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永昇年会，是所有永昇中层以上管理者聚会的日子。每年的这一天，遍布各国的永昇精英都会赶回水清国都，向最高管理者述职并接受明年的任务。奇怪的是，往年总是早早出现在永昇府大门口的润玉大当家，今天却是姗姗来迟。直到所有人都到齐了，甚至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仍旧未见老板的身影。“怎么回事？莫不是润老板今儿个ฐ身子不爽吧！”从外地赶回来的某掌柜猜测到，口气中ณ不觉带了些急躁。“不会不会！”一直在京城做生意的某掌柜忙安慰道：“前儿还见着了呢，绝对硬朗着哪！您老呀，也就别跟这儿瞎操心啰！”“那怎么เ还不来呢？不会是家里有事脱不开身吧！”某掌柜继续猜测。“这可就说不准了！”某人也摇摇头，“不过说实话，在永昇共事这么久，还没见过润老板的家人呢。”“就是就是，连老夫人老太爷，也不曾拜见过！”不知不觉，话题似乎有转移的倾向。“宋掌柜，您一直在京城财，定是拜见过的吧！”外乡人似乎想得到一个答案。“唉，不瞒各位。我跟您几位一个样，别说没拜过真神，连听也都没听说过呐！”“嗟……”人群中ณ一阵骚动，“如此说来，这润玉敢情是石头缝中踹出来的不是？”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牛大姐哎，您这是怎么เ说话儿的？”旁边一个人不满道，“润老板虽说年轻，可做生意绝对是把好手。咱们这些个ฐ人里头，有哪个不是真心服气的？再者说，润老板对咱们大伙可也不薄哇，什么好事忘记过咱们？就算不在水清的这些个掌柜们，也没比别人少得到老板的照应不是？您这么说话，也是有点大不敬。我老赵头一个不爱听！”这说话的人，娓娓道来，竟让人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赵大妹子，我是个粗人，说话没遮拦，也没啥恶意，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啦！”那ว牛掌柜挨了说，也不见怒，“大家伙儿都知道润老板的好处，这不开玩笑呢嘛！若要别ี处有人败坏咱永昇润老板的名头，我老牛也绝不答应！”“没错，要是有人欺负到เ咱永昇头上，我也不答应！”周围有人附和。“对，我们也不答应！”“大家都不答应！”一时间，这些永昇精英的表现，竟像小孩子般鼓躁起来。却没想到，她们的这些行为，均落到了不远处的两个“有心人”眼里。“没想到，你的威望还挺高的嘛！”我用手肘捅捅润玉，一脸坏笑。“呵，只要你用心对她们，人家自然也会用心对人咯。这点，清妹不是应该更明白么？”润玉谈笑着，眼光未离开那群人半刻。我们现在站的位置，隐在几棵小树之ใ后。叶子虽不茂密，却参差有度，刚好形成一处视觉盲点。记得第一次站在这里时，我一边感慨一边怀疑ທ，润玉经常在这里观察别人么？“从背后看人，可不大光明磊落哟！”我取笑。“我是看人背后，却不是背后看人。”没想到润玉竟一本正经的同我辩论起来。“咦？有区别么？”我不解。“不过是词序的调换罢了。”“非也非也。”润玉正色道：“看一个人，不能只看正面，那会让你的判断有失偏颇。背后看人与正面看人，本质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了解这一个人。只有对她人全面了解，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智者。”“不错。”我点点头，想起中学时政治老师讲述的辩证法。矛盾的对立统一，既要全面看待，又要一分为二。润玉的心智已๐经成熟到这种地步了？“那ว么，看人背后又如何呢？”我紧追不舍。“每个人既有优点又有缺点。再完美的人都会有她难以接受的逆鳞。而人的背后，便是她的缺点、弱点。执着于将眼光放在她人背后的人，固然精明，却有违君子之ใ道，最多也就算个枭雄罢了。”听口气，似有不屑。“枭雄之于懦夫，何如？”我不信你会说懦夫更好点。“仁之ใ于智，孰重？”润玉不答反问。是了，我怎会忘记润玉是多么善辩的一个人！想了想，我笑道：“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便是如此吧！”润玉但笑不语，我却心更向往。“其实，现在我更希望她们对我的期望能小些。”半晌，润玉似回神般的低喃了一句。这半月来，润玉仿佛是铁了心要把永昇交到我手里，可以说是随时教导、事无巨细。真不明白她哪儿来的勇气，竟就这样的信任一个仅见过几次面的“外人”！但也多亏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我和润玉相互间的了解更多、隔膜更少。而相处模式也更加随意起来。现在，我面对润玉终于可以做到不带一点压力了。呵呵，可喜可贺。“是因为这个么？”我拿出润玉给我的“信物”，那ว块玉。“我不想给你太多压力。可是……”润玉的眼神闪了闪。“走吧，大家都等急了。”理了理衣装，我正色道。虽然前面这几句话，两人都说得含含糊糊，但却也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这种默契，让人很舒服。只是，这样的默契，还能保持多久？或许润玉不知道，但我笃定，无论她是哪一个阵营里的，就凭她的人品，我保定她！“不好意思，润玉迟到，让大家久ื等了。”别看刚才还是我催着她出来的，结果这一亮相，嘴里的寒喧话儿就像是说不完一样。“润老板百忙之中抽身前来，哪还有迟到之说？您能来我们大伙儿就受宠若惊了！您再这么客气，我们反倒不好意思了！”好家伙，她迟到，别人反过来还安慰她！“刘掌柜您太客气了，大家就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去吧！”说完，一行人众星捧月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