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奎眯着醉眼问道:“我说爷们,你这大棒槌可真是不小,在那里找到的?”
酒至半酣,两人又说起这大棒槌来。
自然也就有很多人上山寻找人参。
东北人习惯称人参为“棒槌”。
洪奎也闲了下来。
每天都躲在屋里,喝点小酒,想着擎天棒槌。
也是不亦快哉。
又下雪了,北风呼号了一夜,早上打开门外面已是一片银装ณ素裹。
洪奎走出大门,伸了一个懒腰。
把皮袄掖了掖,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寒冷的空气。
一下睡意全无,人也精神了很多。
拿出扫帚准备扫雪,突然,他发现门口出现了一个雪堆。
不禁有些纳闷,这怎么เ会有个雪堆?
洪奎走上前去,用扫帚ຐ轻轻的点了点雪堆,没想到那雪堆竟然动了一下。
洪奎吓了一跳,赶紧把雪堆上面的浮雪扫掉,一个ฐ穿这黑皮袄的人露了出来。
洪奎扔掉扫帚ຐ,把那人抱了起来。
那ว是一个老头,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想是冻饿而至。
洪奎不敢耽搁,把老人抱进了屋。
老人已经冻僵了,只有心窝还有一点热气。
洪奎赶紧找来了烧酒,给老人灌了下来去,好让老人暖暖心,这口酒灌下去,老人缓过来一口气。
可是洪奎还是不敢怠慢,从外面端近来一盆雪,又帮助老人宽衣解带,用雪在老人的身上上下搓动。
直到洪奎满身大汗,那老人也苏醒过来。
老人一醒过来,感激地看着洪奎,颤动地说道:“谢谢你,小伙,谢谢你救了我。”
洪奎笑了笑:“你老先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下吧。看样您可要缓一阵了。”
老人无力的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
救人救到底,洪奎又煮了一大碗参汤,给老人灌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
一直到了晚上,老人才又幽幽的醒了过来,已经好了很多。
洪奎和他攀谈起来。
洪奎问到:“老人家您贵姓,看您这样,富富态态不像穷苦人家,怎么เ会倒在我的门前了呢?”
那老人摇了摇头:“我姓吴,唉,人老了,不用了,走到您的门前,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昏倒了,这一夜……哎,要是没有您,小伙,我这条老命算是褶了。”
洪奎听得老人一口官话,又问道:“呦,吴老爷,您不是本地人,您是京城来的吧?”
老人点了点头。
洪奎又问道:“你到เ这里来做什么เ,关外这苦寒之ใ地,你偏偏要这大冬天的来。”
老人眼显出了落寞的神色:“实不相瞒,小伙,这里是我的老家,我离家已经十多年了,如今已是垂垂老朽,向落归根,回来寻个阴宅。”
洪奎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老没有儿女吗,怎么เ自己来了?”
老人摇了摇头:“老朽一生无儿无女,只好自己寻个归处了。”
洪奎叹了口气,看来这老人也是个可怜人。
这吴老爷原本年级就大了,又受了这样的冻饿。
在洪奎家一病不起了。
也亏得洪奎家藏有好参,不断地用参汤帮助老人续命,老人才得以苟延残喘。
可是终究是难以回天,老人还是撒手人寰。
弥留之际,老人拉住洪奎的手:“洪先生,多谢您了。
要是没有您,老朽就要暴尸荒野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再求您最后一件事情,帮我找个ฐ阴宅。”
洪奎不住地点头:“吴老爷,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安葬你。”
老人把随身带着的包袱拿了过来,对洪奎说到เ:“这里有些银两还有些宝石,都留แ给您了。
也算是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说着又从包袱拿出个ฐ小檀木盒,说道:“您要记住,一定要把这个小盒和我埋在一起。
实不相瞒,我是个太监,一辈在皇宫,原以为就死在里面了,没想到还有机会还乡,这个小盒里面是我的宝贝,也就是我入宫前切掉的那ว个。
我想留个全尸。”
说完,吴老爷就咽气了。
洪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老爷说话有些尖细,而且也没什么胡须。
原来是个ฐ公公。
洪奎按照吴老爷的意思,把他安葬了。
也算是做了一件积德的事情。
回到家,喝了点酒,酒意阑珊之际,突然看到了吴老爷留下的包袱。
顺ิ手拿过来打开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里面可不是几两银,足足有八千两的银票。
还有些钻石,玛瑙,宝石,珍珠。
洪奎叹了口气:“这老爷可是大富翁啊,可惜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可惜可惜。”
在这些宝贝下面,还有一本书。
洪奎拿起那ว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