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围在中间丝毫动弹不得,以隽和卿筱曦站在外围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孩子们放我走。
当初没来之ใ前觉得这里条件如此恶劣肯定不会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印象,来了之ใ后又一点一点的被孩子们的天真无邪所感染,被这里淳朴的民风所吸引,被这里纤尘不染的环境所触动,真的要离开了我才知道我不仅仅是舍不得以隽,我还舍不得这里所有的孩子们,我舍不得这里怡人的景色,我舍不得这里的粗茶淡饭,我甚至……有点舍不得卿筱曦。
“嗯。”我把眼光从卿筱曦身上收回,鼻子里轻轻应了一声。
大概是该下课了,卿筱曦从隔壁一间教室里走了出来,看见站在窗边的我怔楞了一下之后朝我微笑着点点头,我也礼ึ貌性地点点头,然后卿筱曦就朝院子的门口走去,拾起放在门口的一把锈迹斑á斑的铁锤敲响了挂在门口那棵歪脖子树上的破钟。
“不用客气。”
“小伙子,来,我帮你提两袋吧,看你挺痛苦的样子。”大叔停下健步如飞的脚๐步来等我,作势还要接过我手里的袋子。
算了,本来我的这一世就没有预留แ他杜涵矞的份,以隽才是我生命的全部,既然杜涵矞选择主ว动从我的生活中退出,那么我尊重他的决定。
不是没有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杜涵矞好好谈一谈的想法萌生,但当我意识到杜涵矞并不像我一样实际上是已๐经二十几岁的成年男人时又主ว动放弃了,十几岁的少年总是会比较冲动,做事完全不顾后果,想法也很偏激,往往他们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可以轻而易举ะ地改变他们坚定的初ม衷。
热热闹闹的饭桌上父亲捧着刚到的成绩单反复看着,直笑得合不拢嘴,眼睛也只余下两条狭长的缝,和眼角纠结在一起的皱纹搭配起来相当的和谐。
面对母亲关切的询问,我只随便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去,母亲见我实在没有精神搭理也不追问,继续忙和她筹备了很长时间的年夜饭去了。
在最后关头我果断ษ的给了杜涵矞的肚子一个狠狠的后肘,疼得他龇牙咧嘴,脸部表情异常扭曲,那样儿滑稽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一手按住肚子弯着腰一脸委屈地说:“尧哥,你……你……太狠心了。”
不过我实在是太低估杜涵矞的厚脸皮了,我明显不想多说的意思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杜涵矞居然还不知情识趣的赶紧给我滚开,反而更加亲热的用手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拉近,两片厚厚的香肠嘴就快亲到我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