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蓉方才恍然大悟,拉过李璟涟的手,宽慰道:“我怎么会怪璟涟!是我自己愚笨,看着那马儿朝我奔来,竟也不晓得躲闪,只呆呆愣愣地定在原处。”
傅箐心里暗叹口气,这人设真是够够的,出面解围:“清乐郡主昨晚跟我不断自责,说要不是自己的马不受控制,也不至于吓到蓉儿。”
客栈里的小二看得人多了,个个都是人精,能ม看出来贵胄和暴发户的区别,知道带头的这几个都是平常人惹不起的主,不敢有怠慢,忙收拾了几件上好的空房。
除了那李璟涟,旁人今日穿着打扮实则都非常朴素,只是即使没有华衣加身,几人气质都摆在那处,一看便知道是贵胄人家出来的。
傅箐本就睡得不深,听得外面的声响更是睡意全无,心里暗暗叫苦,这才到哪儿跟哪儿啊,才堪堪出城,就引来刺客了?不管这刺客是来杀裴晏还是裴桓的,跟她傅箐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希望这刺๐客能有双慧眼,不要滥杀无辜才好。
“有刺客!护驾!快!”
傅箐如往常一般来给皇后请安,还未入殿,就听得殿内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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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阿姊出嫁后,上门来求玉儿的人是将我们傅府的门都要踏破了。”
“何事?”傅箐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更何况在一旁้的傅玉一下子红了脸庞,面若桃花,傅箐看着心里就有点数了。
裴晏面无愧色地点头称是。
傅箐听出了这话中ณ之话,绕到裴晏面前,奇道:“这是殿下自己要求的?”
吉娘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
傅箐入宫之前,傅白氏确实是与她提过的,需谨记太子的诞辰。根据礼制,在男ç子成婚的第一年,发妻需于诞辰前一日晚酉时三刻,为夫君呈上一碗露酒,祈求夫君婚后健康顺遂。
赵宁蓉捂嘴笑道:“自然是在府中ณ的。只是我与殿下说了,要与卿儿姐姐说些知心话,不许他来偷听呢。”
“今日信王没在府中陪你?”也就是趁着裴桓不在,傅箐才敢这样问。
傅箐在内心翻着白眼: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但她知道裴晏这话是何意思。他们是主人家,自然要把姿ู态做足,这话头虽是指向她,实则是在为她开脱。
傅箐毫不心虚,却不愿再与他对视,转了视线想与裴晏说几句话。裴晏这会儿已经收回自己的眼神,见傅箐望向他,率直来到她身边,轻轻搭上她的肩,向裴桓和赵宁蓉赔不是道:“是太子妃待客不周,才让信王妃受了这等委屈。先向三弟和信王妃赔个不是。”
她今日着了一石榴红广袖裙,在暖阳照耀下,更显元气;一对比,傅箐身上的青色褕翟,足足将她衬老了十岁。
“想必这便是太子妃了。蓉儿见过太子妃。”赵宁蓉嘻嘻笑着,福了一福。
“今日你我都有些乏了,歇了吧。”
裴晏垂着头,笑而不语,不知是信了几分。
傅箐看着眼前吃食,迟迟不敢下筷,不怕这饭里有毒,毕竟是和太子那份一同放在一块儿的,但就怕这餐具有毒。原来,这座位是有讲究的。太子裴晏之ใ位置于东侧,傅卿之位置于西侧。
不过也还算人道,待裴晏落座后,尚食跪坐一旁,将桌上摆放的三样饭菜,分与裴晏和傅箐面前。
“我之前倒是听碎嘴的嬷嬷说过,那外祖母,原是来自江南富庶之ใ家,后家道中落,江南一带发水又闹了饥荒,才逃到了京城一带,后竟成了将军府上白二公子的妾室。咱那外祖母,在修水一事上,颇有见解,深得先帝的赏识,特意追封了南风夫人,才被扶正成了正室。可惜红颜薄命,三十出头就去了。”
“嗯,就是方才听娘说起了外祖母,心下有些好奇罢了。”
见傅箐没回应,傅妈妈轻轻拉开了被子。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唤了声傅箐:“这指甲,你还做不做了?”
“弦音,随我来。”
傅府一行人自是欢天喜地地走了。
她就是想赌一把,似裴桓这般直男□□癌,定是不愿在女人之事上触这样的霉头。
神他妈咬舌自尽。和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竟真的用到เ了自己身上。以前自己每每看到这样的情节,都只觉得天雷滚滚,还专门上网查了一下,是否真的能像里写的那般,“咬舌自尽,登时毙命”。现代医学的角度看来自然是不能的,但是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