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拓走过来将东芹一把拽起，淡道：“不用了，多谢好意。我们急着上课，先走了。”
催云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陆小子疑心真重，一大早，门也开着，你说我能做什么？对了，要吃吗？我做的中式早饭。”
或许她的人生也是如此，被暴地对待，痛到不能忍受的时候，就去享受。慢慢的，就离不开那种疼痛，上了瘾。
他的方แ式是有些火暴的，想摆什么เ姿势就立即行动。
她要做什么？
东芹半跪在地上，抬头有些嘲讽地看着他。
他贴近，身上残留着情欲的味道。他问：“你是处女吗？”
陆经豪的眼神慢慢变了，由森变得柔和，由暴怒变成趣味。
左少芹看了一眼东芹，忽然说道：“后天下午的飞机。对了，洁西卡说她女儿依娜想来东方แ国度旅๓游，我已经答应让她住我们家了。亲爱的你没什么意见吧？”
左ุ少芹立即摆出贤惠的笑容，“什么เ话！你以为我是那种整天缠着丈夫的女人吗？忙你的正事去吧！还怕没人陪我？”
东芹眯起眼睛，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你想试试吗？”她柔声问着。
东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没这样想象过……而且我也没兴趣来幻想你。”
“好，那我就说开了，反正你我都不是要脸的人。明白告诉你，拓是你弟弟，永远也只是弟弟。你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趁早打消。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尴尬的事情，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东芹耸了耸肩膀，“然后呢？你叫我过来，该不会就说两句废话？”
东芹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左ุ少芹突然来学校找她，认了她这个女儿，从此两人经常私下见面，左少芹会给她许多零用钱。
事情在她怀上陆拓之后暴露，左少安暴怒，去找陆经豪算帐，却被他请来的打手揍个ฐ半死，气馁地回到家里，妻子却早跟着那混蛋跑了，只留下一个不满一岁的女儿。
“诶，你听不懂人话？！”
东芹只觉得热，一屋子的邪火，蒸笼似的。
“东芹，明天晚上是平安夜，打算怎么เ过？”
东芹让开他诱惑的眼睛，轻道：“不知道，没有打算。平安夜有什么意义吗？”
催云摇了摇手指，“祈祷啊，约会啊，去教堂啊……很多可以做的。你们女孩子不是最喜欢那些花哨的东西吗？怎么样，想去哪里玩？告诉我，我一定满足。”
东芹想，这样的话，他或许可以很自然地同不同的女人说。这个人，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
“不，我对这些没兴趣。你去约别人吧。”
她转身要走，胳膊却被他拉住了。
“别那么เ无情啊。”催云凑近她，轻声道：“难道我还没陆小子对你有吸引力？”
东芹惊讶地看着他的下巴，她不敢抬头，“你喜欢乱ກ评价别ี人的毛病，让我讨厌。”
催云眯起眼睛，“既然让你讨厌，我也没办法。但你连看也不敢看我，莫非是心虚？”
东芹猛然回头，望向他的眼睛。
这个人，拥有一双与格完全无关的美丽眼睛，清澈深邃下面，藏的是刀光剑影。
她直直地看了良久ื，才轻道：“我不是不敢看，只是不想晚上做莫名其妙的梦而已。”
催云眼睛微微一眯，笑了起来，“你知道了？怎么，难道不喜欢么？”他忽然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毫不避讳在场的其他人。
东芹闭上眼，过了一会，睁开，说道：“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是一个ฐ连真面都不敢出，只能在背后动手脚让人产生幻觉的人，我也没什么兴趣。何况，你的技术，未必高到เ哪里去。”
她挣开他的钳制ๆ，“我要上去了，谢谢老师的教导。”她恭敬地鞠躬，转身就走。
谢谢教导？
催云想笑，但他却又笑不出来。这个女的比他想象中要来得顽固……不，与其说是顽固，不如说她本就不在乎ๆ。
她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所谓的喜悦或者挑逗，是全然的漠视。
当真对谁都没放在心上吗？世界上怎么เ会有这种人。
他扬起嘴角，懒洋洋地回头了一把忙碌的小爱，惹来连声的斥责，他呵呵笑了起来。
女人，女人，你到底有多少种面孔？
那么浅薄，却又深奥；陋，却又致；愚蠢，却又那么复杂。
要征服她！总有一天……
圣诞树装饰得致可爱，餐桌上的火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蜡烛，礼物。
东芹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圣诞节，西方的节日，神的诞生由人来庆祝。她从来不过节日，神的生日为什么要由她来庆祝？他救过她么？
陆拓心情似乎不错，拉着她坐去餐桌上，用刀给她切火。
“圣诞快乐。”
他举起杯子，里面装着葡萄酒，轻轻一碰，酒浓烈红润。
东芹摇了摇头，“我不能喝酒，酒过敏。”
话音刚落，陆拓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响亮的踢踏舞节拍。
东芹发觉陆拓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他站了起来，飞快走去厨房。
催云笑了一声，“陆小子圣诞节也要忙，真辛苦啊……该不会上面又给了什么เ任务吧？”
东芹没说话，过了一会，陆拓飞快走了回来，冷冷看着催云，说道：“你动的手脚๐？”
催云耸耸肩膀，“你疑心还是那么重啊，我这两天一直在这里，怎么动手脚？”
陆拓突然低头抱住东芹，在她唇上用力印下一吻，然后轻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两天，你在家……一个人千万小心。住我房间去，把门锁上，谁来也别开。我很快就回来了。”
催云吹了个口哨，“哇，真是姐弟情深啊！要不要再来一场诀别大拥抱？”
陆拓没理他，去门口披上外套，然后回头冷道：“催云，我不给任何警告，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保重了。”
小爱为他打开门，他很快就迎着风雪奔了出去，再看不见。
“你难过吗？保护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