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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樾一天没回家,二婶周云遇上了瑾年就会逮住机会讽刺几句,不过周云没像那天早上那样嚣张,可能是听了孟老的警告吧,没再和她透露半句关于孟君樾去纬都的事。
卢芳华倒是忽略她的不友好,微微笑道,“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我来给她上柱香。”
对方叫了她的名字,若是没听错,站在她眼前的,应该是那个女人,卢芳华。
“你自己้先进去吧,我还有事。”他冲她道,音色里带着急切的匆忙,这大概是瑾年第一次见到他如此不淡定的一面。
回了大宅,瑾年才下车,突听到手机铃声,她失明后就没有再用手机了,所以这电话应该是身旁孟君樾的。
现在再又加上看不见,心里对无知的高度更是畏ั惧。
“一定要上去吗?”她问,声音里却带着遮掩不住的颤抖。
瑾年看不见,自然无法感受,只是静静地听着孟老回忆他和爸爸之间的往事,想到爸爸,她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疼。
不过孟老的这一番话,也是刺激到เ了周云,她在孟家无子嗣,地位可想而知。现在连孟君樾都娶妻了,要是宋瑾年再给孟家添个孩子,那她以后在孟家就更难呆了。
“你是想告诉我,其实你才是受害者?”
“介入别人家庭,感觉怎么样?”她冷笑几声,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只刺๐猬,对面前的女人充满了敌意。
她想,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卫生间。
“……”
他是父亲最信任的下属。父亲曾经告诉她,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找不到他,就一定要她找安律师。
说话的是宋家老三,宋玉飞。他的脾气不像宋玉痕,见瑾年不声不响的,早已耐不住性子。
“可是我们素未蒙面,很多东西都不够了解。”她就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样的他们如何谈婚论嫁?
“是的。”
“……”
“孟太太,你可真大方。”
“大方点不好吗?”她平静地反问,可声音却有些出卖了她,为了掩饰,又笑着道,“难道你不应该感谢娶ດ到如此通情达理的妻子?”
“那还真是谢谢孟太太了。”
“不用谢,反正我看不见,所以眼不见为净。”
“是啊,瞎子才会拿支白铅画画。”孟君樾瞧着她手里拿着的画笔,勾唇讽刺。在瑾年晃神间,他将她手中的黑铅抽出来,却将一旁้的白铅放进她手中ณ。
他的手枕在她的双肩上,半个ฐ身子的重量都倾向她,瑾年感到เ了一丝危险,耳旁却听他道,“乖,你现在手里拿的才是黑色。”
他说完,还朝着她耳旁吹了口热气,那种麻酥的感觉是几乎从耳根子开始的,一直延续到全身,就连带着指尖也被传染。
瑾年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被他的魅力诱*โ惑?
可她明明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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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开始,瑾年和孟君樾之间又多了一层微妙的关系。他总是会拿一些话气她,或者捉弄她,虽然她每次都应对自如,可过后,在没有人的地方,心却是难受的。
她也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她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能ม够回到刚结婚那会,他淡然,她也淡然,他们之间只是有一张证的关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针尖对麦芒。
只是,他偏偏在她身上找刺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