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婚是她提出来离的，不管原因是何，程家那边，她都得亲自上门解释一趟。
郝嘉ล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但周茜的情绪很到位，她拉着程诺，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颤抖着身子质问：你怎么เ可以这样？你老婆还怀着孕，你怎么เ可以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就算长得再像，周茜并非程诺初ม恋，程诺不可能ม放下身段去挽留，去哄她；毕竟以前那些替代品在发觉程诺的心另有所属时，程诺也从没解释或挽留过。
郝嘉挑眉，倒也不算太意外，毕竟替代品就是替代品。
程卓目光扫过她被无花果汁液润湿了的红唇，只等着她开口。
她现在找来，他知道，她肯定不是为了给他送水果这么单纯。
这是两人的习惯，每周五固定回家吃饭，单周是程家，双周是郝家。
下午，程诺打电话过来，说一起回程家吃饭。
他抱着她往卧室走。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程诺抱着她反而用力顶了一下，郝嘉顿时呻吟出声，再说不出话。
程诺蹙眉，不太明白郝嘉的话，事实上，如果不是那晚周茜把事情牵到媒体面前，他完全可以和郝嘉悄无声息地把婚离了，什么叫他没给她面子？
“这条朋友圈——”郝嘉见他迷惑，找出之前岑依朋友圈的截图，放在程诺面前，“程诺，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有没想过，如果让人从岑依的朋友圈认出你，我的颜面将放在哪里？”
“这……”程诺，“这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这是你俩酒店开房的那天晚上；这么เ快就忘了？”郝嘉ล。
程诺忽然想起什么，想解释，最后却是抿紧了唇。
郝嘉又问她：“程诺，虽然我们当初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但这两年，你扪心自问，我这个程太太有哪里做的不妥吗？”
在外面、在他家人前，她哪次不是给足他面子？各节假日的问候及礼物，她哪次没有帮他想得周周道道？
她也爱玩儿，婚后可有夜不归宿？她也讨厌应酬，可她何曾怠慢他的家人、客户、朋友？
郝嘉看着程诺。
程诺垂头：“没有，你做的很好。”
于是郝嘉笑了：“既然我做的没有任何不妥，你何必不留点体面给我呢？”
“她离婚了，她回来找你，你发现你还爱她，你可以开诚布公地和我谈，我不会霸着程太太的位置不放手，你何必闹这一出呢。”
“就算你已๐经打定主ว意和我离婚，就算你是情之ใ所至，管不住身体……可你有想过，如果那时候我真的怀孕了，事情还能像今天这般简单地收场么？”
如果郝嘉当时怀孕了，那ว这个孩子的结局……
程诺脑แ里闪过某种可能的结果，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度，许久又道，“如果我说那ว晚我和她什么都没做呢？”
“你是指你没有射进去吗？”郝嘉笑，那ว笑里带着揶揄，没有半分信任，陌生地让程诺震惊。
到这步境地，两ä人再无话可说，郝嘉叫来服务员买单。
满桌的刺身，她一片没动，却要买单，程诺下意识地去掏钱包，郝嘉按住他的手：“这顿我来吧，就当还你当初请我吃的巧克力，以后，我想我们不会再有一起吃饭的机会了。”
郝嘉说完，起身随服务员出了包厢。
在等待结账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七岁时第一次见程诺时的场景。
那时她才被郝毅接回郝家没多久，身上带着一堆从她亲妈那里习来的陋习，在学校也好，在郝毅的圈子里也好，根本没人愿意同她做朋友。
她交第一个朋友，正是程诺。
小男孩展着白净的手：你哭什么？被谁骂了？我请你吃巧ู克力。
一晃，就快二十年了。
可惜，她和他，最后连朋友没得做。
从餐厅一路开车回公寓。
没多长的一段路，郝嘉ล却觉得疲惫，回屋洗了澡便上床睡觉。
当初和程诺的婚房，分割给了她，但她不想再住里面；自然，她也不想住郝家，于是目前暂时在郝振某套空置着的公寓里。
空落落的房，除了必要的家电家具，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