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莹白如镀月华,墨披散在肩后,站在门前身量修长,俊美得很。
“哦哦”,我再哧溜喝了一口,缓缓踱了出去,“师弟早说嘛,这又不是多不好意思的事情。”
我无言地望着宋连慕。这厮还气定神闲,我怎么能先上去?
虽是有寒水围绕,身体经过软热交替一番以后,药效一过,便觉得有些脱力起来。是不是应该上岸比较好呢?等到เ一会儿完全没力气了以后再想上可能就上不了了。
我有些受不住了,除了又热又软之外,还又生出些别ี的奇妙感觉来。仿佛只要有孟桓卿在我眼前,我就有一种魔性即将冲破体外的冲动。
孟桓卿抿唇,迟迟没有动作。
孟桓卿迟疑了一下,然后侧身让开了些,示意我进去。我一溜进去便替他关上了院门。我咳了两声,道:“桓卿不去给为师煮一壶茶么,为师走了许远的路,有些渴。”
孟桓卿用一种半信半疑的眼神看我。我再问:“现在为ฦ师,可以进去了吗?”
“这不怪你,是为ฦ师自己不小心。”
“是弟子太鲁莽了,请师父责罚。”
他问:“师姐带的什么书?”
我拍拍胸脯道:“书啊,我来这里自然是要带书回去看的,掌门师弟莫不是还不许我带书?”
“师父……”孟桓卿显得很纠结。
孟桓卿浑身一僵。我说得再清楚不过,他亦是听得再清楚不过。我道:“如何,你给我一个答复罢,你喜不喜欢为师?”
我死活都劝不动这破徒弟跟我进桑葚林,莫非他有直觉此次随我进去等于羊入虎口?我表现得有那样让他害怕吗?
只是,孟桓卿似乎ๆ有些抗拒,迟疑了下,道:“师父有什么话请在这里说罢。”
连我自己都觉得怪得很,疼一个人应当是方方แ面面都要疼的。后来我左右想了想,才勉为其难地得出一个结论:约莫我是个爱情和事业都并重的女道人。像我这样理智知性的女道人实属难找。
在修行一事上,我甚少跟孟桓卿马虎,也甚少给他留情面。
只是,孟桓卿一直没有回应。
那件事后,我难以按捺,隔三差五就费半天功夫爬一次月半崖去探望孟桓卿,等待他的答案。
孟桓卿一愣,有些冷静得过于冷漠了,道:“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师父还是尽早下崖罢,弟子一人在此处不碍事。”
我理了理袖袍,起身踱到洞外看了看天,真真是变天了,不由转身看着孟桓卿道:“桓卿啊,你一人在这里面壁,没问题么เ?”
我连忙咬牙就继续往上爬,身后是宋连慕悠闲而好听的嗓音:“我奉劝师姐一句,凡事莫强求,及时好回头。孟桓卿被关半月紧闭,此时师姐上去也是于事无补。强行带他下月半崖,会让其他弟子觉得他有你这个师父庇佑不可一世。”
“应该只有像师姐这样的人才会喜欢。”宋连慕拿一种不明意味的眼神看我,然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径直从我身边走过。我唯恐他会对我突然出招,一直防备他走到我后面。
但在这之前,我还欠大黄两只小油鸡。我不喜欢欠狗恩情。正好,琼华来的女道友们,归期已至,将纷纷离开我大玉泱。尽管很多弟子们不舍,我面上也显了几分不舍,但私心里还是有两分窃喜的。再也没有姑娘纠缠我的孟桓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