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再往前走了,这些园子都差不多;就是走到绿洲的边上,园子也宽敞不了多少…”她把披巾铺在地上:
这地方静悄悄的,仿佛置于时间之ใ外,它充满了光与影,寂静与微响:流水淙淙,那是在树间流窜、浇灌棕榈的溪水,斑鸠谨慎地相呼,一个儿童的笛声悠扬。那孩子看着一群山羊,他几乎光着身子,坐在一棵砍伐了的棕榈的木墩上,看见我们走近并不惊慌,也不逃跑,只是笛声间断了一下。
孩子坐到เ地上,从斗篷的风帽里掏一把刀,拿着一块木头削起来。我猜想他是要做个哨子。
“我给你带来一个朋友。”于是我看她身后跟进来一个ฐ褐色皮肤的阿拉伯儿童。他叫吧齐尔,一对大眼睛默默地瞧着我。我有点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已๐经劳神;我一句话不讲,显出气恼的样子。孩子看见我态度冷淡,不禁慌了神儿,朝玛丝琳转过去,恨在她身上,拉住她的手,拥抱她,露出一对光着的胳膊,那动作就像小动物一样亲昵可爱。我注意到,在那薄薄的白色无袖长衫和打了补丁的斗篷里面,他是完全光着身子。
1法国古典主义แ戏剧家莫里哀的诗剧《恨世者》中的人物。
我若是把本书当作对米歇尔的起诉状,同样也不会成功;因为,谁对主人公产生义愤也不肯归功于我。这种义愤,似乎是违背我的意志而产生的,而且来自米歇尔及我本人;只要稍有可能,人们还会把我同他混为一谈。
次日凌晨,我们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