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总归是要嫁人的,有个好夫婿才最要紧”九叔垂眸问,“夫人这段日子可好?”
九叔却皱着眉头道:“听说大小姐不久前成亲了,嫁得是镇国公的二公子,你这样跑出来可以吗?”
这样想着她的内心平静下来,宁王妃又说起他们小时候在宫中的一些趣事,她心中再没泛起一丝涟漪。
不可以,她决不能对南宫羽宏有任何感情,迟早有一天她会有带着娘亲离开京城,脱离苦海ร,不受任何人的欺负,在一处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让娘亲安享晚年。
她不敢怠慢,忙叫绿荷奉茶,那内侍恭敬的向她行礼,她起身回礼ึ,问:“请问娘娘找臣妾有何事?”
“请他进来吧。”凌霄正襟危坐,想着宁王妃好像是王尚书的女儿,她从来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为什么เ会要见她?
“我没伤心。”凌霄狠狠的推开他,“只是还不习惯你的……为ฦ什么最近一直来紫竹院?其实只一次就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你就不怕你喜欢的音雪会伤心?”
每每在欢愉中沉溺的时候,泪水止不住落在精致的锦绣枕套上,心中ณ念念不忘的也许今生不会再见,而夜夜耳鬓厮磨的却不是两情相悦的。
音雪感激涕零,羽宏扶起音雪,目光重新望向凌霄,凌霄只觉心寒,冷笑的对他道:“既然我不干不净的配不上二爷您,您大可以休了我。”
音雪干脆自己้打自己耳光,卑微的边哭边求道:“二爷、夫人,求你们饶过画ฑ眉这次!”
泛着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肩上、纱绢细锦的罗裙上,一庭光滑,迷得羽谦睁不开眼。
羽谦自愧不如凌霄率直,欣赏的道:“是我考虑不周,既然我们是清白的,以后见面理应大大方方。”
清扬的笛声随着水面的波纹四散开来,水面上印着月光下亭子和灯笼的投影,也许是笛声的魔力,凌霄怔怔地凝视着眉如墨画,鬓如刀翦,双眸灿若星辰的羽宏,竟有些移不开目光。
凌霄一时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又恼又怀疑ທ的瞥了他一眼,就他这个只知道成天游手好闲争花魁的浪荡公子哥,还会吹奏笛子,即使会吹估计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溪水穿过假山,视野豁然开阔,在一片平地的低洼处汇集成了一个ฐ不大不小的圆形湖,湖中有一半的面积种着荷花,只是那荷花还不到เ盛开的时节,才露出尖尖的小角。
“你个丫头又在胡说,我可从没想过要入宫,现在一个音雪已经让我们头疼,后宫可是佳丽三千的地方!快吃吧,吃完了,把香玉叫来,带我们到府里四处转转,尽快熟ງ悉这里的环境,总能想到偶尔偷溜出去的方法。”凌霄想着已有些时日没去天远商铺,也不知道九叔从西域回来没?
坐在轿子懊恼的想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凌霄会误会,他不是早已打算好把明媒正娶的顾凌霄当作摆设。
妇人见他们是少年夫妻,怕是生了误会,笑道:“肯定不是这位大爷,孩子他爹早就死了,我自己带着孩子们从家乡逃荒来京城,只为讨口饭吃。”
“哇,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闺秀,跟夫君说话一点仪态都不讲。”羽宏嘴上拿她打趣,心里却很喜欢她能这样放松自然的说话,不像在府内脸上似乎没一丝生气。
一时,坐在他们附近看皮影的人都被她的声音震到了,齐刷็刷的望向他们。
秋娘是一手带大凌霄的老仆人,是顾夫人的陪嫁丫鬟,她看着凌霄和南宫羽宏之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一时说不上。
“是,霄儿知道了。”凌霄心中不舍的抱住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