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哥儿几个并没想把你怎么样,就是跟你打听个人。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自然重重答谢,何必你追我赶呢?”
这样的姿势几下就上了顶楼ä,站在楼顶观察,这里楼ä与楼的距离不远,助跑一段就能跳到另一幢楼,只是……段鹰嘴角的冷笑一直没有退去,那个人也现了吧,自己้的人把这周围都包围了。
安明明一口气憋在嗓子眼,想敲碎许暖暖的美好梦境又怕被讨厌,手指头使劲捅简言。简言被他捅烦了,说道:“刘劲周有喜欢的人了。”
简言点点头,揉揉眼。所以说这具身体的素า质不行啊,还没怎么เ折腾呢,先累็成这样。他仰起头,看看台上,刘劲周一本正经的讲话这场面实在看得太多了,他反而想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说话不板着脸。
所以简言摆酒杯开酒,动作流畅优美,搞定走人。
直到认识秦绍然。
安明明见到简言就开始傻,跟着进了门,换鞋,把咸菜放在桌子上,直到尾随简言进了卧房,被主人一瞪,才回过神,特脑残地问:“是不是有很多女生追你啊?”
“那个……你今天才搬来不是么?我前天搬过来的,从家里带了些咸菜,给邻里分点,还有些,你才来的,就送给你吧。”
简言笑了一下:“夜是个什么人?酒吧里端酒的,夜总会里跳舞的,他追查夜,还指望那ว些大佬们有什么动作么เ?”
师兄那边静了一会儿,说:“这正是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你的身份对他而言还是秘密,那他不该有这样的举动,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身份,那要么就应该知道你已经死了,哪怕不知道……你落到他手里,也没好果子吃。”
简言低头沉思,几番๘思量,还是决定瞒住师兄,绝不能ม告诉他自己已经答应做秦澜的家教。他跟师兄同时沉默,过了一会儿,师兄忽然小心翼翼地问:“小夜,谁杀了你这件事,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
几乎毫不犹豫地点头,简言说:“非常重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
“知道了之后呢?”
“杀了他。”
师兄轻轻笑了一下:“就这么简单?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杀你?”
“看当时的心情。”
“小夜,你就没想过,如果是秦绍然杀了你,你怎么办?一样杀了他?”
“我本就是为了杀他而死,无论杀我的人是不是他,我都会杀了他。”
师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我以前就跟师父说,要找点刺๐头给你,让你弄不死,师父还沾沾自喜,觉得什么เ人到เ你手里你都能ม给弄死。你看,这点小挫折你就承受不了,刚ธ活过来还没过几天舒坦日子,又喊打喊杀……”
师兄唠叨起来格外妈妈桑,简言把沾了血的酒精棉扔进垃圾筒,伤口不深但很长,延伸了膝盖的三分之二,可以说自己当时那个ฐ旋转的动作加重了伤口。简言剪了一块纱布,里面加上药用棉,放剪子的时候碰击桌面,师兄敏锐的耳朵一下子就听到了:“你受伤了?”
简言应了一声,说:“小伤,被子弹擦了一下。”
“干!”师兄低骂一声,接着训他:“活该!让你再闯祸!奶奶的段鹰,老子早晚废了你!”
简言咳了一声,觉得师兄又有开骂停不下来的趋势,果断插嘴:“你最近那么闲,不如帮我件事。”
“说!”
