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美不想让女儿走自己的老路。戏子嫁戏子,最后的命都不好。高金锁还没结婚就风-流成性,结婚了更不会收敛。野戏班自古以来就是男戏子风-流,女戏子放浪。丑丑跟了他不会幸福的,就像自己一样,要么天天忍受丈夫跟别的女人上床,要么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叶美美曾动过念头,让高金锁离开野戏班,可走一匹狼,得招回两只虎,她就忍了。
这一点叶美美很感激他。反正戏班里的姑娘和老娘客也贪图那点事,她睁只眼闭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让叶美美担心的是高金锁看丑丑的目光越来越炽热。高金锁几天前曾暗示她把丑丑嫁给他。
说实话,陈大唱也不清楚自己明天会在什么地方。
&ุnb一秒记住sp;๙“我无牵无挂的,去哪里都成。”
“张丽雪,别挣扎,国兴已经不要你了。”
村长把张婶压在稻草堆上,一只手已经扯下她的裤ไ子,另一只手正在掏自己的臭东西。张婶雪白的身子扭曲着痛苦而无助。
张婶说讨厌倒是没有,只是油嘴滑舌让她不习惯。陈大唱便不说了。张婶端上馒-头和咸菜蚕豆汤,两个孩子吃了陈大唱给的糖果,对馒-头没兴趣,咬了几口就下去了。张婶已经忘了刚才的尴尬,又问陈大唱城里的事,问男ç人到了城里会不会都变坏。陈大唱说不会的,他就没变坏。
陈大唱问。
张婶笑了,露出一口精致雪白的牙齿。
“这是我家的地,你浇苗,我坐着乘๖凉多不好意思。”
叶美美在门口拦住高金锁。
“叶婶,多张嘴我们供得起,只怕养了匹白眼狼,我们戏班跟着遭殃。”
高金锁没好气地说。
“金锁,他是张婶的表弟,丑丑是张婶带大的,我总得给个ฐ面子。”
叶美美低声对高金锁说。
高金锁扭头要走,做饭的方二娘走过来把高金锁拦腰抱住按在椅子上,打了一碗饭压在他手里,笑着说:“该死的,你走了,晚上我怎么睡得着?”
方二娘跟高金锁好过一段时间了,两个人经常在吃饭的时候打情骂俏。
大家都笑了。高金锁不好再发脾气,一声不吭地扒着饭。叶丑丑回头瞥了他一眼,赌气地给陈大唱夹菜,偶尔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几句。高金锁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金锁,吃了饭闲着没事,陪我一起去溪里洗衣裳吧。”
方二娘说。
“二娘,你想跟金锁洗鸳鸯浴吧,天气还有些凉,别冻着了。”
和她搭手做饭的孙美荣笑着说。
“我胖得像水桶倒是冻不着,你的小身子骨可不经冻,金锁钻被窝时记得盖严å实些,免得冒风了,第二天起不来。”
方二娘对孙美荣的那点丑事了如指掌。
进来吃饭的姑娘和老娘客哈哈大笑。换做平时,高金锁也会跟着笑,打心底里感到骄傲,试想想,这世上除了皇帝,还有谁比他的女人多?可今天他笑不出来,陈大唱像块巨เ大的石头压住了他,他感到เ透不过气来。
见高金锁不高兴,姑娘和老娘客的兴趣转移到เ了陈大唱身上。她们打了饭围坐到陈大唱和叶丑丑身边,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向叶丑丑打听陈大唱的底细。叶美美说陈大唱是戏班的客人,大家说话要注意些。
“什么注意不注意,都是男女之间那ว点事,他肯定早有过了。”
演老旦ຆ的花小娥说。花小娥三十出头,去年死了丈夫,膝下无儿无女,最爱开这种玩笑……陈大唱红了脸,想起自己跟张婶的那几分钟,似乎几分钟都没有,却那么美好。
花小娥见陈大唱脸红,说真的没有过呢,晚上来我被窝里,我教你。
“花小娥,别犯贱,他是我的客人。”
叶美美用筷子敲了一下花小娥的头。
“班长,你可不能吃独食,我们都憋死了。”
花小娥放浪地笑着,一双媚眼儿在陈大唱脸上瞟来瞟去。
“班长,他来戏班打杂,以后,我的花裤衩就交给他洗了。”
苏翠翠比花小娥凰,抬起一条腿压在陈大唱的凳子上。
陈大唱想怪不得村里人都把在乡村演出的越剧ຕ团叫野戏班,真够野的,他有些害羞,更有莫名的兴奋,滑进张婶身体那一瞬间的情景又浮ด现心头,下面不由自主地鼓动起来。
叶丑丑叫陈大唱别理睬戏班里的老娘客,她们说话没遮没拦的,还会当着男ç人的面换衣裳,一点都不害臊。
“哟,丑丑,你长大了,懂得关心男ç人了。让我摸摸,胸前那两团有没有鸭蛋大。”
苏翠翠把手往丑丑胸口伸。
丑丑用筷子重重拍了一下苏翠翠的手拉起陈大唱往外走。
高金锁哼了一声,愤怒地看着叶美美。叶美美叹了口气,点上烟默默地吸着。
“叶婶,你给句话,我可以马上走。”
高金锁对叶美美的沉默很生气,认为她暗中向着陈大唱。
“金锁,美美有她的难处,你别ี逼她。走,陪我去溪里洗衣裳๙,你顺便摸些鱼回来。”
方二娘提了一大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