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地上有枯枝，我拾了起来堆好一个火堆。天气还冷不好点火，我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燃起了一点火星。
孟桓卿清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揽过我的肩慌张地问：“怎么样，有受伤么？”
那一年，是多久以前。彼时我初初带孟桓卿下山游历，途径西蛮，恰好遇到西蛮一年一度的捉鬼节。那一年，孟桓卿意气风初具英气挺拔，凡事遇险便喜欢挡在我身前，不管他能不能应付会不会受伤。熙熙攘攘的人群，湖中倒映的灯火，孟桓卿戴着面具找到正吃着烤肉的我。
我久久回不过神。
密密麻麻的吻，从我的唇角溢出，落在面皮上，脖颈间，锁骨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沉甸甸地被堵着无法解脱。孟桓卿手指在我胸前抚弄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叮咛出声……
当他拆光了我，也拆了他自己，整个人结结实实就压了下来。我一通手脚并用地反抗，孟桓卿一手捉住了我的双手，嘴凑近了我耳边，贴着低低幽声道：“再动，我就要直接来了。”
孟桓卿闷哼一声，松开了我，唇色无比红润。我坐在桌上拉起凌乱ກ的衣袍，擦拭了一下嘴角，冷笑道：“桓卿，你胆子涨了，敢对为师用强。”
“孟桓卿……唔……”双手被他摁着动弹不得，我一边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一边艰难地躬起身，再艰难地抬起膝盖，往他腹下用力一顶。
我很不讲礼地在李郁家里一住就是两ä月。他乐得有我作伴，我也心想着不能让我那几百两银子白花，故而这对兄弟和睦得紧。隔三差ๆ五他还要黑着脸去玉清楼ä亦或是毓清楼将醉醺醺的我抬回来，倒真有些像一个兄长。
大年这天，李府张灯结彩红红火火。与庭院里的白雪和寒梅，相得益彰。
我蹲下来，随手拨了拨，旋即趴下身开始一一细致地翻找了起来。
歇了一会儿，我才朝玉清楼对面极不起眼又荒芜至极的街角走去。脚下到处都是沾着点点积雪的杂草。
嬷嬷那手帕掩嘴，推搡了我一下道：“那还用她说么เ，她是茶不思饭不想一心念着爷再来！”
我眉梢一抛，轻摇折扇，道：“是嘛ใ，那她有没有告诉妈妈她究竟有多想爷？”
“五百两ä？！怎么那ว么多？！”
李景郁另一只手往我眼前一摊，狮子大开口道：“是不值几个钱，两百两银子还是值得起的，再加上这几天你住我的吃我的，我不仅陪吃陪喝还陪寻欢风流，再往上凑个整儿，一共五百两。”
足尖点地，我若无其事地理了理棉袍，仰起头看二楼窗户，孟桓卿也正低着头看我，唇线抿得死紧。我吹着口哨向巷๕子深处走去，道，“一段时日不见桓卿显得更加古板了，倒有了两分修道人的味道，当再接再厉。放轻松，最好莫要再出现在为师眼前。现在你看也看见了，总的来说，为师这两ä年很自在，现如今流连在这市井烟花之地，也还不错。你可以回去向你的师叔复命了。”
他眼神一恸，下一刻闪身就过来想抓住我。只是我总能比他快上那么一步，身体往后一扬，整个人便从窗户坠落了下去。
于是隔天，我做东，带着李景郁找天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