“我的中间人,那个叫阿进的,前些天死了。杀他那ว些你知道是谁的人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了,据说是他一个兄弟给开的灵堂。我正在查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在那里,他死在我面前。”简言堵住师兄又要开口的一**骂,快说,“我试探了,但对方滴水不漏。不过我今天被段鹰追,就是因为跟中间人的姘头去他家调查的时候,被那个ฐ女人告密。我在中间人家现了杀死我那颗子弹,还有一张契约。中间人三个月前跟一个叫‘锐’的杀手签订了契约,我怀疑就是那个人动的手。”
师兄的气息一下子急促起来:“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七八十吧,所以你帮我找一下那个ฐ杀手。找到他,事情就会有很大的进展。”
“好。”师兄顿了顿ู,说,“夜,师兄还是要劝你一句,有些事并不像你想的这么重要。谁杀了你与你以后怎样生活毫无关系,你应该把握这次机会,过一种不一样的,远离鲜血的人生。”
简言深吸了一口气,伤口已经包扎完毕,他把裤ไ子脱下来,到柜子中选了另外一条,扔在床上:“我答应你,会好好享受生活,在调查这件事以外的时间。”
师兄明白,他的潜台词就是,这件事仍旧ງ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事。简言这个ฐ人是有些执拗的,劝得太多反而适得其反。于是师兄果断打住,又问候了几句伤情,并且骂了几声活该后,收线。
没了师兄的唠叨,总算清净了些。简言站起身,从柜子里找找,竟然只剩ທ下一包泡面,还是最不喜欢吃的香菇味的。忙活了一天,又累又饿,实在是懒得出去,拿起手机翻电话本,披萨汉堡小笼包,一个个ฐ外卖看过来。忽然间手机界面变换,竟然是个ฐ陌生号码。
简言犹豫两ä秒,接了。
对方แ彬彬有礼:“你好,是简言么?”
声音非常熟悉,简言的心一下子就被揪起来,压着语气说:“我是。”
“我是秦澜,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么?”
“记得。”
“我想问一下,明天是周六,你放假吧?”
“嗯。”
那边的声音欢快起来:“那明天上午九点,我叫人到เ你家楼ä下接你,你到เ我家来好不好?”
大概是简言这边的沉默长了些,那头又恢复了小心翼翼:“明天你有安排么?”
“没有。”
“不想来?”
简言低头看了看自己刚ธ包扎好的伤口,心想我的确有些不想去,看见你哥我伤口疼。可未必秦绍然会在家,那家伙是个ฐ工作狂,要见他要提前预约还行。他极度痛恨自己้的犹豫,所以斩钉ล截铁道:“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楼下等你。”
秦澜高兴起来,很是欢快地笑了几声,然后对着那头的谁吩咐:“把家里那几辆好车空出来给我,明天给我接人。”转过来又讨好般对简言道,“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我家厨子的龙虾做得特别ี好吃……”
“我明天去是陪你聊天吃饭的还是做你的家庭教师?”简言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态度如此谄媚,打断道。
“当然是……家庭教师!”秦澜说,“你来教我……就是那天你看的那本十四行诗。”
“你不是自小在英国长大,莎士比亚的故居说不定都见过,还需要我对你辅导么เ?”简言冷笑。
“哎?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在英国长大?劲周那天找人的时候还说过这个ฐ?”电话那头的笑声这才正常了些,是简言听惯了的狡黠小狐狸的笑,“你对我的了解出奇的多啊。”
跟秦家人说话果然不能放松警惕。简言把手机换个耳朵,说:“工作前我总要查查老板的喜好籍贯吧,不然犯了忌讳被炒鱿鱼可就不好了。你的资料虽然少,但只要肯上网搜,总能搜得到。不信的话,你就打开,输入你的名字,第二十二页ษ第三个搜索结果,你拿到‘伦普尔’经济学新人奖的时候,组委会已经为你整理好了一份简历并且公之ใ于众。”
秦澜的气息粗重起来,半晌,打破沉默,孩子般天真地笑:“那也怪不得了。好啦好啦,算我误会你,明天来我给你加菜算是补偿好不好?”
简言也笑了一声:“那就再好不过。”
两ä个ฐ人互道再见,结束通话。
简言这才把手机远远丢开,心里盘算着这小狐狸直觉敏锐脑袋又好,说不定一开始就目的不纯,自己้答应了这个ฐ差事还是小心为好。那ว边,秦澜把手机重重惯在地上,喘着粗气对老管家说:“去,叫技术部给我黑了那个什么‘伦普尔’奖的网站。另外,今年给组委会的赞助不用给了,以后都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