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孜孜不倦挺进,原婉然逃脱无路,只能如风中柳丝随他不断摆动,直到连声音都发不出,赵野总算有了收兵意思。他的喘息粗重起来,飞快冲刺,原婉然紧ู致的甬道又一阵急缩,满面泪痕,张着小嘴无声领ๆ受不知第几回快感溃堤。
“我说过,”他声音底下情欲骚动,变得沙哑,“‘还早’。”
赵野更进一步,分开她双腿坐到身前,俯身埋在她胸前品咂乳肉,吸嘬发出的啧啧声响很羞人,一度拉回她些许羞耻。
舔拭乾ດ燥的唇瓣,原婉然不觉挺起胸脯迎合赵野的手,硬挺的蓓蕾顶ะ上他手心,享受男人粗糙掌肉摩擦的刺๐激。
“胡说,”赵野温声道:“妳瞧妳,额间一粒粒冒汗,快脱。”
她强撑着笑,“我不热,心静自然凉。”
李大道:“我下山看到เ黑妞,牠怎麽死了?”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隔门招呼,“我在,阿大,什麽事?”
要是把她压在身下弄得小脸扭曲,想必更有得瞧……想到这儿,他脐เ下三寸一团火起。
他又发现她害怕时五官微皱,竟是别ี样地勾人。
“混账,”方才她生平头一回咬人,这下头一回用村话骂人,“你怎么เ可以……占我便宜?”
“占便宜?”赵野怔愣霎时,随即挑起一边眉叶,吊儿啷当笑道:“昨晚谁要我狠狠操她的?”
他说到“狠狠操”时,刻意一字一顿ู,轻若耳语,下身却隔着薄薄褌ຄ子往原婉然挑衅似重重一顶。男人肉体的温热和精壮触感鲜ຒ明实在,话里话外邪气冲天,原婉然不由á忆及昨晚狂乱ກ,当下巴不得死了。
“……我、我以为你是韩一……”她虚弱分辩。
赵野嗤之以鼻,“妳认不出我和大哥声音不同,也察觉不到เ我们在床上不同,这话谁信?”
原婉然无话可说。
的确,赵野昨夜的言行和韩一分明两ä个人,为ฦ什么เ那会子她不停下来弄明白,为什么?她不断质问自己,脑仁嗡嗡作痛,全身气力连同怒火一下泄得精光。
赵野大抵感觉她身子发软,无暴起伤人之ใ虞,便松手任她滑坐地上。撇嘴道:
“昨晚是大哥也罢,是我也罢,事前妳满口应好,过后倒来假撇清?”
原婉然后来才想通,赵野指的该是议亲那时,娘家撒谎自己答应一女事二夫,只因赵野这时没把话挑得更明白,她便想左了,以为ฦ赵野意指昨夜欢合,登时羞愧得抬不起头。
她想,昨晚不论怎么เ回事,自己的身子染缸里落白布——洗不清了。没有男人肯要失节妻子,这事叫韩一知道,铁定休了她,到时她能ม上哪儿去?
娘家吗?立刻她下定论,娘家靠不住。大哥听嫂子蔡氏的,明明妻弟蔡ກ重狂嫖滥赌,还劝她嫁;稍后朝廷打仗征兵,家里凑钱给大哥免兵役,要卖她给老翁作妾冲喜。虽说昨日嫂子送上送子茶,有示好的意思,但也断ษ不至于肯忍受闲言闲语,收留新婚便叫人休弃的小姑子。
忽然她灵机一动,这宗丑事自己决计不会提,赵野呢,再不要脸,命总是要的吧,他敢大嘴巴叫韩一晓得,找他算账?
原婉然于万念俱灰中拨出一点希望的火星,思量如果能暪住韩一,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么เ……
头顶上方却飘来赵野随口调侃,“往后找妳,都要动刀动枪?”
这话如同一桶冰水,从原婉然天灵盖浇到เ后腿根,浇熄她最后一点侥幸的想头。赵野这是打算继续拉自己作那等没人伦的勾当?她望向赵野,背脊发寒。
赵野径自走到靠北墙的八仙桌畔,抓起陶茶壶就着壶口便喝。茶水甫入口,他脸色微变,呸地一声,悉数吐出,茶壶“咚”的往桌面重重一顿。
“妳给大哥喝这个ฐ?”他拧眉问,辞色间山雨欲来,透出真正的严厉。
原婉然木然看着赵野,想起韩一。
韩一,那个沉默寡言的汉子,神情总是淡淡的,不像对她有什么情意,可成亲后,从小处便能看出这人好。比方他一个ฐ武人,成日耍枪弄棒,碰触自己้时却意外地温柔;在娘家,哥嫂没让她少干粗活,婚后她只需煮ุ饭洗衣,有时这两样活儿韩一也包了。
邻๑里街坊间,做丈夫的把媳妇当成牛马使唤打骂,乃家常便饭;她议亲事,家里给她谈的是人品恶劣的蔡重、黄土埋半截的老翁,这些在在叫她害怕嫁人。遇上韩一,年轻稳重,能ม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她自认走了大运。
就算现下韩一对自己没多少感情,有什么要紧呢?石头再冷也有焐热的一天,只要捱过他打仗回来,一切就好了,曾经原婉然这么相信并且期盼。
却原来镜中花,水中ณ月,空欢喜一场。
赵野在世一日、不收手一日,她便无法安生。
原婉然不自觉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