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家人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元江几乎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偶尔,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上,也就如同看到一个ฐ杯子或是一张餐椅,不带任何感。
初夏没有信心地小声“嗯”了一声。
车在越来越大的雨中行驶着,徵渊和初夏谁都没有再说话,轻柔的钢琴乐曲萦绕在两人身旁。
徵渊瞟了一眼她的脸色,不再问。
“好啊……”想起拉拉队演出前夜将要被婶婶责骂,初ม夏觉得刚才排练后的疲惫感又加重了几分。
“初夏,刚才忘了把去体育馆的路线图给你,我今晚电子版到เ你邮箱吧!明天千万别迟到!”电å话里传来好友易千秋的声音。
初夏的电话在傍晚时分就打来了。徵渊看到自己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有趣女孩”几个字,一下子来了精神。
“喂?”
“你好,请问是风……呃……徵渊先生吗?”
“对,您是哪位?”
“我是初夏。”
原来她叫初夏,很好听的名字!不过徵渊故意装ณ作莫名其妙:“初夏?初夏是谁啊?”
“哦,我就是昨天坐你车的女孩,今天我们在体育馆刚刚ธ见过面……”
“哦,我想起来了!”徵渊伪装出恍然大悟的语气。
电å话里传出初夏局促不安的声音:“关于伞的事,我想问你一下……那把伞真的是gj这个牌子吗?”
“怎么?”徵渊一时没有明白初夏想问什么。
“我实在是找不到เ哪里有卖这种伞的,上网查了一下,现这个牌子的伞都巨เ贵!好几千块钱一把……”
徵渊突然想起,他这把法国伞在国内是买不到的,忙解释说:“哦,我的是山寨版,仿冒名牌,其实很便宜。”
电话里的初夏总算松了一口气:“我说嘛!黑车司机怎么可能用几千块钱一把的伞。我会尽量买一把相似的新า伞……不过那ว个ฐ鸟头伞把好像比较少见,如果实在买不到一样的,我也没有办法哦……”
徵渊在心里对初ม夏说,其实不买新า伞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再见到你……
几天之后的一个炎热下午,滚滚热浪充盈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初夏站在被夏日阳光晒得烫的十字路口,繁华街道特有的喧闹声让她不得不提高嗓门儿对着手机喊:“我到了,你在哪儿啊?”
“我在路口西北角的哈根达斯,你过来吧!”徵渊已经透过玻璃窗,远远地望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初夏。
“不是说好在西南角碰面吗?怎么没和我商量就换地方!”初夏忍不住抱怨。天气太热了,她的绪也被这热浪烘烤得烦躁起来。
“我来早了,外面太热,就到店里凉快凉快。”这是徵渊早ຉ就想好的理由。
“那好吧,我这就过去。”初夏无奈地站在人行横道上。
徵渊看着炫目日光下的初夏。今天她穿了一条水蓝ณ色的吊带连身短裤ไ,简单又清新的款式,很适合她。此刻,她正站在路口人行横道的那一端,等着绿灯的亮起。
望着眼前的景,徵渊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感动,好像她正是前来和自己้约会的女朋友。这种瞬间产生的错觉美好得如同沾满晨露的芬芳玫瑰,令他心头一颤。
然而,随之而来的自卑和愧疚感如海ร啸般急遽席卷而来,刚刚那ว个瞬间产生的美妙错觉顷刻๑葬身海底,尸骨无存。在徵渊狼藉一片的心灵海滩上,隐约站着一个ฐ女孩,那是晴果。满目疮痍的灰暗背景下,她的耳朵里有什么东西闪烁出一抹亮光,华丽而悲凉……
我还有为其他女孩心动的资格吗……
看着初夏走过马路,推开店门,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徵渊勉强调整好自己的心。
“对不起,我迟到了。”初ม夏的脸被太阳晒得如同刚刚扑上一层腮红。她坐在徵渊对面,用两只手当扇子,给自己的脸扇风降温。
“给你!”深深喘了一口气之后,初ม夏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把深蓝色雨伞来,递给徵渊,“实在找不到เ一模一样的伞,只好选了把颜色相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