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本来没有一丝血色的双颊，被他这样握在手掌里，玉也似的两颊突然泛起奇异的嫣红，她一字一句的发问：“理所当然？自然，我因为爱你，所以理所当然，疯狂到不顾一切……呵呵，说到底，你又明白几分我的心意？我早就知道，那ว个孩子，咱们的那个ฐ孩子，原来就是你不想要，这才有了玉妃向我下药堕胎一事……你觉得她死的冤枉么？你觉得她们死的冤枉么เ？觉得我手段恶毒心肠冷硬么？不！让我来告诉你，你永远没有这个ฐ资格来指责我！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你比我更为狠毒得多！”
“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在我们面前演戏，哪怕是对着你自己的亲妹妹，你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利ำ用她……只是这一切，到เ了如今，都明白了，你再也无需演戏给任何人看了！历素雪，我其实就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有着怎样的心肠，任何恶事，去到你手上，你都做的那么理所当然？”
宸帝伸手捧起她的脸，凝神良久，他的目光里似有万千柔情，又夹杂有寒冰碎片。
“玉郎，玉郎！你心里真的是想我好吗？你真的愿意留着我在你身边？我错了，我以前做错了太多的事情，玉郎，你原谅我最后一次！我以后必然会安分守己้，再不敢胡作非为ฦ了！”皇后含泪跪行几步至皇帝面前，抱住他的双膝苦苦哀求。
“朕心中甚为难，不知让谁饮较好，故此召你来，由你决定罢。”旋即一指两ä个ฐ已斟满酒的酒杯，说：“你与朕是原配夫妻，又历来疼爱妹妹无双，朕不妨明了告诉你，这两杯酒中，左边的是鸩酒，右边的无毒，你选一杯饮下，剩下那杯便是你妹妹无双的。”
宸帝ຓ却异常的平静，他示意侍女将两杯酒放到身旁้的桌子上。继而转视桌上酒：“碧霞元君托梦与母后，力指朕的后宫乃是一家独大的天下。母后不想让朕享齐人之ใ福，从而耽误了皇室香火子嗣，说你们姐妹只能ม留แ一人，这才送来一壶鸩酒，让朕给你或你妹妹无双饮下。”
未央宫大殿里摆着九尊嵌金百合大鼎，里头焚着西越所贡的瑞脑แ香，丝丝轻缕没入空气中。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圣安！”被皇帝责令闭宫自省的中宫皇后历素า雪，一身礼佛时穿的青衣素า服，头上身上皆无半点钗环饰物，在宫人的簇拥下，从容不迫的俯身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