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紧随其后,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随即露出担忧之色,小心翼翼的道:“庄主ว,你今日得罪了六皇子的人,难道你就不怕六皇子会来找你麻烦吗?”
南宫姒淡然欠起身,对着来赌坊赌博的众人道:“不好意思,扫了大伙的兴致,今日在本赌坊赌输钱的人,不必拿钱。”说着,提起裙ำ子往阁楼ä走了上去。
慕天问低声道:“天问在!”
“天问。”轩辕逸薄唇轻启,手中的丝绢随风卷走了。
南宫姒强调道:“跟我拜堂的人不是你,所以我们不是夫妻。”
轩辕逸满脸无辜,“爱妃,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只见一匹烈马飞奔在大街上,领在花轿的前头,敲着手中ณ的锣鼓大喊,“邪王妃出嫁,闲杂人等请自行回避。”
长长的迎亲队伍中间八个壮汉抬着一顶大红花轿,一路沿着大街缓缓前进,街道左右两边皆有士兵护卫,轿帘随风飘荡,十里长街的百姓纷纷低头,谁都不敢放肆多看轿中人儿一眼,可想而知,新娘的夫家来头不小。
琥珀正想解释着什么,谁知如月竟是跪爬着到了南宫姒面前,抓住南宫姒的裙子带着哭腔的说:“王妃,求你不要怪琥珀姐,她只是性子急了,打了如月,求你不要罚琥珀姐,都是如月的错,我不该抢走她喜欢的人。”
听了这话,琥珀算是明白了过来,如月这蹄子还真会演戏啊!难怪了,难怪方แ才还对她冷嘲热讽的,转眼间又变得楚楚可怜,像是真的被她给欺负了。气得她恨不得掐死如月,气愤道:“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打了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如月,你放心,本宫定会为你做主。”南宫姒上前搀起如月坐在椅子上,拿起绣帕为她拭干了眼角上的泪水,转眼冷然瞪向琥珀,怒色道,“琥珀,本宫念你伺候王爷多年,给你面子,只要你肯认错,跟如月道个歉,这事本宫就不再追究了。”
琥珀气急败坏,倔着嘴道:“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我向她道歉啊?”
“放肆!你没有错?难道本宫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本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认不认错,道不道歉?”南宫姒手掌狠狠的拍落在桌案上,桌案上的茶几出了清脆的瓷器声,给原本压抑的气氛平添了几分严å肃。
如月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偷偷的朝琥珀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意。
琥珀那ว是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脸,长袖中ณ的拳头出咯吱脆响,倔强道:“我没有错!王妃若
:“我没有错!王妃若是要罚,便罚就是了,向她道歉我做不到,也办不到!”
好一个倔强的丫头,南宫姒眼底划过一抹不明的笑意,“好,竟然你不肯认错,自己下去领五十军棍,从一品侍女降到婢女,做本宫身边的贴身婢女,也好磨磨你这个ฐ倔脾气。”
闻言,琥珀微愣了一下,看了眼如月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中火气腾地就飙升了,若不是王妃在,她誓,会让如月死得很难看。
人要有骨气,她琥珀就算是被逐出王府,也绝不向这种得宠不可一世的蹄子低头认错。
“是,属下遵命。”怨恨的瞪了眼如月,推开了挡道的丫ฑ鬟,杀气腾腾的往屋外走了出去。
南宫姒转眼看向笑意浓厚的如月,看了眼桌上那碗喝光的药汤,嘴角随即勾起一抹不明笑意,笑道:“如月,听说你染上了风寒,喝了药后可有起效?”
如月见王妃待她如此好,心中沾沾自喜,笑道:“多谢王妃赏赐的药,喝了感觉头没那么เ晕了。”
“是吗?”南宫姒心中ณ一阵冷笑,她这种药当然能治风寒,而且效果会出人意料的好,看着如月这身华丽ษ的打扮,还真有点主ว子的架势,这丫头是被她给宠坏了。
突然从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小厮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见王妃在这,连忙收慢了脚步,低声道:“王妃,花轿已经到了,不知如月姑娘可准备好了吗?”
“好,你到账房拿点银子赏给轿夫,一会子就到。”
“是。”
南宫姒拿起桌案上的红喜帕,为如月戴上了,搀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门,一路上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搀着如月往王府大门走去。
到了王府的大门,只见慕天问身穿了一件喜庆的红马褂,头戴乌纱帽,身上系着一条红色大彩头,危坐在高大的马俊上,身后领ๆ着一顶四人抬的花轿。
这婚礼ึ排场,谁也没有想到竟是邪王府丫ฑ鬟出嫁,一听说邪王妃亲自送丫鬟出嫁,周围还有许多来看热闹的老百姓,把巷子挤得水泄不通。
慕天问见南宫姒亲自来送如月出嫁,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啊!连忙下了马,大步朝南宫姒走来,跪在地上:“多谢王妃厚爱!”
南宫姒笑着将如月牵着红色丝绸的另外一端递给了慕天问,“吉时已到,快上花轿吧!”
慕天问和如月跪拜谢了南宫姒后,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朝慕家一路驶去。
望着越行越远的队伍,南宫姒捧着大肚子,叹了一声,“如月,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也该瞑目了。”在青儿的搀扶下,往王府大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