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瘦女人的问题，出了我当时对性的理解，我一直以为胖女人难对付，因为体形比较庞大嘛。瘦女人可怕，似乎不符合逻辑。后来有个学生物的朋友告诉我，工厂的传说是有道理的，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体形较大的生物其繁殖能ม力都比较弱，大象，鲸鱼，熊猫，莫不如是。相反，较小的生物其繁殖能ม力必定旺盛，老鼠就是典型。我回忆工厂里的阿姨，就说，她们面黄肌瘦，形容枯槁，性欲旺盛。生物学家说，性是另一种形式的战争，在这种战争中ณ不一定以体形大小决定胜负。我年轻时所犯的糊涂，就是把性爱和打架混为一谈。
我问小李，为ฦ什么鸡头说胖女人比瘦女人好对付。小李挠了挠头说："我也不大清楚，以前橡胶ด厂里的师傅说，瘦女人欲望很强烈的，会把人吸干掉。"
我说："你这话有道理，我一定好好改造。"
小噘嘴说："人不能总是吃老本，你又不是救过厂长，不值得这么เ得意。"
她说："ิ你就是个ฐ暴民，自己都承认了。"
白蓝说我：路小路，你就像个ฐ暴民，不知道你中年以后会怎么เ样。我从她那里学了很多新า名词，暴民是其中ณ之一。我对她说，我无所谓，反正我才二十岁，以后有的是机会洗心革面，但在我二十岁的时候，能ม想得出来的也就是拿砖头去拍人。脑แ袋硬的人有权这么想，像你白蓝这样，跑到厂办去瞎嚷嚷，砸热水瓶，最后还不是悻悻而归？
白蓝很诧异地问我："你没在食堂吃饭？"
我说："ิ我没事啊。"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เ我耳朵里，我当时是很平静的，一点都不嫉妒。嫉妒具有一种层次感，就是说，你只能去嫉妒那些和你差不多的人，我高中ณ的时候曾经嫉妒过班长，因为老师喜欢他，但我决不至于去嫉妒一个ฐ重点高中ณ的学生，因为不在一个层次上。我也不会去嫉妒那些长跑冠军，根本就不是一个笼里的鸟嘛ใ。同理，我也嫉妒不了小毕，因为他是副局长的儿子。
关于小毕的事情，我始终没有问她。后来，过了很久，我想起这事，又旧话重提。她说小毕主要是想安慰安慰她，另外对于自己副局长儿子的身份又解释了一下，别的就没什么了。我问她："那天你们去了哪里？"ิ白蓝说，就在河边走走。我就不再说什么了。有关那条河，在我的印象中ณ是又黑又臭，沿着那种河散步，一点也不浪漫。但工人们还是喜欢蹲在河边，因为河里有船，船是会动的，人若是极度无聊，看见一点会动弹的东西也是好的。机器当然是纹丝不动，要动了就是炸了，云是会动的，但实在太缓慢，与之相比，看船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工ื人看船的时候也看到了白蓝和小毕，排除掉河水的脏和臭，这幕景象也算是浪漫的。工ื人回来就说，毕公子和白医生在谈恋爱，两个在河边散步呢。这种谣言传到科室里，有人说他们很般配，又有人说白医生手脚麻利，轻飘飘就把副局长的儿子擒入囊中。
我说："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