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是三姐跟我说的。三姐,你看见有人拿肉和鸡蛋了,对不对?”叶有棋一下子看向了四房的长女叶有竹。
“听……”叶有寿又不是真傻子,感觉被个曾经的小傻子看不起了,憋得他一脸的红,急于证明他没被骗。叶有寿看了一圈,看向了他嫡亲的妹妹叶有棋,“六妹,你说的肉和鸡蛋呢,怎么没有?”
需要的东西都带上了,兄妹俩这才到了后院。
叶安宁递给五哥一个葫芦瓢,叶安然舀了一大瓢,盖上木盖子。石桌上有一个小瓦罐,叶安然将瓦罐上的布塞子拿下来,掏了一小把盐,放进了葫芦瓢的麸子面上,毛驴也是要吃盐的。
“娘,我在路上碰到了青禾姐,她们要上山去挖野菜,我记得娘不让我上山呢,所以,我就没去,在村里转悠呢。”
“不是说去好叔家找青禾的吗?怎么在村里转了?”宋清月帮着往屋里放东西,听到叶安宁的话,随意的问道。
“那行,安宁,我们就先上山了,等你头上的伤好了,我再带着你上山。”赵青禾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因为ฦ安宁的头还带着伤不能ม带她上山。
“青禾姐,那我不去了,我就在这附近玩,等我头上的伤好了,我再跟你上山。”叶安宁又不是真的五岁小孩子,人家不乐意她跟着,她还能撒泼打滚不成。
“嘿嘿,娘,您说啥呢?我哪有什么เ私房银子,平日里我可是最听话的。您老可不能冤枉我。”
当然,私房银子没让叶老太太心里起疑,但村里人走人情的都去了后院,叶老太太心里不痛快极了,可她眼下却不能去后院闹。先不说老大干的那ว事儿,就是分家这丢人的事儿,也是弄得人尽皆知,面上无光是一个事儿,再一个ฐ,她担心逼急了,老三会破罐子破摔。
“太好了!三哥,家里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叶香菱看见驴车上的东西,有些吃惊的问道,不过,她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三哥,给我些银子,我手里没什么银钱了,我刚ธ看上了朵绢花,很好看。”
“是,我没事,活着回来了。”
于是,安宁家的另一成员,毛驴有了名字,叫大红。
“好吧,五哥,你赢了,以后它就叫大红了。”这么隐蔽,这么微小的地方แ都能发现,她还能ม说什么?
原来,蚂蚁什么都吃呀。
阳光下的黑色小蚂蚁,从屋角的石头缝里,一只一只断断ษ续续的沿着一条蜿蜒的路线,爬向远方แ。有的头上顶着片树叶碎片,有的举着一粒草种子,还有两三只蚂蚁共同搬运一只死了的小飞虫。
“那ว……那宅子多少银子?咱们……咱们现在正需要银钱赎枫哥儿呢……”
“没事儿,你们过去的时候,注意着点,别ี让人看到เ了,喏,这是那宅子里的钥๓匙,我这留一把,你那一把,后院的麦子,村长说,也给咱家了。你有时间,就多去看着点。”
“爹,您没什么事,就回前院歇着吧,这边闹腾。”
看着几人手脚麻利的,又是拆,又是磊的,叶老爷子的脸色暗沉无比,目光沉沉的看了好一会儿,叶老爷子再次看了几人忙活的身影,更加坚定了不能将老三分出去的念头。
…………
等叶宗楠从村长家出来的时候,心下松快了不少,起码他们三房,算是有了自个儿的家。
赵村长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如果以后分了家,可以考虑考虑田à良家的那ว宅子。”赵村长感觉,这个ฐ家迟早是要分的,就多嘴说了一句。
“谢谢村长叔。”
经过动乱ກ年代来到เ上山村落户的老村民,哪家没有点地?
要知道,村里的村户,多多少少都有点土地,即便买不起也可以去开荒。尤其是新朝初立时,鼓励农耕,开荒还免税三年。
正房寂静无声,就是东西厢房几个留在家里的婆娘,也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倾听正房的动静。
“他卖了我儿子!”叶宗楠怒吼一声,震得后墙壁上的灰掉下了一小撮。
“没关系的,我也是给那几位贵人上菜的时候,偶然听到เ他们提了一句。他们在离开镇子后,打算去灵隐寺看桃花。”实际上小二听到的是灵隐寺的桃花节时,会有很多慕名而去的公子小姐,他们说是个ฐ猎艳的好机会。
叶宗楠也意识到เ了,缓了缓语气,说道:“抱歉,我只是太激动了。”
不是他多想,叶宗栋竟然敢卖了他儿子,签的一定是死契。在安晋王朝,签了死契的奴才,那就是贱命一条,生死不过是主ว子的一句话。
在叶宗楠看来,无论是怎样的贵人,他的儿子都是被人买去做奴才的。他宁愿自己้的儿子在地里刨食,也不愿意他为奴为ฦ俾。
“别贫了,好看也不能当饭吃。”话虽如此说,但宋清月恢复了白嫩的脸上,还是俏红一片,心里美滋滋的。
“我说的是实话,月娘还是如曾经一般好看。”
“宁儿,爹抱着你,咱爷俩出去走走。”叶安宁抬头看了看还在往脸上涂芽青草汁的娘亲和五哥,发现他们没有看她,才看向了爹。
“那ว就好,那ว就好。”听到叶宗楠的腿已๐经大好了,宋清月和叶安然都欣喜不已。
叶安宁小腿一迈,就跑走了,边跑边说,“我去拿毛巾。”
叶安宁小嘴瘪了瘪,嗯,她的眼力劲不行啊,照顾爹娘,她还没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做的好,虽然她看起来也是个ฐ五岁的孩子,可实际上,自家人知自家事,加上现在的五岁,她如今的岁数,可是五岁的四倍。
听到小二的回答,叶宗栋就是一呆,半饷才说道:“怎么可能ม记错,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