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贵妃这下可慌了手脚,那把酒壶分明是转心壶,里面一半是好酒,一半是迷酒,刚才李强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真不知道那一杯会是迷酒,万一要让皇上喝了可如何是好。可是李强的祝酒词实在也不好反驳,没奈何之ใ下,只好不情愿的端起酒杯,四人一饮而尽。
懿贵妃气得眉梢挑了几挑,偷眼看了一下李强,李强神态自若,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真不知这是他有意安排的还是天意如此。
随着二肥一声招呼,陈三儿带着几个狱卒抬进一口大锅来,锅里的热油还在上下翻滚冒着阵阵白气。
李莲英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个收势不住,裤子里已经湿了一大片,颤声道:“奴……奴才……不知。”
“御前侍卫。”咸丰脱口而出。
在场的人无不变色。
李强忽然觉得在桌子下面有一只温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掌,他暗暗心惊,只见懿贵妃正对着自己้微笑,把食指放在朱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李强心想这个女人总是对我百般挑逗,难道真的被我男子汉的魅力深深吸引了?不过从以往和刚ธ才的一系列情形看,这个女人绝对像历史上记载的一样,不是个省油的灯,莫不是想利用我达到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咸丰听了李强的话,似有所动,想想确实如此,不过世事难料,究竟以后战局如何发展,谁也猜不到เ,他问李强:“那如今发匪几路大兵进袭,南省几处都危在旦夕,该如何是好?”
咸丰ถ哼了一声,道:“爱卿说的未免也过于轻松了吧,从目前的情势看,长毛势如破竹,怎见得将来会败亡。”
咸丰忙问,李强兄有可高明见地?
咸丰频频๗点头,沉吟道:“李强兄所说确实值得深思,原来朕自认为天朝上邦,四夷宾服,没想到两个ฐ区区小国竟能胜我,每念及此,朕都痛心疾首。”
李强说,这样恐怕不太好。
咸丰大喜,没想到有这两人出马,刚ธ一上来就啃掉了两个ฐ硬骨头,果然不负朕所望。
奕欣方แ才不可一世的劲头儿此时已一扫而光,耷拉着脑袋,像个死人似的。
李强命人把奕欣带到刑讯室,这里就是原僧王府的地牢,现在作为廉政公署刑审和关押犯人的所在。
奕欣眉头一皱,脸罩阴云,狠狠的哼了一声。
这件钟每隔一小时会自动报时,从钟箱里跳出五个身材火辣的西洋美女,一边唱歌一边跳舞,令人叹为观止。
僧王抓了几下都没抓住,气得脸都白了,这小子玩的是什么花活,到底打还是不打。
李强推开二肥,脑子里闪过原来散打教练曾经告诫过自己的话,对付会摔跤的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能让对方แ靠近自己。
李强壮着胆子,问道:“不知皇上深夜……这个……召见我们,有什么要紧事?”
没想到咸丰ถ来到两人面前,亲手把两人扶了起来,李强心里话,有门儿。
狱卒把这二十来人分别关押四间牢房里,李强、二肥、冯九道、玉娘被关在一间,大铁链子哗啦啦一锁,李强要哭的心都有。
二肥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两条腿却是直打哆嗦。
一干人当日就住在南城赵家烧锅里,其实这也是天地会的地下堂口之一,烧锅的东儿叫赵大虎,不笑不说话,一笑就露出满嘴的大金牙,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守门官一听是僧王家里要见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赶忙手下人放行,临别时还不忘叮嘱李强一声:“好兄弟,做成这笔买卖可别忘了请哥哥喝一杯酒呀。”
李强只觉得汗毛刷็刷的往下掉,眼看这一刀下去,自己不死也重伤,赶忙大叫一声:“我们是天国特使,谁敢胡来!”
李强呸了他一口,对月红说:“姑娘,别这么凶嘛ใ,和你美女的身份太不相符了。整天打打杀杀,冤冤相报何时是了。其实我们是……”
李强笑着看了看懿ງ贵妃,说:“杜学士说的一点我还是比较赞成的,在这种场合本来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但你既然说了,我就点评点评。你的意思很明确,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攘外必先安内。我对这个观点只能用四个字还形容:妇人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