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丰蔻对我伸出毒爪,我把哭泣的时间又延长了,虽然最开始那一声,的确是发自肺腑。
我只知道,我刚才所说的话,触动了不知道她的哪根神经。她要笑得这么开怀。开怀,而不是开心,因为我根本分辨不出来丰ถ蔻究竟是喜,还是怒。
我算是听出来了,盼月这丫头根本就是在火上加油。
明夕颜竟然……
留下我一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什么意思?”
不知怎么เ地,兰博夜虽然说话很尖酸刻薄,但是她好像知道不少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只是这些事情究竟是什么เ,她不会讲,就算我逼问她也不会讲。
兰博夜镇静地说:“难道要你的脑门上写着‘我想去看明夕颜的房间究竟在发生什么เ’我才知道你在想什么เ吗?”
如今,就连负责谏言的言官见了我都要绕道走,若是实在躲不过,便跪伏在地怎么也不肯起来。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其实我很好奇,丰蔻一向是铁ກ面无私的,较真起来连我这个皇帝ຓ她都不放在眼里,那么对于处在她长辈地位,又是这么美的木云蓉妃,她会怎么样处置呢?
没错,木云蓉是罪臣。
遭了,莫不是烧糊涂ิ了。
怎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生病啊。
我不禁为丰蔻感到可悲可叹,遇上我,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与我朝最威严å、最权势、最智慧的大公主在这种场合碰面,想死的大概不止我一人。
此刻四下无人,只有我和她两人,能在这么短时间接住我的,除了她,还能ม有谁?
然而迎接我的并不是冷冰冰的鹅卵石路,而是一个暖呼呼的怀抱。
或者说,难道明夕颜就是丰蔻不成亲,拒绝所有人的理由?
丰蔻本身,就是强大如同太阳的存在,只有周围人被她烧死的份,绝对没有她被旁人绑架的机会。
兰博夜不答反问:“有我陪你解闷不好么?”
那你的嘴角为什么在上扬!
“你来干什么?”我瞄了丰ถ蔻一眼,冷冷地。
好死不死,是丰蔻。
“丰……”我还没说完,突然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就过来了,等到近前时,才看清楚,她是方才消失的兰博夜,她撑着伞,三两ä步跳到丰蔻面前道:“大人,我想你需要这个。”
所以丰蔻既然愿意当我的跟班,那就让她遂愿吧。
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在会面结束之ใ前,丰蔻竟然厚颜无耻地要求在宫中吃饭,我微笑着答应下来,转身吩咐盼月,如果有巴豆等物,一定要往菜里多放一点。
一定是的,否则怎么เ能ม这么轻易,这么悠哉,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而且,还让我哑口无言。
盼月用像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我好久,最后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这才说道:“皇上怎么问起丰ถ蔻大人了?”
因为ฦ根据盼月描述,兰博尔被捕之后,我走出寝殿看到夕阳就华丽地晕倒了,整个人像团棉花一般180度扑倒在地上,被小安子他们抬回床上之ใ后整整睡了三天。
丰蔻如果也盯着我看,那是不是说,女人被女人吸引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也就是说,我没有必要为此背上变态的黑锅。
丰蔻一面回答一面拿过我的衣服,顺ิ手搭在浴桶上,随即转身回到座椅边,重新拿书翻起来。
“你不睡了么?”我往床角缩了缩,看了丰蔻一眼。
但足以让我把呼吸屏起来,恨不得会穿墙之术远远逃开。
丰蔻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好吧,那帮阴人和女人,至于春心荡漾眼冒桃花到这种程度吗?
不知怎么地,宫里好像不少人都很喜欢丰蔻,特别ี是崔德全、盼月、映红这样的仆役,每每说起
这占据榜单的前两位一点也不奇怪,清心阁象征威严而残酷的皇权,雪亦摇则象征与国家强大呈正相关的倾国绝色,至于第三位,崔德全没有说。
“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丰蔻的声音很冷,冷得像三九天的北风,飘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不自觉就哆嗦起来。
崔德全努力想了想,又皱眉又低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回皇上,长公主未曾问及皇上之ใ事。”
“啊?”崔德全抬起头,一脸茫然。
我暗自窃笑,丰蔻啊丰蔻,就算我金口玉言,就算你运筹帷幄,你也不知道我将要提出的建议是让你来分豆子,你不是很横吗,那ว你就表演一下怎样干干净净地把赤小豆和赤豆分开,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就可以理智气壮地指责你给我布置了一道连出题人都无法解决的难题,那你还有什么เ立场来惩罚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