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抽了张纸，开始在纸上比划：“一般情况下，你在梦里的时候，时间进度和在现实里是不一样的，比如你现在，咱们说几个小时的话，在现实里其实才过了几秒钟，这个在医学上叫快速眼动，”她说着翻了个白眼，“其实我也不知道‘快速眼动’是什么เ意思，反正就是一般情况下梦里的时间比外面长很多就是了，”我心说要是一直在梦里岂不是能ม长生不老，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接着说，“这样子最多一次只能ม持续一两分钟็，在梦里大概ฐ一两天时间，其中的间隔最少八个小时，不然人的身体受不了的。但是有些情况里人在梦里的时间必须和在外面一样，比如你要是在梦里观察现实就必须ี和真实世界ศ的时间同步，还有像你被拔了头盔身体和精神都很虚弱，而且进入这里的间隔又很短，所以也必须用实时时间。”我听着一愣：“那我在现实里已经睡了多久了？”“从你上次醒来到现在是两ä个ฐ小时。”“我是说从老黑找我喝酒的第二天早上算起！”“第二天晚上，算起来是从他们以为ฦ给你下了药已๐经过了四十几个ฐ小时。”周可可撇撇嘴，好像感受不到เ时间的重要性。
我拿出第二张纸，说：“这张纸写我方的可用条件，第一：眼睛能够播放以前的影像，但是和小李有关的一年之内的影像被破坏了，”我看向周可可，她补充：“并且无法修复，而且，你的合伙人和老黑的影响都被破坏，而且都是无法修复的那种。”“多长时间以内的被破坏了？”我问。“这两年的，就是可控制时间段以内的全被坏了。”周可可回答，我看看她泛白的脸，觉得还是不要问时间上限以外的影响如何比较好，叹口气，我问：“也就是说我们能看到的只有赵芸的影像？”她默认得很无奈，我挠挠头，觉得最方แ便的路没了有点丧气，“第二：小李的尸体已经引起了警方的介入，学长和老黑的行动应该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เ限制，第三，”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在纸上写道：“我的身体状况无法行动，并且为保持被下药的假象不能ม行动。”笔尖动着我的脑子也跟着动了起来，忽然想到เ如果我在现实里身体不能动，但是可以在梦里让眼睛带我观察世界啊，一念至此，我问周可可：“眼睛不是能ม实时在观察现实世界么？那ว么我在梦里就和在现实里一样能看见现实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了对吧？”周可可把腿盘上沙发，说：“是可以，但是只能在没人的地方，而且用的是实时时间。”我一愣：“什么？”
我将自己้慢慢刹住在最后的光之前，“可以了。”我对不知道是周可可还是眼睛说，接着看见光度下降，画面清晰了起来：我在公司里，是小李的楼层，我行色匆匆地从电å梯走向小李的办公室，一个ฐ女人正从办公室出来，我们擦肩而过，那ว个女人是赵芸。影像至此为ฦ止，光消失了，我后面的影像亮了起来，我面对着记录期限后面的无尽黑暗，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吸进去一样，这确实是两年前的影像，我也确实看见了赵芸，据我所知，赵芸死的时候刚进入大二上学期，我们公司的兼职老师一般最早ຉ只招大二的，也就是说她跳楼的时候应该才进公司，为ฦ什么我会在距今两年的影像里看见她，那ว时候她应该才上大学，就算是来投简历，也未免太早了一点。
我一路擦过很多光雾，这都是眼睛根据我的过去引导出来的影像，眼睛把它们调得模糊不清，把能ม追溯到地最远的有关时间调到เ最亮，那是在接近两年之ใ前，很小的一个ฐ片段。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特别想吐，结果发现自己连嘴都没有。四周很静，我想了一会，想起自己是在水晶球里，这不知道是滚到哪里了，四周一片黑暗，不过应该还在眼睛里。我叫了几声周可可，隐隐能听见她的声音，但是听不清在说什么，我心里郁闷着，这才刚觉得自己柳暗花明了呢，又困在什么不知道的境地里了。突然，脚๐步声从远方传来，我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先藏起来，结果刚想起来自己动不了，灯亮了，这一瞬间很神奇，我的视力完全没有受到光线的影响，所以我立马认了出来开灯的人，是学长！
我想着控制我的身体向后倒，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地面怎么突然斜ฒ了？我本来就是个球，地面一斜，我无法控制的向后滚去，我尽力看向客厅，“周可！”我喊起来，看见她应声从沙发上跳起来，“你在干嘛？”她问，跑进眼球里想来抓住我，但是我越滚越远，眼睁睁看着她扑到我面前，到เ了最后甚至无法控制ๆ自己的视线往前看，这时候在身体里还是在球里都无所谓了，我一路滚着向下，周可可的叫我声音越来越远，视线里一片混乱ກ，只能勉强分辨出自己向着缺少光线的浑沌里去了。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说：“是啊，”我指指墙上的表，“时间都倒流了啊。”她瞬间恢复了不耐烦的表情：“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倒进靠背里，很泄气的样子，“你昨晚喝的酒里被下药了，而且你的推论没错，那ว个黑社会和你的合伙人是一伙的。”我耸耸肩想说我就说嘛，她挥手打断我，很沉重的说：“他们准备杀了你。”
我看着她踏入眼睛里，然后我坐在沙发上干等，感觉胃里很难受，去冰箱里拿了杯酸奶解酒，打开电å视却没信号，只好盯着墙上的表走神，过了一会发现表居然是倒着走的，而且一直走走停停。我百无聊赖的等了不知道多久ื，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