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拿出来!”
九叔就阴沉着脸看着他们,不知道在哪儿站了多久。
也是这个ฐ时候,两个糙汉才猛地发现,如果老张头故意带他们到เ邪门的地方,刚才他们放任老张头离开,那就是找死啊。
听远处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是老张头,怀疑倒是减少了些,至少老张头不是故意带他们到邪门的地方来。
“脚๐下留神”白了须子的老汉蹲在一块坟头前面,兴许是走山路累了,蹲下来歇一歇,他随手磕了磕烟袋:“这可是块老坟地,不小心惊了哪个,那就倒了霉了!”
煤油灯从石碑上扫过去,有的石碑有名有姓,一看来头不小,不过也有的只是个土包,埋的估计不是什么大人物。
他停下了动作。
“不会又有挖坟的吧?”
但庄颂生耸了耸鼻子:“只闻到一个ฐ活的,四个是死的,不算僵尸,只是会走的尸体。”
一个ฐ笑声传来:“有新坟”
“果真是来挖坟的!”
庄颂生心里一沉,能控制ๆ尸体的人,邪ิ门的很,他一个刚醒来的僵尸,恐怕对付不了。
那人又说了一句:“给我挖!”
两具尸体走到了庄颂生的坟头前,另外两具应该走到了被挖了心的大汉那座坟。
他从棺材里推不动,但棺材外面挖坟的速度却很快,眨眼的功夫,他的棺材已经被打开,两个带着兜里的身影正低着头。
其中一个就在庄颂โ生脸前,凑得很近。
一阵风吹来,露出溃烂长蛆虫的脸。
庄颂生忙闭上了双眼,
他虽说是僵尸,可看着这恶心人的画ฑ面,还是有些受不了。
身体被两具尸体扶了起来。
但听那人又说:“跟我走!”
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微弱的牵引,就像一根细线绑着他的身体,即便庄颂โ生一动不动,那细线也绝不可能ม拽得动他。
他睁开眼,见被挖心的大汉已经走了出来,这才了解,是那个ฐ长着山羊胡的青年动的手脚๐。
庄颂โ生思来想去,谨慎的没有逃跑,而是跟随着牵引往前走,他身体很僵硬,走起路来很困难,幸好其他几位速度也不快。
大半夜的功夫都在赶路,
到了一家农户,庄颂โ生第一眼便看见了已๐经被宰了的大黄狗,头被转头砸瘪了,脑แ浆从嘴里挤出来,被秋天最后一波苍蝇供着,还有蛆虫蠕动。
死相极惨。
“摘斗笠”
四个黑袍人的斗ç笠摘掉,庄颂生才看出,这里有一老,一中年,一青年,还有个是之前的烂蛆脸,应该是死了太久的时间。
再联系眼下农户,恐怕这三个还算“新鲜”的尸体,就是这一家子的原主人,只是不知为何,没了女主人。
“这边走”
山羊胡青年又在前面带路,加上庄颂โ生六具尸体,慢悠悠的走进了农户后院,山羊胡青年蹲下来费力的掀开一口大缸,露出了漆黑的地窖。
“跳进去”
六具尸体,一个接一个的跳了进去。
头顶的大缸又磨上,月光也被挡住,但庄颂生还是能“看”见,他看得见有老鼠四处乱窜,老鼠们爬到เ其他五具尸体上啃咬,却唯独绕过他。
僵尸本就容易招引蛇虫鼠蚁,他却天生的能趋避开,也很神奇。
“他要干什么?”
他心中开始猜测这三字言山羊胡的真实想法,对方却很干脆的没再回来。
在地窖中很闷,庄颂โ生却有些天然的习惯这环境,大概ฐ过了两ä天,这两天的时间里,这段时间里庄颂生很想跑,但发现头顶上盖着,他跑不出去,手臂僵着推不开,只能等山羊胡再给他打开来。
他心中ณ也觉得无奈,自己从一个小棺材被刨出来,又埋进另一个棺材里,还没躺习惯就又被刨出来,转移到了个大地窖里。
“看起来只会说仨字的山羊胡没什么เ能耐”他仔细回想着,越想越感觉山羊胡本事不行,比起能随手招引天雷的九叔,这山羊胡,连身强力壮的能耐也没有,走个山路也气喘吁吁。
可他又不敢轻视对方แ,毕竟有能控尸的手段,肯定懂些法术,对付他一只小僵尸,岂不是手到擒来。
“如果这时候跑了,让他知道,说不定还会有追杀?不如等他回来看看他想搞什么เ。”
不得不说,作为僵尸,在黑闷闷的地窖里和发臭的尸体一起待了一两天,庄颂生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该说是就像身为僵尸一样,尸毒入脑,心性越来越阴冷。
经过实验他也发现,自己身体虽然僵硬,但勉强能和人一样走路,声音虽然沙哑,却可以说话。
终于,
头顶的缸再次被推开,山羊胡青年从上面爬了下来。
他背着不少东西,有小半个麻袋,气喘吁吁的。
看来他没少东奔西跑。
“凑够了”
他走近了一具尸体,捂着鼻子瞄了一眼:“又烂了?”
山羊胡走到扫了一圈,但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