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面无表情道：“你皮肤的优点减半了。”
“小时候，不小心被热水烫的。”
……
这是威胁，但王小明还是咬牙。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刀郎那ว粗犷的嗓音在黑暗中格外嘶哑——
巴尔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关于人类为ฦ求长生不老而不择手段的传言。生吃同类，崇拜血族，寻求仙，制ๆ作仙丹ล……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所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王小明应该会选择重生？
巴๒尔嘴唇慢慢地抿紧ู。
空间里传来细微的精神不动，他挑了挑眉，就连人带沙地出现在空间内。
“巴尔？”
细微如蚊鸣的叫声在无边的黑暗中响起。
从刚ธ才到现在一直冷着脸的巴尔终于露出了回到身体后的第一个笑容，“你觉得你叫得这么轻，会有人听见吗？”
“你不是听见了？”王小明很快地反驳道。
“你从哪里觉得我是人？”看到เ他神志清醒地出现在面前，他突然不急着商量重生的事了。
王小明看了看四周，轻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好黑啊……”
巴尔道：“因为你死了。”
“……”王小明不知是因为吃惊还是悲伤，半天没有出声音。
巴尔等了等，终于不耐烦地在四周亮起八盏灯。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王小明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
巴尔翘起腿，右手肘放在沙的扶手上，支着下巴看着他，“有什么感想？”
王小明眯着眼睛适应了会儿，慢慢放下手道：“挺快的。”
“什么เ？”
“我是说，死的挺快的。”王小明在脑แ海ร里慢慢地翻找着之前的记忆，强笑道，“好像一下子痛得昏了过去。等醒来之ใ后，你就告诉我我死了。真的是，挺快的。”他的声音越说越轻。
“其实，死亡并不是件坏事。”巴๒尔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算不算安慰，但这句绝对是实话，“地狱绝对比你想象中ณ的要有趣得多。”
王小明脸色白，“我要下地狱？”果然是他以前连累็的人太多，算作孽太多，要下地狱吗？他脑海ร中满是地狱烈火焚烧，无数灵魂在哭泣和哀嚎的景象。
巴尔皱眉道：“你想去天堂？”
王小明讷讷道：“如果非要选的话，我选天堂。”烈火和哀嚎不见了，他满脑子的白云和不穿衣服的q版小天使。
巴๒尔的眉头皱得更紧ู。
王小明小声问道：“有困难吗？”他还记得巴尔以前说过，等他死了之后，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要他想去，他都会亲自送他去。难道说他那时候是空口说白话，现在要反悔？
巴尔瞟了他一眼，“我不能长期呆在天堂。”就算他愿意留在那ว个白得连米饭都看不见的地方，米迦勒那群家伙也不会答应的。
王小明眼睛一亮道：“能ม送到路口？”
“你很想离开我吗？”巴๒尔冷声道。
王小明眸光一黯，随即强笑道：“你是说过会陪伴我一辈子。可是我运气不好，一辈子那ว么เ快就过完了……”实在是措手不及。
他咬着嘴唇，努力地吸着鼻涕，“你说过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你送我走之后，就可以去做了。我……”抬起头，想露出一个ฐ完美的微笑，却现自己的脸紧贴着巴尔的衣襟，然后穿了过去。
巴尔退后半步，让他的头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如果有让你重生的办法呢？”
王小明呆了半晌，眼眸中的黯然被希望的光亮一点点驱散，连带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真的吗？”
“天堂、地狱和人界你选哪个？”
“人界！”王小明回答得毫不犹豫。
巴尔眉毛一挑，“好，那就重生。”虽然人类获得永生的方式要复杂点，但是留在人界也好过跑去天堂天天看米迦勒、拉斐尔那几张脸。
王小明抬起手，慢慢地向前伸，然后按着自己้的手慢慢地穿透他的身体，郁闷道：“怎么重生？”
巴尔很爽快地给出答案，“不知道。”
……
王小明干笑道：“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是这方แ法挺失败的。”有希望又失望的感觉绝对不比直接绝望好。
巴๒尔撇嘴，“谁说我在安慰你？而且……谁说这方法很失败？”
王小明道：“可是你刚刚ธ不是说不知道重生的方法？”
“我不知道，并不等于别ี人不知道。”巴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地狱什么เ都不多，就是无聊的人最多。”
王小明吃了一惊道：“还是要去地狱？”
“你可以当作观光。”
……
“能带照ั相机吗？”既ຂ然是观光，好歹也拍几张照ั片啊。
“你能拿就可以。”
王小明委屈地望着自己的手，突然满脸疑惑地抬头道：“我是怎么死的？”他只记得当时心痛得像要爆裂ฐ似的，难以承受，然后……