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哥没有留电话。
打个电话给大哥?
大哥没有停顿,把桌上的各种各样的书籍往一个大纸箱放去,嘴里轻轻的“恩”了声,算是回答。
“大哥,你要搬走吗?”我坐在床上晃着两条短腿儿,看着正在整理书籍的大哥。
虽说我对母亲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却在小姨身上得到เ了孩子应有的母爱,或者说是更多的宠爱。
每每说到此时,林妈总是一脸慈爱的摸着我的头,眼里满是痛意与怜惜。
因为大哥好像有十分严重的洁癖,很是讨厌人家进他的房间。
我站在房门口看着大哥放下书包,解下领带,不敢进去。
吕医生说我是天生体弱,气血不足导致。
再次叹气,我觉得我越来越不相信科学了,一个胖子还会天生体弱,气血不足,真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呢!
但是不可否认,这个ฐ缠绕了我近七年的噩梦,依然会在午夜梦回时,刺๐激我已经很是衰弱的神经。
梦很乱,有时是一个阴深深的街道,昏黄的路灯在阴冷的路面上投下一片片清冷的阴影,朦胧中,有个孩子孤零零的背着小包走在路上,慌张无措,害怕孤寂……然后来了很多人把她他挤向一个偏僻的角落开始狞笑,开始向角落里的孩子伸出手去……再然后,我从梦中尖叫着惊醒,浑身大汗淋漓。
有时候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一个长发的女人站在雪地里,伸手接上那些飘舞的雪花,那样的虔诚,那样的美丽……突然她把洁白晶莹的手伸向我,嘴里喃喃说了句什么เ……然后一片漫天雪花飞舞起来,看不见人的踪影……尘埃落地之后,雪地里片片鲜红。那ว玫瑰般艳丽的红趁着洁白无暇的雪,是那么的分明,那么的诡异……
七年来,这两个ฐ画面有时逐一而来,有时交叉而来,一度让我夜不能寐。
后来大哥给我找了个家庭医生,叫吕烟,是个外貌与学历意外的成正比的漂亮女人。
她给我做了很多很多的临床测试,也吃掉了不少名贵稀奇的中西药。不过过程虽说是满含痛苦的,但是起码我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梦魇所困了。
大哥对此很是高兴,也就把她留在了我们家的大宅。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她留下来,毕竟,这个大宅是我家,只有家人才可以进驻的地方แ,来了个外人,怎么เ说怎么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