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云并没有趁机会将他制服,只是歪着身体坐上沙发,指了指卧室。
催云举起手,苦笑,“好好,但你至少先放下枪吧?不怕吓到那样一个ฐ娇滴滴的小姑娘?”
很可怕……好象又要坠入深渊的空虚感。
而此刻纠缠在自己身后的人,身体里的血一定是冷的,不然,不会让她感到彻骨的寒。
她有些发愣,催云睡得好象很熟,鼻息深沉,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她回头,旁้边的枕头上散满了漆黑的长发。
陆拓把窗子猛然一合,后车厢顿ู时成了一个隔音封闭的空间。他把东芹狠狠揉进怀里,沉声问着。
东芹几乎是被他拖着走去一楼,司机已经在外面的汽车里等候多时。
她的声音是那么เ平淡,仿佛在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无比正常的。
过了三天,傍晚的时候,小爱来敲门了。
“你如果不回去,就暂时坐下来吧。”
陆拓看着她关了灯,如同他不存在一样,打开了电脑,把碟片放进去。
东芹忽然想笑。
东芹摇了摇头。
陆拓点了点头,露出甜蜜的笑容。
如果东芹没看错,陆经豪在那个瞬间眉头忽然皱了一下,眼神有些凌厉。
他抱着她走向床边,往上面一丢â,整个人压了上来。
出乎意料,陆拓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左ุ少芹脸色大变,“你……!你都知道了?他和你说的?!”
东芹怔了半天,忽然笑了,眼神虚幻。
陆拓很得陆经豪的喜欢,从小就将他带去意大利那里。
说实话,左少芹实在不像一个母亲,她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与她的相处更像一个多年的姐妹淘,也不管她是否年纪幼小,什么话都敢说。
东芹又要忙着端稳可乐瓶子,又要忙着对付他不规矩的手,出了一身汗。
东芹挣扎,扣子又掉两颗,白色的学生衬衫被他扯下去一半。他简直就像一只饿极的狼,管她什么反抗统统当作是调情。
“你去翻翻后车厢,座位下面会有一个箱子,里面有一些压缩食品和衣服。我们需要先换衣服。”
东芹果然找到了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两ä件男式的风衣,下面还有两盒压缩饼干与一把枪和散装的子弹。
两人套上风衣,觉得暖活了许多。
陆拓忽然笑了,将东芹搂进怀里,轻道:“原来我不是在做梦。东芹,是你吧?”
先前冷得意识混乱,现在他才觉得有点真实感。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仿佛远隔了几千年。其实只有两天没见,却好象过了一辈子。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他才放开,把钥匙一转,发动引擎。
“先找地方过这一夜,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再说后面的安排。”
他捏了捏东芹的脸,笑得很欢畅。
钟点旅馆的宽松,甚至超过了陆拓的想象。
两个ฐ人把车停在较远的地方,然后一路走过来,前台的大叔居然正眼也不看一下他们的狼狈,飞快丢过来一把钥匙,说了一句,“别弄太脏。”
陆拓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既然如此宽松,条件一定不会好,房间里有一股怪味,厕所和浴室也不太干净,所幸床单还算洁白。
东芹打开床头的柜子,里面果然是一打一打的情趣避孕套。
她笑了笑,“好象这种地方แ一直都是老样子。”
她回头见陆拓要开电视,急忙说道:“别开,里面全是A片!”
陆拓撇了撇嘴角,“那还是不看了,心里急身体却不听使唤,这是折磨人。”
他脱去风衣,从柜子里找来剪ຘ刀,把衬衫剪开。
“东芹,你是不是怕血?”
他问着,一边从医药箱里找棉球纱布镊子。
“你先去浴室,等会再出来。”
东芹摇了摇头,“我们一起去,在这里弄,会把床单弄脏。到时候就麻烦了。”
她抓起医药箱,把他推进浴室,让他坐在浴ภ缸边上,然后蹲下来仔细端详他的伤口。
“别看。”
陆拓想去遮她眼睛,东芹躲开,“没关系,伤在后面,你不方แ便弄。我来取子弹。”
她学着催云那ว次的动作,往棉球山沾了一点消毒水,清理伤口周围的血块。
子弹是打进了他身体里,伤口周围的皮是黑色的,因为子弹打出的高温而灼伤。现在似乎已经停止流血了。
陆拓递给她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