球和阿英进入赌场的休息室时,第一个节目就是和阿英亲热,阿英早就习惯了,从包里取过随身带的床单,麻利地铺在了休息室的床上。她一件件脱去衣服,尔后躺在了床上,衣环球不急着脱衣上床,他是先从头到เ尾地欣赏阿英的身体。这个二十八岁的女人,身材很好,高处高,低处低,细处细,再加上那白净光滑的肌肤一次次地给予了衣环球极大的满足。他双手轻轻搓揉着阿英圆鼓鼓的胸ถ脯,双眼喷出了火一般的光芒。阿英被他这样一摸,马上夸张地呻吟了起来。
索玉见市长激将他,再不答就有点过分了,便说:“程市长,这‘跬’字是足字旁过来一个‘圭’字,指半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就是说你不迈出这开头半步,就不能到达千里之外;‘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意思市长肯定懂。”
见程市长点了点头,索ิ玉继续说:“后面的话是‘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意思是千里马跳跃一下,不能有十步远;驽马就是劣马,一驾是马拉车一天的路程。这句的意思是驽马只要不停地跑,也能赶上骐骥一跃。”
刘晓妍接上说:“接下来是‘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意思是拿快刀刻刻๑停停,烂木头也刻不断,一旦刻个不停,金石也能ม雕出花纹来。锲和镂两字都是雕刻之ใ义。”
“好!好!有学问好呀,这古人的文章的确是好,你俩这一讲,就觉得很有说服力。”程忠杰由á衷地说道:“今后我要好好向你们学习呀,不然就要落伍了。”
“程市长这样谦虚,真是难得。这对我教育很大。”刘ถ晓妍说:“在程市长身边工作,是一种享受啊!”“还真让刘ถ经理给说准了,要是换上别的领导,别说我饿上一次肚子,就是饿上十次咱也不敢讲呀!”索玉说“我感觉程市长在我的心中就像是一位大哥哥。”
“瞎说。”程忠杰嗔道:“咋说也是叔叔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
“程市长,你咋突然问这句话呢?”索ิ玉问程忠杰:“不是才想起的吧?”
程忠杰说:“老部长家的客厅里有这样一条横幅。这‘跬步’的‘跬’还是小刘教我的呢,不然,我都不认识呢。”
“原来如此。”索玉说:“程市长的这种好学精神让我感动。同时,程市长对不知道的东西敢说敢问,不像有些人,不懂还装ณ懂。”
“那ว不叫装懂,他干脆就不说。”刘晓妍附和道。
“干啥呀?”程忠杰笑问道:“你们俩这样奉承我,是何居心?”
“想让程市长提拔一下我呗!”刘ถ晓妍一本正经地说。
索玉笑了,大家都笑了。谁都知道刘晓妍在开玩笑,你真给她个局长、处长什么的,人家还不干呢!
“程市长,我给你唱首歌吧。”索玉兴致勃勃地说。
“怎么,肚子不饿了?”程忠杰问:“还有劲唱歌?”
“索秘是跟你开玩笑呢,市长。哎,索秘,唱!”刘晓妍鼓励说。
索ิ玉说:“我也是刚ธ刚在报纸上看到的,是根据歌曲《常回家看看》改编的,叫《常下乡看看》。”
“噢?”程市长饶有兴味地说:“那ว就快唱吧。”
索玉清了清嗓子,唱道:
抽点空闲,
抽点时间,
人民的公仆常下乡看看;
带上法律,
带上文件,
开着吉普常下乡看看。
百姓的心里有几多心愿,
农民肩上有额外的负担;
国家的政策向农民说说,
发展的路子跟百姓谈谈。
常下乡看看,
常下乡看看,
…
“唱得好哇!”程忠杰带头鼓掌。
掌声过后,程忠杰说:“于书记一个人到เ大平县私访,今天下午干脆就打不通他的电话,该不会出什么เ事吧。”
“不会的,市委书记下乡,还能有什么问题。”刘ถ晓妍嘴上不急,其实心里早就急了。
“于书记不是下乡,是微服私访。大平县的书记毛二升是个老二杆子,我怕于书记这次下去有什么不测呀,不然,咋把手机关了呢。”
…
正说着,金桥大酒店到เ了。
晚饭后,大家都来到了程忠杰的房间里。市政府副秘书长唐天和市水利局局长刘一好,还有北京办的主任,他们都在心里嘀咕:市长把三位正县级干部晾在宾馆里,只带了索玉和刘晓妍出去,不知搞的什么名堂。嘴上却啥也不说,就说陪市长说几句后就该睡觉了。程忠杰心照不宣,知道他们的心里肯定不平衡。不管是平衡还是不平衡,他都不可能把今天下午、晚上的活动告诉他们。去干啥了,你大可以凭想像的翅膀去飞翔。也可以通过索ิ玉去打听,索玉呢,告诉他们去找老部长了也好,不告诉他们也好,无所谓。难道一个ฐ正地级领导的活动还非要让下属知道不可吗?没有这个ฐ道理嘛!
唐天说:“我们该走了,程市长该休息了。”
“打几把扑克吧。”程忠杰轻描淡写地说。
“好,打扑克!”
“可要钻桌子哟!”
其实程忠杰真想休息了,这都快十二点了。可是,他不能不打扑克。他知道,惟有这样,才能使这三位县太爷的心里多少能平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