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内女子的回应,程一浅浅嗯了一声,开口道:“公子让我带句话给你,明日不要出门。”
甜美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程哥哥?”
桓南与她对视,目光柔和。很多年以后,他去到微草山待在李绯烟的房间里喝闷酒想起这一幕时,心底柔软。
“那簪子是师傅送我的及笄的礼物。”李绯烟幽怨地看着桓南。
桓南轻轻点了头,找了位置坐下来,准备听贺老太讲故事。
“她一直拿她的命很随便,没有想过活,自己过一日算一日。”贺老太神色有些暗淡,“有兴趣听听她的故事吗?”
心里备受煎熬的李霖这时恰好从院子里进来,恰好听到เ了李绯烟的话,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这话说得让站在一旁的溪落受不了了,她正想辩解几句,李绯烟却正好将几页ษ纸递给她,“把这个给桓南,让他在厨房等我。”
溪落快步到เ李绯烟身边,声音温温柔柔地,“小姐,我们回吧。”
两ä刻๑钟以后,嘹亮的婴孩的哭声从房间里响起,产婆和丫鬟们感激地朝李绯烟一拜,然后有条不紊地善后。
“哟,什么风把您吹回来了”李清明知故问,就是想恶心一下李绯烟。
出了温氏的院子没几步,李绯烟就碰上了专门来找事的李清。
“无妨。”
待到李绯烟好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桓南守在她旁边,正在包扎他被李绯烟咬破的手指。李绯烟醒来便看见这一幕,她不好意思的讪讪地笑,“对不住了。”
李绯烟不自觉莞尔道:“以荷衬君子。”
手帕以白色绉纱为底,上面绣了一片荷叶,一朵荷花。虽说针法一般,却能让人感受到满满地诚意。
李绯烟思来想去,半晌才下定决心道:“阿仁,你和小陆去把我搁置杂物的那间房收拾出来。”
医馆后面有个不太大的院子,李绯烟找人修了间有一个ฐ小厅堂一间卧房一间杂货房的木屋,她就住在里面。整个医馆,就只有木屋里还能住人了。
李家幺女装惯了无情之ใ人,最终却为爱遍体鳞伤,溃不成军
桓家公子什么都有,偏偏没有一颗良心。
飞来横祸,来得着实莫名其妙,“我什么เ时候得罪您了?”李绯烟忍不住问。
“老子今天心情不爽,老子就是想杀|人!”为首的大汉大声嚷嚷,还没来得急说出下一句话,就两眼发直到เ了下去。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方才跟着桓南的黑衣男子解决了扛刀大汉们的老大,其他大汉立马举起大刀,气急败坏地砍向李绯烟。黑衣男子抽出剑,拦住了大汉们的第一次攻击。桓南抱着李绯烟,将她紧ู紧护住。
扛刀大汉们也不傻,他们兵分两路。一群人缠住黑衣男子,一群人追着桓南和李绯烟。
桓南不会武功,又带着受伤的李绯烟,躲刀子躲得十分费力。不一会,身上就被划了几道口子,李绯烟倒是被他护得滴水不漏。
黑衣男子轻轻松松解决了缠住自己้的几名大汉,便提着剑来救桓南和李绯烟,剩下了大汉见势不妙,扛着刀匆匆逃走。
第十一章
见那些大汉跑远了,桓南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腿一软抱着李绯烟直直跪了下去,一口污血吐在了李绯烟淡蓝色的裙摆上。
李绯烟见状,赶紧从桓南怀里站起来,全然忘记自己小腿上的兽夹还未取下,脚踩到地上时那股钻心的疼使得她又跌坐回地上。
“桓南,你还好吧?”李绯烟关切的问。
桓南咳了两声才虚弱道:“没事。”
黑衣男子站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ฦ什么嘴角直抽。
看到黑衣男子没有离开的意思,李绯烟在心里挣扎了会儿,鼓起勇气开了口:“感谢这位公子今日出手相救。”
闻言,桓南没好气道:“若不是他,我们怎会落得如此田à地。”
李绯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但她确实还有事相求与人,便直接无视了桓南,对黑衣男ç子道:“公子能否再帮我一忙?”
黑子男子被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