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阻拦的真气冲至天灵，四散开去。
催动元丹，心口真气浮起，半缓半急，并不稳定。小小猛地咬牙，真气冲至眉心，急促而不得法。她心中ณ大呵：“破！”
淡淡的月光将他包裹，他白皙的脸庞似笼了层纱，看不清明。只是嘴角的微笑不减半分。
“你又调皮了，那株草不能动的，过来吧。”几步之外，苏之远摊开手，让她去到他身边。
“生气了？”冥渊扯扯狐狸的触须，笑意更重：“我这不是好嗅醒你么。”
“冥渊！也只有你会笑话我！”小小龇牙咧嘴，很想咬上去。可念及对方从记事起就一直陪伴身旁้，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哼哼转过头。
“我刚化为人形，没想惊动了天上？”少女调皮一笑。
“原来是只小狐。”上华天君见得少女黑色长发间露出白色狐尾，再渐渐消失，猜出她真身。
狐尾消失，她才是真正化得人形。
“好了，终于成人了。喂，你转过去！”少女背对他，发号施令。
这又是为ฦ何？眸光落于少女光裸的手臂，上华天君了然，原来刚身为人，还未来得及穿衣。但见少女耳廓泛着淡淡红晕，想来她也有些羞赧。
上华依言转过身，同时也玩味。普通凡物修得人形过后得知对面站着的是天界之人，早已俯首尊敬，这小狐待人不分尊卑，倒也好玩。
忍不住，嘴角沾了笑，连自己也没发觉。
少女手指朝树林一扬，枝头树叶化成一件青衣飞来，少女手臂舒展开，衣服便已上身。
不大不小刚好，少女扬起笑。
八百年，终于可以以双足站在这世上。
只是，八百年的潜心修行，再不问世事，不知他已๐去了哪里？大概，又经历了几世，每一世或许娶了妻子，养了儿女，幸福而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