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嘿,怎么着我还不能说了?你害死我儿子,说句对不起就行了?我的东阳啊,你不听劝啊,漂亮女人有几个好东西?可怜你被豺狼虎豹吃了去,害人精却还……”
说不激动是假的,林凤音脸色通红,手脚微颤。以前只听说做生意能挣钱,却不知道能挣这么多!在有钱人眼里,这几毛几分的可能ม都不算钱,但积少成多,积累几年说不定就能搬出羊头村了呢。
就这样,回家路上一数,林凤音发现,二毛九的进价,六毛五卖出去,两ä百斤米她整整赚了72๐块。就几天的功夫,相当于当保姆两个月!
小陶啰哩巴嗦,还待纠缠,忽然响起喇叭声。
林凤音悄悄白了他一眼,“真不卖。”
然而,有再多的疑ທ惑他都不敢问。
司机不解,这次不是要给省城领导送小珍珠吗,怎么好容易来了又打道回府?那这米到底还买不买?他老板做粮油生意,天南海北的跑,什么山沟沟没去过,还会怕区区一段山路?
关键这熊孩子吧,鱼没捞到还掉下去了,掉下去也罢,他还吓得乱扑腾,一会儿就把水搅浑了,不少居民围过来,哈哈大笑。
城里孩子见惯不怪,向鸭蛋还真是第一个敢下去捞的。
鸭蛋号得更响亮,也更委屈了,“她不是我姐,她是买……买来的!”
又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两ä下,“为什么踢姐姐?”
“爷,奶,快去帮帮我妈。”
张春花其实早醒了,懒โ得管别家闲事,可看见孙子下半身光秃秃站门口,立马一个翻身爬起来,抱进怀里“心啊肝啊”的叫。“她爱多管闲事让她管去,你可别冻感冒咯。”
鸭蛋挣扎出来,正色道:“快帮帮我妈吧!”
见他们还是不动,鸭蛋狠狠跺脚๐,“我妈要被人欺负了看谁还给你们买肉吃!”他算看出来了,妈妈回来这半年,家里就没断过肉汤,伙食水平比以前那是天上的地下。
向老爷子脸色尴尬,推老婆子:“你看看去。”要被人欺负了还得治伤,治伤就得花钱。
鸭蛋最近对爷爷奶奶的不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扭头就去隔壁叫姐姐。哼!你们不帮,我们帮!还好红花聪明,知道去搬村长爷爷家救兵。
别人去请,村长肯定不想惹麻烦,可鸭蛋不一样。
他虽然有两儿三女,但孙辈里一个男娃也没有,全村虽然都姓向,可只有跟鸭蛋爷爷是一奶同胞的,鸭蛋就是他们这一脉里唯一的男ç娃,平时非常喜欢。
林凤音领着金老板,从四周黑灯瞎火只有狗吠判断,这样的打骂似乎是家常便饭,向东良家大门还是被金珠踹开的。
老大老二的屋子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有向老婆子拿着个手电筒,缩着手站在老三门口,“哭啥哭,多大事儿,你要懂事我儿会打你吗?”
“男人喝醉酒你伺候伺候不就行了,还矫情……不就个婊子嘛!”
廖萍萍尖锐的哭声没了,只剩小小的啜泣,孩子也在门口哭,只是连哭声也一脉相承的小和弱,跟小猫哼唧似的。
“这是干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恶婆婆伙着儿子杀媳妇儿呢!自个ฐ儿不要脸,可别带坏整个村的名声!”林凤音一边骂,一边冲进屋。
拿手电筒往屋里一照,只见七娃ใ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抹眼泪,向东良在床上呼呼大睡,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
“张红萍呢?”
老婆子指指床底下,“缩那儿装死呢。”
林凤音按捺不住心里的厌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弯腰轻哄:“萍萍不怕,是我,出来吧,身上哪儿不舒服?”
“呜呜……”
“不怕了啊,出来吧,慢慢的。”
可张红萍只会呜咽,八个多月的肚子紧紧ู卡在床板与地板之间,动不了……当时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恐惧,才能将硕大的肚子塞进去。
林凤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指着床道:“把这畜生赶下去。”
“呸,骂谁畜生呢?你才畜生,你一家全畜生!”向老婆子摔了电筒,一把扑上去,就要跟林凤音扭打在一处。
金珠一个转身挡在她跟前,紧紧捏住老婆子的手。
他在军中练出一股正气,外加这两年赚得盆满钵满,通身的气派哪是老婆子见过的?当场就愣了愣,声音弱了两分,“这是我家事,外人不好管的。”
恰在此时,小陶也循着声音赶到了,直接提溜起向东良扔地上,再小心翼翼把床往上抬,林凤音刚要扶张红萍,“萍萍,慢慢的。”
然而,张红萍已经没声,地上多了一滩鲜红的血液ຂ,似乎还在冒着丝丝热气。
她吓得四肢瘫软,勉强扶着墙才站住,“萍萍你别吓我……”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向老婆子也吓得不敢动,指着地上的儿媳妇尖叫一声。
很快,隔壁老头和老大老二这才“如梦方แ醒”,老大不乐意的过来,“叫什么เ叫,人两口子的事儿,外人不好管。”
“就是,哪有两口子不打架不拌嘴的?”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一刻的林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