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澜感受着自己掌心的柔软,胸膛内似乎有什么地方也软了,暖暖的。这还是成亲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主ว动牵他的手。
拉起他的大手,跑得比野狗还快。
这女人无缘无故卖娇一定有什么阴谋!
娇滴滴的一声拉长了尾音,夜无澜全身毛孔舒张,骨骼俱僵,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身上所有骨头瞬间裂碎的咔咔声。
她差点忘记,今日要和夜无澜结婚的。
睡中啃鸡腿的纪琥珀一听这句,立马弹跳起来。
咻——十几根银针刷็刷齐。
就在那人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时候,纪琥珀再也按捺不住,右手袖子一挥。
他不是非要嫁给她不可,可是那头老娘逼得紧,他都已经“克死”那ว些个王妃了,老太太还是要逼他娶ດ那劳什子相府七小姐。
夜无澜鄙夷,自动将她的傻笑归结为ฦ此人脑子有问题!
“我要你伺候?”纪琥珀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要你伺候多久ื了?”
“不是呀,小姐,是您自个儿要小的伺候的!”小青委屈得像个ฐ小媳妇,拧着手中冒着热气的帕子。
末了,他一拍手,没认错,这确实是小姐!
来人很认真地瞧了她半晌,似乎在确认什么。
吁——
急奔走的马儿被一拉缰绳,出一声长啸,马儿高高抬起前腿,嘶鸣声划破天际,响彻云霄。
山寨里的每一个人,看似寻常,实则都有不寻常的一面。
小青和翡翠伪装出来的忸怩和笨拙,山寨各自为家又团结一致的结构部署,还有他们井井有条的生活秩序,简直堪比皇宫的军队。
三个爹爹对自己的维护和近似于变态的忍让。
还有夜无澜……
这真的只是一个山贼窝?她不敢想象。
蜗居惯了的人,从不惹是生非。她的生活原则ท只有一条:顺ิ其自然,开心便是王道。
夜里凉风徐徐,纪琥珀爬上了屋顶,看漫天的繁星,喝着闷酒,一口又一口。
远望,灯火阑珊处,宁静祥和。
喝完最后一口辛辣的烧刀子,将酒坛子用力一甩甩得老远。
“去他的晦气,野狼谷,再见了!”
她不要成为任何斗争或者阴谋的牺牲品,那样不值。
她也不想卷入任何纷争,她并不像所有的穿越者那般强大,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ฦ。
她要的,只有简单而随性的生活。
“怎么,喝酒也不找个人陪?”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人似乎自说自话,挨着她坐下。
他抖抖手中的酒坛子,“皇宫的贡酒,连皇帝ຓ都舍不得喝。一起喝点?”
纪琥珀掀开沉重的眼皮,醉醺醺地摇晃晃了几下,“呵,皇帝都喝不着,你哪儿来的?”
说罢,也不待他回答,一把抢过。
“既是好酒,那就喝点!”
咕噜几口下肚,那股子酒精味浓重而醇烈。
她对酒并没有深究,也不是很喜欢喝酒。所以,这传说中的贡酒是什么味儿她根本就喝不出来。只觉得有点香,比平常的酒烈但喝起来第一口不会太辣。
以前朋友小聚,她偶尔拼过酒,所以酒品还不错。可是这是皇宫的贡酒,加上她之前已经喝完了一整坛烧刀子,半醉半醒间,已是醉眼迷离。
借着酒疯,纪琥珀狠狠地泄着,吐出心中的不愉快。
“凭什么那ว个渣男这么得意?我为ฦ什么要为ฦ他守节?”
她挥着手,胡乱嚷嚷着,险些栽倒下去。
夜无澜眼疾手快架住了她的胳膊,他不明白她这么เ爽朗嘻哈的一个人,为ฦ何会突然心情不好。
也罢,能够将心事吐出来,总好过憋在心里。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听,浓烈的酒香从她嘴里散出来,和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醉人极了。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呃……美人醉在怀。
醉人的夜,醉人的酒,醉人的女人……
怀中女人雪白的脖颈处,微微敞开了口子,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那一抹莹白呼之欲出。看着她喃喃喋喋的红唇,夜无澜吞吞口水,突然俯身……
“夜无澜,你以为我醉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清醒了大半,还没触及到เ的那抹柔软让他有一丝丝的心痒难耐。
忍不住就不忍。
“唔……”纪琥珀吃惊,酒醒大半,睁大了眼睛。
无耻偷袭?
嗯,技术不咋样!
被偷袭的女人艰难地舔舔嘴巴,堵在唇上的那抹柔软也有一股酒香,那舌极其灵活滑进来,有些生疏的技术让她很想咬一口。
想着,她便一用力。
“嘶……”
夜无澜无奈地放开,意犹未尽地摸着被咬伤的舌。微微蹙眉,半晌,笑了。
“你很甜!”
“唔……”由于酒精的作用,纪琥珀嘤๒咛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
“睡吧!”
夜无澜拍着她的背,像在哄一个半睡半醒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