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姑娘名讳?”
月妆摆了摆手,笑道:“举手之劳,公子谬赞。”
恰在此时,客栈门口出现一位身着素色衣衫的男子,他踏进门来,身形笔直修长,剑眉星目,五官硬朗。长得确实是好看。
她见他,自然是为ฦ了那一枚麒麟眼。
耀儿被这声‘俊俏的小男子’给叫红了脸,他呆呆得站着,低声说:“我,我在找易容师。”
她却对他露出一个笑意,一双漂亮的眼睛便变作了两道如钩的新月模样,她说:“这几日总有人对我说有个ฐ俊俏的小男ç子在找我,可是你?”
玉骨只是看着他,并不接话。
耀儿这才回过神来,脸色越红了,低垂下脑袋,说:“姑、姑娘可是魅香师玉骨?”
师傅赋止,在那一年离开了她。再也不会有人坐在床边陪她说话;再也不会有人会为了帮她熬补粥,而亲自入深山摘灵芝;再不会有人会将她圈在怀中驱寒;再不会有人对她说:“阿骨,我想和你酿的果子酒。”……
下葬当天,天阴,有风。玉骨洒了一路的纸钱,亦落了满脸的泪。
“有多喜欢?”
肖尘闭了闭眼,片刻后,方แ睁开眼,满目柔情:“我喜欢。”
“嗯?”玉骨依旧靠着门边,声音清冷又慵懒โ,“所谓何事?”
俊朗男ç子显然未料é到魅香师竟是这般貌美的姑娘,略微有些一愣,可也很快反应过来,沙哑着嗓子说:“姑娘可是魅香师玉骨?”
妇人眼中ณ闪过一抹惊慌,伸手就去紧紧抓住玉骨的裙摆:“不,不,玉骨,你说,你说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我全部都可以给你!”
她依旧ງ冷冷看着她,一言不语,只是许久ื之后,蛾眉方微微一翘,眼角露出一丝讥诮:“魅香阁从不接待同一人第二次。”
彼时,她从那棵梨树下冒出头来时,头顶ะ还沾着一瓣洁白的梨花瓣,衬得她脸色越好看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侧来,二话不说就将他一路半拖半抱得向不远处的寺庙而去。
寺院虽陈旧ງ,倒也五脏ู俱全,厢房皆完整,空中依旧弥漫着股清幽的香火气。且寺内还住了一名婶子和三四名孩童,见着他留แ了这么多血,全都愣住了。
月妆差那名婶子买药,自己则烧热水为他整理伤口。
等到一切忙完,她才站在床头呼出一口气,脸色有些难看:“小王爷,这一次奴家也还是什么เ都没看到,什么都未听到เ,您再饶月妆一命吧!”
南仲伦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许久才勉强点了点头。
可诡异的是,往后的四五六次暗杀受伤挂了彩,全都能碰到月妆,全是月妆出手救得他。
一次两次倒还好说,这四五六七次却也未免太巧合,让人不得不生疑。
又是一次挂彩,又是月妆出现他身边,南仲伦终是忍不住了,目光沉沉看着她:“你究竟是什么人?”
月妆面如死灰,咬紧下唇,许久才道:“我果然知道得太多了……可我当真只是个艺妓,我也不知为何每次都这般凑巧ู,总能让我遇到เ小王爷被人偷袭,可,可……”
她垂,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可怜。
南仲伦望着她许久,突又眯了眯眼:“想要我不杀你,倒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她果然又抬起头来,看着他,双眼带着亮。
南仲伦勾唇一笑,只是明显得不带好意:“只要嫁给我,让你成为ฦ我的人,我便不杀你,如何?”
月妆呆滞许久ื,才反应过来:“你,你是说,你要赎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