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法医的验尸结论，顾钊死前确实和罗浮宫的负责人发生过肢体冲突，种种细节和目击证人证词对得上。”
“死无对证，一面之词，”骆闻舟说，“其他证据呢？”
陶然撒丫子跑远了：“你也过年好——”
骆闻舟咆哮：“陶然，你小子要造反吗！”
骆闻舟按住了自己้的耳机，费渡好似和他心有灵犀，立刻开口说：“整个ฐ生态园都在航拍监控范围里，目前周围还没有闲杂人等靠近。”
断后的骆闻舟神色有些凝重，向他冲过来的那群人里有好几张眼熟的面孔，不管他们以前是杀过人，还是抢过钱，十几年的躲躲藏藏，都已经让他们变异成了同一种人——亡命徒。
魏展鸿千钧一发间没能发送成功的信息是：“‘1้16’，龙韵城。”
见上面有一条无备注号码的信息：“少爷生日会里有鬼，时间地点？”
“这是魏文川他们请客当天，龙韵城大楼里几处重点位置的监控。”费渡打开一台笔记本，眼皮也不抬地对围着他的一圈警察说，“放心，我的人绝对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打草惊蛇的。”
这一天还没破晓，北苑龙韵城的监控记录已๐经辗转几个人，到เ了费渡手上。
其实即使真正过目不忘的人，在被问及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小细节时，也需要有一个回忆和反应的时间，能脱口而出的，除了记性好，还得是他很熟ງ悉的事。
费渡却不往下说了，话音一转：“要不是因为这个ฐ，王潇其实就只是个参与离家出走的普通学生，你只顺ิ路去过她家一次，居然就能ม立刻准确地报出地址，果然是过目不忘。”
“费承宇当时轻描淡写地跟我说‘这些事有专业人士处理，不会出纰漏’。”费渡说，“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เ‘他们’的存在。费承宇曾经对我说过，他手里有一把传世的宝刀，将来可以给我，只要我能拿得起来。”
骆闻舟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该表扬他，从小思考起杀人放火的事就这么缜密。
“她们……王潇同寝和隔壁寝室的几个女生，有一天不知因为什么，把她的被褥扔到窗外，还推她、打她，骂了好多难听的话，我当时正好经过寝室楼下，被子砸下来吓了我一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旁้边的女生告诉我，王潇就是‘鹿’，是每年大家一起选出来的最讨厌的人，她又脏ู又贱，谁跟她住一个寝室谁倒霉。后来对面男生寝室来人，笑嘻嘻地说，‘这已经是我的奴隶了，你们怎么又打她’，他还给打人的女生们掏了几百块钱。”
费渡十分温和地做出倾听的姿ู态。
其他几个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一起投向魏文川，全不吭声。
门锁“咔哒”一声扣上，穿短裙的女生立刻๑绷不住了：“冯斌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冯斌为什么会死？”
夏晓楠好似随身背着一个ฐ隐形的蜗牛壳，外面有风吹草动，她都要战战兢兢地缩回去，软语相劝，她不吭声，态度强硬一点，她就哭，哭起来能ม撕心裂ฐ肺，有一次甚至差点原地休克，陶然没办法，只好中途把扮演黑脸的骆闻舟轰到了监控室。
一个小时之后，陶然无可奈何地从审讯室里出来。
骆闻舟煞有介事地一点头：“有道理，还有吗？”
费渡有理有据地说：“钟鼓楼景区的全价票也就是二三十块，既然这个ฐ冯斌家境不错，他应该不会在乎这点钱，会选泽晚上来，很可能只是不想让人发现他和那ว女孩的关系。”
肖海洋轻轻地松了口气：“哦……哦，对，骆队，我方แ才忘了跟你说，昨天晚上凶手行凶的时候，现场有目击者。”
骆闻舟问：“人都死的这么透了，救护车来干什么？”
费渡低声解释：“我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
潘云腾的眉高高地挑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联络人是他自己指定的，潘云腾几乎要疑心费渡是别有用心。
穆小青“哦”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心说怪不得骆闻舟那ว小子今天难得让她来送个饭，提前还要啰嗦她，又不让她说这个，又不让她说那ว个ฐ，仿佛费渡是个当代稀有的“易害羞品种”。
现在的小青年谈个恋爱都这么淡定，脸不红心不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