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有一个声音在花染脑中大声告诉她。
“白姨知道突然和你说这个ฐ让你有点不知所措,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工资开始的时候1800,包吃包住,以后做得好可以再加。不过你要是愿意来工作,起码要帮白姨三年。以后拿到证如果愿意挂到药店里,还有另外的钱。”
“我妈妈在睡觉,不过没事,我也会处理的,你先坐。”白书一把人拉到柜台边坐好,自己跑去拿应急医药箱。
大概ฐ是白书一年纪小,又是女孩子,看起来还很一副人畜ไ无害的样子,被这样强硬地对待之后,花染竟然无法生出一点的反感来。
白书一半小时后才回来,ไ提着一个大包跑得气喘吁吁。
知女莫若母,白文雪倒是一下子就知道女儿干吗去了,笑着道:“没事的小染,你稍微等一等。”
花染本身一点儿不挑食,听她这样问生怕自己拒绝会让她误会,哪里敢说吃不惯?
“我吃了五个汤圆。”花染渐渐开始适应白书一频繁的肢体接触,对于她动不动就拉手的行为稍稍有些习惯了。
“我、我洗手帕难道还不会洗吗?自己洗就自己洗。”白书一平日里被妈妈拆穿还能嘻嘻哈哈死皮赖脸的,但在花染面前被这样小看不禁就逞强了起来。
“一一你就是什么都要学,用手帕倒是没关系,你都自己洗,ไ妈妈可不帮你。”
这就是被人等待和迎接的滋味吗?她好像很久没有品尝过了。
花染远远就看到เ花婆婆穿着厚实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圆,拉着她喋喋不休,花染则默默地跟在她身边,轻轻地回应她。在踏进药店的一瞬间,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ศ。
白书一也挺怕花染真帮自己้洗手帕的——那也太不好意思了,连连摇头,“不用啦不用啦,手帕我能ม自己洗的,真的。”
花染还没完全适应母女俩的相处方式,以为两人因这件事吵起来,有些慌张地道:“没事的小白,你给我,我一块儿洗就好了。”
花染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浴室外的更衣室里。身上包裹着浴巾,而白书一正满脸焦急地望着她。
花染昏昏沉沉地想,如果说这么多年如同被诅咒般的艰难生活有什么收获的话,那一定就是遇到了这份温柔吧。
“哈哈哈,妈妈,那我们吃完早餐就去了。顾晚家的饰品店开着呢,之前和她讲好了的。”
白书一闻言看了看花染,花染赶紧ู道:“我、我没其他事的。”
要说花染正式来药店上班谁最开心,那一定是白书一无疑ທ了。她这次期末又考了个年级第二,已经快被白文雪唠叨死,天天期盼着花染能ม快点来,让妈妈有点事做。
老板娘找到新员工之后很干脆地结了花染的工钱,白文雪弄完手续正式和花染签订了合同,三人还在江西菜馆吃了一顿饭。
白书一让她坐在沙发上,又是拿饮料又是拿吃的。
不仅如此,除夕夜当晚白文雪早早关了店门,带着花染一起回家,准备亲自下厨做一顿大餐。
花染以前连羊肉也很少吃,更何况是这种特殊做法的羊肉甜汤了。稍稍带了点皮的羊肉里加了桔皮,姜片,冰糖还有其他一些食材,煮得烂烂的稠稠的,没有一点儿膻味。喝到口中软甜清香带着几分特别的味道,还十分暖身暖胃。
“既然吃撑了,那汤少喝一点。”
花染学得很认真,但也不免有些担忧。
花染虽然有一些中药知识,但对药品是全然陌生的,所以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肯定不能卖药。白文雪也不急着要她马上就能上手,早就帮她想好怎么走了,中午吃午餐的时候正好和她讲一讲打算。
她原本已经慢慢安定下来的心这时又不禁恍惚了起来:这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吗?
这次招了花染来刚好给她住,既解决了员工住宿问题,还解决了药店晚上值班的问题,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这、这不用了,我买瓶红药水回去自己涂就好了。”
白书一自我步调惯了,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花染怎么想。她处理起伤口来确实很熟练,而且全程还说话来分散花染的注意力。
少女清澈直白的目光没有丝毫猥琐之意地扫向了她胸前,带着几分惊叹和羡慕。
白书一趁势把睡衣放到她身边,笑道:“我怕你着凉,大致帮你擦了一下。内裤睡衣都有,不过内衣要晚上洗掉烘干,明天才能穿。”
“白姨……”
白文雪似乎也知道她在担心自己,轻轻地回握着,像是在告诉她自己没有大碍。
顾晚是认识的,另一个女孩子却没见过。花染性子矜持,做不出来直白打量人的事,只粗粗扫了她一眼。
白文雪露出了笑意,招手道:“快过来让姨婆瞧瞧,一段时间不见又长漂亮。”
绣条手帕对花染来说没什么难度,初一买回来的手帕和针线,不过几天就绣得差不多了。白文雪给她包了1000่的红包,刚拆开的时候差点把她吓死。
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发病,让两人都很安心。
花染原本紧ู张不已๐,听白书一这夸得牛头不对马嘴,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害羞,又能不能笑。
花染稍稍有些紧张。虽然她细细想了很久觉得应该没有遗漏,可当时真的太忙了,她很怕自己้忙中出错,把这第一件事就搞砸。
老板娘没解释什么เ,只是拍了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