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院的妇产科主任。”何晶点了下头，又问。“可以吗？”
曲晋明也迅扫了何晶一眼，却不像魏丽丽ษ这么好奇。
魏丽丽却没吭声。院里有介入性治疗中心，以前这些手术都是他们来做的。科里能做介入的，也就原来的主任，可他从来不让科里的其他医生插手。尽管如此，魏丽丽还是非常关注介入性治疗的进展，特别是产后出血这一块，她还是很了解的。
“当然。”曲晋明知道这些都属于较新า的治疗手段，便笑了笑说。“设备全是进口的，就等着你用呢。”又对魏丽丽说。“你也让科里的人都来看看。”
何晶点点头表示赞同：“我自己้带着呢。”
“是药代送的。”朱爱萍看着听诊器华丽ษ的包装ณ说。“其实我觉得还没普通的好用。”
“还有这种事？”魏主任认真地问。
不出所料，所有的人——包括曲院长和肖程——这时都在看着朱爱萍。显然，“小保姆”和“电梯”这两个关键词生了作用。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赵新犹豫了一下，就转身走开了。
“你想知道什么เ？”朱爱萍心里打着鼓，但嘴上却表现得很硬气。“我一身清白，不怕你问任何事。说呀，到底是什么让你害怕了，不理我了。你说呀。”
“切片报告为黏液性囊腺瘤，局部上皮增生。”曲晋明看了看资料说。“据病历记载，医方建议切除左侧附件及子宫。”
“对。我对这个手术的印象很深。打开后，看到右卵巢囊肿已๐经破裂，与肠管、子宫后壁及双侧附件粘连。囊肿内容物为果冻状黏液，淡绿色。”
“你还是可以再考虑一下。”曲晋明口是心非道。“无论你怎么เ做，我都会理解。”
“我怎么会打官司呢？”肖程一脸的无奈。
“您以为美国人就这么老实？”肖程笑了笑。“不过，他从来不参加应酬。”
“噢？不是说他每周至少要做一例手术吗？”
“好，你用湿纸巾把手好好擦一下，指甲â缝都要擦到，多擦一会儿。”
“有。”
“我想也是。”
“我喜欢裸泳。会有一种与大自然合成一体的感觉。”
这一招果然有用，男人立刻๑把名字写上去，并说：“我知道您是主任，是个老大夫，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对吗？”
“但你得做好最坏的准备。”魏丽丽仍然很严å厉，但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凶相了。“知道产后大出血的抢救程序吗？”
“知道。”那ว男人像背书似地说。“先进行子宫按摩，打针增强宫缩力，不行就做纱条填塞，再不行就结扎子宫动脉，最后才切除子宫。”
“看来，你还是很了解，那ว我就不多说了。”魏丽丽说完，就收起手术通知书，离开时才看了何晶一眼，又说了一句。“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何晶并没觉得这句话里有什么暗示，通常在签手术通知单的时候，医生都会说些模棱两ä可的话，让病人家属有点安慰。
她们穿过大厅的时候，看到肖程正被一大堆人围着从电å梯里出来。曲晋明不知说了句什么，大家还笑了起来。
“你听着，我只能给你十分钟。”等她们上了电梯，魏丽丽ษ才说。“现在病人的子宫腔是空的，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只是必须ี使用正规的输入管。如果没有效果，我立刻行子宫次全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